第1章 叔叔,别碰我妈咪
“宝贝,快一点。”
盛天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男人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欲望,喘息声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穿行。
“周总,太太来了。”
敲门声一响,男人迅速的将女人按到办公桌底下,秘书的脸出现不到两秒钟便消失了,让男人禁不住咬牙切齿的暗骂了一声“shit!”。
“哒哒哒……”,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木棍敲击着地面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正泽。”一道女声清脆透亮。
旋即一个身着中国风亚麻绣花连衣裙的女子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白皙纯净的脸,巧笑倩兮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如果不是手里那一根拐杖,任谁也不会想到她竟然是个瞎子。
“言言,你怎么来了?”,周正泽心中一片慌乱,面上忍得很辛苦。
他话音刚落,身下的女人继续放肆的撩拨,令周正泽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正泽,你怎么了?”听到声音,阮言急急的问出口,她挪动手里的拐杖,通过声音仔细的去辨别他的方向。
空气中莫名的潮湿气息让她有些反感,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他周正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缓缓说道:“没事,被磕到了而已,你先坐会儿。”
知道没有什么事,以为他在忙,阮言就自己在旁边找了沙发坐了下来,将拐杖放到一旁,整理自己衣服。
周正泽再也忍不住,极力的完事,桌子下的女人邪魅一笑,吓得他赶紧用眼神警告。
从桌上抽了一摞纸,擦着汗渍,周正泽一边对着阮言说道:“听说美国有个眼科专家,等我忙完公司这阵子的事就带你过去。”
整理好衣服后报复式的拍了一把女人腿,女人紧闭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循着声音的方向,阮言转过身,柔声答道:“好啊!我……”
“我还约了人谈事情,今天你先回去吧!”
周正泽收起戏谑的表情,抬手看了看时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再给她继续说下的机会。
说完周正泽直接跨步走到她身边,扶起她朝着门口走去。
刚靠近,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道混着汗水的味道钻进鼻腔,阮言好看的眉毛拧到一起,嘴张了张,话到嘴边,最终还是闭了口。
走到门口,阮言推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不着痕迹的拉开了距离,独自离开。
拐杖不停的敲击着地面,声音凌乱刺耳,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清澈的眸子充满氤氲的水汽。
香水的味道,周正泽奇怪的声音,将她死死的缠绕。
突然重重的撞击让她一个重心不稳,身子朝着一边倒了下去,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
一双宽厚的手掌及时的接着了她,掌心灼热的温度刺激着她的皮肤,她心里一颤,自从她失明了之后,便没有了安全感,这样的触碰让她极为慌乱。
连忙拂掉自己胳膊上的手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谢谢”,扶着空气,用手里的拐杖敲击着地面欲离开。
“是你!”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刚迈开步子的阮言被一股霸道的力道迅速往回带,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后背撞在凉透了的墙上,胳膊被捏得隐隐作痛。
她本能的抗拒,循着声音,努力的判断眼前这个人的身份,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心陡然的一震。
阮言有些慌了神,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扶着墙根站稳,“你是……?”
男人剑气的眉梢紧紧锁住,刀削似的五官冷冷的僵着,深邃如潭的眸子冒着寒光,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你可真让我好找啊!”
下一秒,阮言明显感觉到眼前一个好大的黑影压了下来,男人温润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打在她的脸上。
这声音!这味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修,她心底永远不敢揭的伤。
阮言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大气都不敢喘,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叔叔,别碰我妈咪。”
一道软糯十足的声音突然闯入,顾修猛的心头一惊,一股子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循声望去,身后空无一人,修长的大腿却被微弱的力道推搡。
“不准欺负我妈咪!”
顾修低头,一坨圆滚滚的肉团夹在他和阮言中间,不停的将他往外推,因为过度的用力,涨红了脸,那精致的五官撞击着他的瞳孔。
他还没有来得急细看,阮言便将孩子一把拉至身后,手指不停的摩擦着光亮的拐杖,手心沁出一层薄汗,喉咙也干涩得厉害,颤抖着开口,“这是我儿子,才四岁,还不太懂事,抱歉。”
“妈咪,我已经...”阮页拉了拉阮言的裙摆,露出小脸想要说什么却被阮言扯了一把。“跟叔叔打招呼。”
“叔叔好,我叫阮页。”阮页答后,抿着嘴,一双眼睛闪亮闪亮的,清澈透明,纯净无暇。
“阮页。”顾修轻声呢喃,轻挪脚步,鞋底敲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听得出皮鞋的质地很好。
感觉到他移动到自己的身侧,阮言不停的拉扯着阮页,将他藏在自己的身后。
半晌,顾修冷声开口,声音清冽像冰渣子一样扎进阮言的每一寸肌肤,清冷的眸子蹦出慑人的冷光,“我的孩子?”
纵使双眼看不见,阮言也身子微微一震,他威严的气势在空气中弥漫,似曾相识却夹着这陌生。
“不是,是我和我老公的。”阮言别过脸,竭力掩饰心底的心虚。
下一秒,顾修大手扣在阮言柔若无骨的手臂上,“我再问一遍,这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不复当初的神采奕奕,手慢慢收紧,他找了她五年,这五年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数个漫漫长夜,他都被爱恨交织折磨得死去活来。
如今,她若是再敢骗他...顾修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阮言被捏得生疼,手仿佛要断掉一般,他的咄咄逼人让她如同被桎鹄了喉咙,喘不过气来,“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