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周正泽可不敢直接把钱给他们,万一他们真的没放人那就麻烦了。
这种亡命之徒拿了钱就绝对不会回头了,他必须非常谨慎。
机会只有一次!
“你放心,只要看到钱我们绝对放人,她是个瞎子我们把她带走没有任何用。”老叔一声冷笑。
陈明深知这个人是个老滑头,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能说服他的。
但他同样知道这些人想要什么,无非就是钱,也无非就是害怕被抓住。
于是拉了拉周正泽,给他传了一个眼神,示意周正泽让他来谈判,他接触过的人不少,他比较有经验。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你们手里有我们想要的人,我们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怎么都得看着东西齐全了才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不是?”陈明站出去一步说道。
他注意观察过这附近,荒草丛生,而且一点灯光都没有,很有可能这些草后面有藏着别的东西特别需要小心,这个栅栏可能是通电的,这种亡命天涯的人反侦察能力特别强。
“有道理,这位小哥知道规矩。那你把钱拿来,我把那个女的带过来,但是可千万别报警,不然这个女的就等着死在海里吧。”
“放心,你我各取所需。”陈明冷静道。
周正泽在他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让人马不停蹄地往这里送钱了。
虽然他觉得阮言是个累赘,但是毕竟夫妻一场,虽然不忠不贞,但也毕竟是爷爷的孙女,爷爷是他的恩人,再怎么利用阮言也得让她活着。
后患无穷不说,他可不想阮言早早就死了,毕竟这个项目需要她的存在,只有她活着才能利益最大化。
没多久,钱就送来了,整整三个大箱子。
周正泽把钱给了陈明,陈明也一一打开箱子让里面的人能看清楚这三箱满满的钱。
“三千万拿来了,人呢?带出来。”周正泽皱着眉头说道。
老叔点头,“让你的保镖退后到一百米外我把人带过来。”
周正泽朝保镖们点点头,他们听话退到一百米外。
老叔消失在黑夜中。
民子在船上抽烟,海风将劣质烟味吹散在阮言的脸上让她觉得难闻。
她忍不住皱眉,别过脑袋去。
民子见状冷笑了一声,什么有钱人?到了他手里还不是一样的像个破布偶?
民子抓过阮言的脸吓了阮言一跳,喊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倒是挺想干点什么的,说实话我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女人。应该说,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这辈子我估计只能在电视上看过,本来可以好好享享福的。”民子的脚步声越靠越近,阮言赶紧后退,直到背贴到了墙上。
她摇了摇头,她害怕这个人真的会动手。
只可惜这样只会刺激他罢了,虽然阮言知道可是她却没忍住眼泪和颤抖。
随后她觉得胸前一疼,她吓得喊了一声,民子皱着眉头正想给她来一个大嘴巴子,但听船上有人上船,是熟悉的脚步声,他认得是老叔。
于是捏着阮言的脸,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算你走运,你的人追你追得紧,不然你今天可得让我好好舒服舒服。”说着用力甩开了她的脸。
阮言毫无预警地撞在了墙上,撞击带来的疼痛彻底让她陷入了恐惧里。
她能想象出这个人的恐怖和此时的想法和狰狞的眼神。
不久之前那个感觉又回来了,脑子里那刺耳的声音再一次回来了,她开始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回事?”老叔看着阮言渐渐沿着墙面落下的身体有些不解。
民子皱了皱眉头,“老子就想摸她一下而已,可什么都没干,她就这样了。”
老叔也不管阮言是什么病,但确定了这个人肯定是麻烦人,于是招手一脸不耐烦地催促民子,让他赶紧把人带到前面去,赎人的已经来了,拿了钱赶紧从这离开就行了,管她什么病呢,但凡有了钱有的是女人,不缺这一个。
民子听老叔说有钱了眼前一亮,赶紧把阮言抱起来,往前面走去。
阮言因为耳鸣头疼以至于意识又陷入了沉睡中,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世界只有一种声音,任何声音都淹没在了耳鸣声中。
随后彻底陷入沉睡,失去了意识。
“晕过去了?”民子有点后悔刚刚那么恐吓她了,没想到真的是个病秧子。
老叔见况不妙,赶紧让人抱了过去,免得对方一会不认帐了。
周正泽很急,但脸上不动声色,终于看见刚才那个带着鸭舌帽的人出来了,拖着一把破旧掉漆且摇摇欲坠的椅子,随后黑暗里一身病服的阮言被另一个男人抱了出来,已经不省人事了。
周正泽心里一麻,整张脸垮了来,他没指望对方对阮言客气,有了心里准备却还是生气了。
阮言再怎么样也轮不到这两个人这么糟蹋!
昏迷不醒的阮言被放下了椅子上,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一旁,周正泽心里的紧张好像变了,变成了另一种紧张。
“她怎么了?”周正泽冷着脸问道。
“放心,死不了。人我已经带到了,你想怎么交钱?”老叔穿上手套问道。
周正泽理解的死不了真的不得了,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陈明知道周正泽是阮言的前夫,就算是离婚了,曾经属于自己的人就算给了别人也不可能想让外人玷污,更何况是这种泡在臭鱼烂虾里的亡命之徒?
陈明次此目的明确就是为了把阮言安全送到周正泽手里,他可不能让周正泽临了了把事搞砸了。
“你想怎么交?”陈明问道。
“你们把钱箱丢进来,我们拿着钱走之后走会按开关把你们放进来,人就在椅子上你们带走就是。不过还是得先把话说在前头,这门上是通了电的,你们要是不识好歹坏了规矩可没有好下场。把箱子丢进来!”老叔冷着脸呵斥道。
周正泽经常健身打拳这几个箱子对他来说没什么问题,轻而易举就丢了下去。
陈明这才开始紧张起来,对方究竟会不会履行承诺?
要的人就在咫尺之间却又很远,他比谁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