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钰确定了阮言的身体状况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就离开了,顾慎和阮言两个人坐着闲聊。
“解决完沈佳宁的事之后回M国可能就定居在那了,阮页他是走不了了。”顾慎让李妈带了一杯水来。
定居其实还好,在哪都一样,她曾经在M国读过书,对那里也算是熟悉。
至于这里也已经没有她可以留恋的东西了,现在她最重要的事就是顾修和阮页。
“我都可以,毕竟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值得我留恋的了。”阮言点头。
“你应该没见过我的父母,他们很在意对阮页的教育,所以你们既然已经同意了让尼夫指导阮页弹琴,他们是不会同意半途中断的,你们把这边的事解决了定居在那边是最好的选择,这样顾修也能回去总部替我父亲分忧。”顾慎大致和阮言说一下家里的情况。
这是自然的,顾修为了她做了太多了,她都明白。
“那之前让顾修和莫家联姻的事,就这么算了吗?”
阮言知道商业联姻对于集团来说是大事,就这么取消了对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们两家是想合作,想让顾修回总部接替我叔叔的位置。但是我来之前我们就知道你生了阮页,也就知道顾修不会同意联姻了。”
顾慎当时确实很意外阮言生下的这个孩子,顾修甚至连亲子鉴定都拍过去了,他们只能去和莫家协商这件事了。
听顾慎的语气,阮言能想到顾修在家里也算是个说一不二的小霸王,也莫名的感动。
他对自己的爱从来不是遮遮掩掩的,所以即使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也知道自己的存在。
她很感动,却也害怕顾修的父母会对她有偏见。
“你别有太大负担,联姻的事出来没多久其实就取消了,莫夫人应该是知道你和顾修的关系,孩子都四岁了,说什么都不愿意。我爸妈也顺水推舟把婚事推掉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就是我了。”
顾慎说得很轻松,完全不把下一回联姻对象是自己这件事放在心上。
阮言听了顾慎的解释,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但也很高兴,这件事能善终。
但是又觉得顾慎未免太看的开了,对于联姻这一点。
“我的姻缘就没顾修好,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是怎么回事呢。不是所有人都有遇见真爱的运气的,好好珍惜吧。”顾慎的语气虽平淡却已经少了原来的疏离,但也只于此。
“嗯,谢谢你。”阮言怎么会不珍惜呢?她太珍惜了,现在能走到一起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至于顾慎自己,他现在没空谈情说爱。
一通电话打断了他们两的聊天,顾慎很忙,阮言知道。
两个人分别之后,阮言就在花园里等着顾修回来。
顾修今天去公司处理完最后的调度和分配,因为顾慎对分部了解不是太多,很多调度上还需要调整,初步调整之后还得看接下来的实际情况再做决定。
去到他的父母身边她依旧是忐忑的,虽然她现在心理上的创伤好像好多了,因为她知道她已经彻底远离周正泽了,但是她依旧害怕,上一次在海上的经历她还是没办法彻底忘记,但还好顾修在,只要有他在,她就觉得自己很安全就不会多想。
她明白这不是彻底治愈,而是她找到了自己的药了。
她还是想让胡钰帮她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免得日后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再出现什么意外。
她不想再出任何事了!
顾修的事解决的不算快,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晚饭时间了。
“回来了?”阮言认得顾修的脚步声,她正在听电影音频,却也能非常敏锐地听见他的声音。
顾修把外套脱了,走到阮言身边。
阮言闻见了他身上淡淡地香水味夹着一点雨雾的湿气味,外面似乎下起了薄薄的雨。
“嗯,回来的时候胡钰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了,明天去做一次全面检查就行了。去M国的计划我也知道你的决定了。”顾修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
阮言却觉得他的手浸在风里,有些发凉,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
“我不急着去M国,你们这里的事还没解决完我等你们。”说完阮言靠在了顾修怀里,悄悄亲在了顾修脸上,算是给忙了一天的他一个安慰。
顾修笑了笑,一身轻松回了她一个亲吻。
“好,这边的调度结束了,我明天没什么事,我陪你去体检好了。我记得体检前一天晚上不能吃晚饭,今天你不能吃晚饭了吧?”顾修问道。
阮言点了点头,“我陪你吃,你累了一天了先吃饭吧。”
“好,可得忍住别流口水。”顾修取笑她道。
这么一听顾修说话就怎么都觉得他是故意的,言语中满是得意,让阮言有些懊恼,便推了推顾修和他闹了闹。
顾修知道阮言和他闹着玩的,就逗了逗她。
“好了,不闹了。我去吃饭,你不用陪我,免得你饿肚子还怨我不给你饭吃。”顾修摸了摸她的鼻子,两个人腻了一会顾修就去吃饭了。
a市的雨连绵了一夜,沈佳宁撑着伞漫步在昏暗的街道上,小巷的对面的屋子里散发着薄薄的光。
沈佳宁停在了那间房子前,她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她身后跟着几个人也盯着那间房子,似乎明白沈佳宁的意思。
“动作利落点。”沈佳宁沉声道。
身后的几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雨衣,闻言带上雨衣的帽子,把面具戴上,沿着沈佳宁的手指所指之处走去。
沈佳宁沉静地看着他们把门敲开,随后没多久一个黑衣人打开了门,示意沈佳宁已经完事了。
沈佳宁压低了雨伞把自己藏在雨伞里,走到屋子前,她的心无比宁静。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做起这样的事来居然一点都不怕,就好像想说话呼吸一样没有任何负担了。
也是,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了,她也不再是以前畏首畏尾,有所顾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