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什么狗屁剧情通通去死
床上的女子眉头紧皱,似是陷入了极致的痛苦中,额头大颗的汗珠滚落,捏紧拳头挣扎着,倏然睁开眼睛,眸中寒光一闪,带着凛然和杀意。
她死了又活了,穿进了一本架空朝代的女主文里,变成了书里的恶毒女配安宁郡主邹蓉。
安宁郡主乃镇北侯府遗孤,镇北侯府满门忠烈,只剩下安宁郡主一人,从小被太后抚养长大,娇纵跋扈,连宫里的公主都避让她三分,却恋爱脑的喜欢上丧偶的鳏夫宁远侯周远泽,利用手段嫁给了周远泽当续弦。
周远泽是书中的男二,一直爱慕着女主谢婉,哪怕女主嫁给了他的亲弟弟,他仍旧默默守护着女主,对自己的妻儿冷淡至极不管不顾,却在暗地里给谢婉各种帮助,但凡谢婉有要求,无不满足。
安宁郡主恼怒、愤恨,嫉妒的发狂,没少因此和周远泽争吵,用尽一切手段为难女主,找女主的麻烦。
女主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于是许了赶考借住在宁国侯府的表哥张威不少好处和前程,让张威玷污了安宁郡主。
事发后,张威被女主给灭了口,可却让安宁郡主有了身孕。有这样的把柄,安宁郡主彻底被女主拿捏在了手里,更被镇北侯府的人当成耻辱作践,痛苦不堪,绝望至极,最后难产,嫁妆和那块被皇帝忌惮的兵符都落到了周远泽手中,成了女主后来最大的助力。
周远泽刚开始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可后来查到这件事情和女主有关,不但没有替安宁郡主做主,还替女主扫了尾,冷眼看着安宁郡主被侯府众人作践的不成样子也不曾干预,从头到尾只是冷眼旁观。
“郡主,我恋慕你许久,您这样神仙般的人物,镇北侯不懂得珍惜,往后我会好好疼惜你的。”
眼见着张威朝她扑过来
狗逼玩意儿!
都是些不做人的东西,邹蓉被恶心的杀意泛滥,起身一脚对着扑过来的张威踹过去,抽出床头挂着的宝剑,手起剑落……
谢婉带着镇北侯府一干人闯进来抓奸,看到的就是这血腥残忍的一幕
张威一声惨叫,捂着不停在流血的下半身,那染着血丑陋的命根子就那么掉落在不远处,十分的辣眼睛
邹蓉用白色的绢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剑上面的鲜血,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什么不长眼的东西,也敢肖想本郡主。”
并非她不想杀了张威,只是张威到底有功名在身,杀了容易,但得处理后续的麻烦,何况让张威死了这件事情就过去,实在便宜了谢婉,倒不如留着这狗东西。
没了命根子,身体有残缺的人是不能参加科考的,她虽然不知道谢婉许诺了张威什么,但张威落得这样的下场,功名没了希望,肯定会咬死谢婉不松口的。
“夭寿哟。”镇北侯府老夫人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捂着胸口,却不敢指责半句这个她平时十分看不上,随意呼来喝去的儿媳妇
“嫂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表哥他不是这样的人?何况他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你们之间不会发生了什么吧?”谢婉白着一张脸,一副白莲花柔弱模样,仿佛刚刚带着大家来捉奸的人不是她,说出来的却是诛心的话
到这时候了,谢婉还想攀扯邹蓉,败坏她的名声
大家闻言都探究的看向邹蓉,郡主这般生气都动手了,莫非张威得逞了?
邹蓉连解释都懒得,直接给了谢婉两个响亮耳光:“嘴这么脏,本郡主就给你洗洗嘴。”
谢婉脸都被打肿了,半个字都不敢再多说,邹蓉这个毒妇越发的肆无忌惮了,侯爷不在,没人拦着她发疯
邹蓉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谢婉再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也怕拳头,原主蠢归蠢,但没少让谢婉吃苦头,谢婉才生了这样一条毒计。
扫了一眼外头的奴仆
为了今天的计划,谢婉特地央着老夫人在府里头举办了一场酒宴,宴会上,原主被女主多激了几句,便喝多了。
原主的心腹嬷嬷和丫鬟都被支走了,守在门外的都是镇北侯府的人,被收买了放个男人进来是很容易的事
啧,原主这脑子实在是不太行,这都能被骗,是不是蠢?
“今日值守的奴才都有哪些?”
邹蓉厉声喝道,几个婆子丫鬟站出来跪在地上,大约是被邹蓉今天这般杀神的模样吓到了,倒是难得的老实,平日里这些奴仆仗着是周远泽身边的人,都没把邹蓉这个主母放在眼里,言语间并不怎么恭敬
“侯爷分派奴才们替二夫人办事,这才疏忽让人误闯了进来,请郡主恕罪!”
为首的是周远泽的奶嬷嬷,在侯府地位很不一般,以往安宁郡主看在她是周远泽信任的人,十分的礼遇敬重,赵嬷嬷非但没有半分感激,还越发的看不起邹蓉这个倒贴上门的主母,反倒是在谢婉面前献殷勤表忠心。
谢婉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站出来:“大嫂,确实是我有事求了大哥,让赵嬷嬷来给我帮个忙,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不比邹蓉这个毒妇身份高贵,她好容易才把赵嬷嬷笼络过来,赵嬷嬷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助力,她不能失去
邹蓉瞥了一眼谢婉,往常只要谢婉这么说,原主怕惹周远泽不高兴就退让了,她看得出来谢婉提到周远泽的时候那份笃定和得意
“是吗?”邹蓉语气轻轻一提,然后冲着谢婉恶劣一笑,
“既然如此,拉出去杖毙!”
屋外,躲在外头偷偷围观里头情形的三兄弟,本来觉得后娘今天注定要吃个闷亏,听到这句杖毙,眼睛都亮了,以往这个看起来嚣张跋扈的后娘,只要遇到他们那渣爹的事情,就会秒怂。
“我没听错吧,后娘今天怎么这么硬气了。”
“要说后娘的身份,就连咱父亲都能揍,偏偏长了个不灵光的脑子,只晓得横冲直撞挑战父亲的底线,倒是没少在二房那个贱妇那里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