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旁其余几位小姐哪有不从的,那人可是二殿下!
且今日之所以早早前来,皆因家中母亲可都是吩咐过的,听闻此次宫宴是为着两位皇子分府而举办。
既然皇子都分府了,那下一步岂不就是物色正侧妃位了?
今日与二位殿下见面的大好机会,她们各个都卯足了劲儿打扮,只盼着哪位皇子能看上自已,封个正妃之位!
日后若是自已嫁的那位登上大位!她们岂不就成了未来皇后?!!
思及此,几位小姐皆是激动的两颊通红,忙不迭在旁顺着王玉茹的话劝道:“是啊,公主,咱们就此离开那才是失了礼数呢。”
定安闻言不疑有他,便带着众人朝亭中走去。
“皇兄,定安带着诸位小姐来御花园中闲逛,正巧遇着皇兄,特来问安!”
刚说完身后的王玉茹故作讶异道:“沈公子也在这,当真是好巧!”
其余几位小姐包括定安,视线齐齐落在一旁的沈延之身上。
只一眼便叫几人移不开目光,定安看着眼前之人出类拔萃的面庞,面上浮起几分娇羞之色。
沈延之眉头微蹙,因着出色的外貌,他不管走到哪儿总能招来这些目光,顿时对王玉茹的不喜加深了几分!
沈延之只疏离的朝王玉茹点点头,表现的与她并不熟络。
见状景洛等在内的几名男子顿时明了,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见场上气氛有些尴尬,赵渊瞥了自家妹妹一眼,语气十分不赞同道:“定安,在场都是男子,你们小姐妹既已见过礼便速速离去!否则平白遭人闲话!”
定安丝毫不愿就此离去,在见着沈延之的第一眼,定安便被那人不带丝毫色彩的眼神迷住,此刻着了魔般看着那人。
她甩开王玉茹挽着她胳膊的手,上前几步摇晃起皇兄的手嗔怪道:“皇兄别以为定安不知晓,今日明着是举办宴席,实则是替你与三皇兄相看。
能与定安玩到一块儿的哪个不是样貌不俗,才情也都是一顶一的好。
不若咱们一块吟诗作对,这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隐蔽地方,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好不好嘛皇兄!”
赵渊见妹妹如此作态,与他撒娇的同时,眸光还不时飘向沈延之。
他哪还能看不出定安是何意思,不过他与沈兄相处之下,确实感觉此人文采极佳,加之二人年龄相差无几,说不定也能成一桩佳话!
“待皇兄问问其余几位公子是何意,若他们不愿你可怨不得皇兄。”
闻言定安含羞带怯的点点头,退至一边。
王玉茹看着定安回来,眸中一丝不满一闪而过。她如何看不出来,在场之人皆是被沈延之的外貌吸引住?
旁的几位小姐她有自信能比过,但定安公主她着实有些不确定!
为此,她看向人群中的沈延之,眸中是势在必得的意味。
景洛站在几人身边活脱脱一个小毛孩子,窝在亭子边的长廊上坐着,压根就没人注意到他。
但在场一众人面上的神色变化,都被他看了个清楚。
尤其是王玉茹,那眸中的算计是挡也挡不住。联想到在营帐边偷听到的,景洛不禁猜想,难不成她又要使坏?
不待他深究,赵渊长身玉立站在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道:“那边儿几位小姐想与咱们讨教一番,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闻言何世昌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平日最是讨厌这是娇滴滴的女子,且说起话来弯弯绕绕一点儿也不爽利。
是以他粗着嗓子道:“我是不懂什么诗词歌赋,殿下您还是问问他们!”
见状赵渊也不觉尴尬,眼神落在沈延之身上,毕竟他妹子可是冲着这位来的。
沈延之见其余几人眸光都落于自已身上,似乎只等他反应,这才淡笑出声。
“沈某听闻京中才女甚多,某居于偏远之地都有所耳闻,今日得见贵女风采,实是有幸!”
说罢赵渊也不等其余几人态度如何,朝定安那处招了招手。
定安及几位贵女面上难掩兴奋之色,莲步轻移便朝湖中亭子处走来。
几人相互见礼后,很快熟络起来,几名贵女对小自已几岁的景洛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是以景洛只得百无聊赖的与何世昌继续先前的打水漂。
听着亭中不时传来的娇笑声,时间过得飞快。
眨眼便等来了日头西斜,此时他正等在一处偏殿外。
原是方才不久一名小太监来报,在宫中昏迷几日的赵怀远终是醒了来。
但人是醒了,却只呆呆的望着床顶,一言不发。
这下子可给安王妃急坏了,恰巧听闻景洛今日也进了宫,这才着人将景洛给寻了过来。
“王妃,听闻怀远醒了?现下如何了?”
一进门,景洛朝安王妃行了礼,便起身朝床边看去。
见着景洛安王妃不禁抹着泪:“好孩子你来了,怀远自苏醒后便一言不发,任由我如何唤他都不理睬。
你与怀远自小便交好,你来与他聊聊!”
闻言景洛心里咯噔一下,当日受伤昏迷他是来看过的。当时吕老便说过伤及后脑不知可否能醒来。
但身为现代人的景洛可是清楚,后脑是多么重要的地方,小胖子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随即他朝床榻边坐下。
几日不见,赵怀远原本胖乎的脸蛋已然瘦了一圈,面色苍白憔悴。
“赵怀远?听得见我说话么?”景洛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赵怀远终于是眼珠微动,偏过头朝景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嗓音粗噶难听:“小景子....”
“呵!你这嗓子比破锣还不如,快些闭嘴别说了。”
安王妃见儿子终于有了反应,顿时喜极而泣,她似乎不知如何是好,上前一步朝赵怀远小声道:“怀远,母妃着人炖了稀粥,你已躺了几日,母妃喂你可好。”
见状景洛也轻声安慰:“是啊怀远,你如今身子虚弱,待你好些了我再来探望你!”
说罢将空间留给母子二人,自已悄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