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寝殿便见着安王不知何时蹲坐在门外,看着他欲言又止。
景洛压根不想搭理这厮,但碍于长辈情面还是不得不行礼:“安王殿下!”
虚虚见了一礼,他转身欲走,却被安王拦住去路。
只见他吞吞吐吐道:“怀远...如何了?”
景洛实在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人就在里头,安王您何不亲自去看?左右好过问我!”
安王被景洛的话堵了个没脸,但他深知此事是自已的过错,也不好过多纠缠。
只唇角嗫嚅几下,终是没再多说。
见状景洛径直离开,与此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口舌!
晚间,景洛跟在赵渊一行人身后进了宴席殿内。
此次宴席全权由皇后操办,且十分贴心的着他们年轻人坐在一块儿。
当然了,这宴席的位置也是按着各家父亲品阶来分的。
是以景洛被安排在了赵渊右侧,而白日里见着的男主,却不见他踪影。
景洛疑惑道:“沈延之呢?怎的不见他人?”
闻言柳沐霖在一旁插话道:“王太师着人将沈兄唤了过去,想必是不愿沈兄在席上与咱们交往密切,怕有心之人多想!”
赵渊端起面前杯盏喝了一口才悠悠道:“过了今夜,你们往后说话行事务必斟酌好,据暗卫来报,今夜苏丞相会有所动作!”
“哦?苏丞相?”
提起这个苏丞相景洛可谓是对其厌恶透顶,只因书中的这人,实乃是个十成十的变态!
若不是东窗事发苏丞相被斩了,估计等三皇子上位都轮不着沈延之来当这当朝宰辅了!
不过景洛可不愿让苏丞相好过,毕竟只要这老变态在一天,便会多一个受害者!
这时殿上几乎该来的皆已落座,待恒武帝与诸位娘娘一同坐下后,百官齐齐跪地高呼陛下娘娘万安。
景洛也跟着人群跪地,便听的上首的恒武帝让众人起身。
紧接着恒武帝便直入主题:“今日朕请诸位爱卿前来,便是借着围猎庆祝一番。
开席前朕便先将旨意宣了,也省的你们各自猜测!”
说罢一旁候着的大太监便上前一步,打开圣旨宣读起来。
太监尖利的嗓音贯穿全场,能叫所有人听见圣旨内容。
“宣陛下旨意,今二皇子赵渊。
文韬武略,此次围猎战绩卓绝,不输朕当年之资。
着赐北街皇子府邸一座,宫女太监若干.....”
听着后头缀着的一大串赏赐,百官听的真真咂舌,看来这二皇子是极受陛下宠爱了。
随即太监又拿出第二封圣旨:“三皇子赵肃!
文韬武略尚可,着赐西街皇子府邸一座,宫女太监若干....
待入住皇子府邸即日起,闭门思过直至年关,不得出府!”
赵肃跪在地上面色难看至极,他实在没想到父皇会在文武百官面前如此驳斥他。
居于恒武帝下首的苏贵妃此时强装镇定,殊不知隐藏在桌下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苏贵妃遥遥看向父亲,却见苏丞相只淡淡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见此苏贵妃这才松开紧握的手,端起面前酒杯朝恒武帝撒娇道:“陛下,肃儿是犯了何错,您要如此罚他?”
外头的事按理来说后宫妃嫔是不知的,是以苏贵妃才故意装作有此疑问。
恒武帝见苏贵妃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心下一软,接过杯盏宽慰道:“朕如此也是为了他好,若不严加管教日后必会闯下大祸不可!”
见此苏贵妃适时服软:“臣妾一介妇人自是不懂的,既如此,便由陛下定夺。”
“你呀,还是心思过于简单了,真不知苏丞相这么精明一人,如何生出你这么个心思都挂在脸上的。”
恒武帝心疼的刮了刮苏曼香小巧的鼻尖,惹得对方娇笑连连。
与恒武帝坐在一块儿的皇后实在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陛下注意场合!”
见状恒武帝稍稍调整坐姿不再与之调笑,苏贵妃转身的瞬间还不忘朝着皇后回以个挑衅的眼神。
哼!老女人!迟早要将你那身皇后服饰扒下来!!
皇后只淡淡瞥了一眼苏贵妃,仿佛她不过是只蚂蚁般无足轻重。随即目视前方面上带着端庄的笑意。
一举一动颇有一国之母风范,苏曼香却被皇后这举动刺激到,眸光阴毒至极。
前面大太监仍在宣旨,无外乎是将此次赵渊队伍里头的几名小子个个赏了些东西。
在轮到陆斐陆羽两兄弟时,陛下赏赐了一对玉如意,这可给他们家老父亲激动坏了。
毕竟两兄弟父亲的品阶实在不算高,当初若不是借着柳家的光,他们二人断然是选不上皇子伴读的!
宣旨结束后,恒武帝带领众人饮下杯中酒水大家便齐齐动了筷子。
看着场上舞姬律动的步伐,景洛看的津津有味。
但按照惯例,此时必然有人搞事才对。
果不其然,就见苏贵妃在上头开口了:“陛下,这歌舞臣妾年年看着实在是腻味的紧。”
闻言恒武帝挑起眉梢:“哦?爱妃不喜?朕让她们都下去!”
见恒武帝依着自已,显然是对于惩罚了赵肃有意哄着,苏贵妃见状朝下方看去。
随即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臣妾听闻京中贵女们各个多才多艺,不若便让各位贵女展示一番。若有那惊艳的,臣妾便将手中这翡翠镯子赠她便是!”
恒武帝见状瞬间明了,两位皇子也到了年龄,合该相看相看可有品貌才情都符合的贵女了。
随即看向皇后,后者点点头随即朗声道:“不知诸位小姐们可愿意否?”
各官家小姐们哪有不愿的?如此便等于是在皇上娘娘与皇子们面前展示了,若是有幸得赠,间接等于选定自已当皇子妃了!
立刻便有那胆大的站起身恭敬道:“陛下娘娘愿看,臣女们哪有不愿的。”
王玉茹看着那当出头鸟的小姐,不禁嘲讽:“哼,就她长了嘴,生怕皇子们瞧不见她!”
定安闻言疑惑看向那姑娘:“这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