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离从案前抽出一张密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随后大概和月明说了一下情况。
“暗卫传密信来,许巍带的兵从昨日开始就陆续往城外十公里处扎营,若是没有得到国相的允许,许巍怎么敢。”
江怀离说完脸上表情透露出一股忧心忡忡的神情,他目视前方的院外,就看到一个人影拿着扫把在打扫庭院。
那人看似打扫,实则一直在偷偷看江怀离的书房处。
月明跟着看过去,就见是府内新招进来的下人——红梅。
“王爷,这人无缘无故出现,这几日派人跟着,她偷偷放信鸽不知道是给谁的,暗卫已经将其射下,现在拿过来?”
江怀离看着红梅,脸上微微一笑,可那表情却看不出是为何而笑。
“拿来吧,本王看看是什么东西?”
不多时,信鸽和信都被月明拿过来交到江怀离面前摆放。
江怀离拿起那封卷好的信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迹:密召郡王入宫,恐生变故,准!
江怀离看着上面那字,自已今早刚入宫见了皇上,这信就已经送出去了。
“烧了。”
月明接过信,将其紧紧握在手里,看向江怀离,等待下一个指示。
“窝在将军府那么久,总要知晓一些事情的,去把赵闻叫过来,见他一见。”
月明领命后立马跑了出去,悄悄往将军府去,躲过一众府内的士兵,在后院抓到了正在美酒佳肴当快活神仙的赵闻。
正吃着葡萄躺在摇椅上的赵闻一抬头就看见了月明站在自已身前,突然冒出一个人,赵闻吓得身体一颤,手中葡萄掉落在地。
“你你你,你怎么也来了?”
赵闻边说边起身四处看周围,怕被人知道月明进了将军府。
赵闻焦急万分,可月明却双手环胸,剑在怀里抱着,一脸淡定的看着赵闻。
“什么叫也?王爷交代的事,你忘记了?那我有义务让你想起来。”
说完,月明拔剑对着赵闻意思意思,可把面前本就胆子小的不行的赵闻吓得扑通一声双腿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我!我没有忘记,跟王爷说,我今晚一定将东西交给他!”
赵闻跪在地上挪动往前,想要抓住月明的大腿,求得一丝活路。
站在原地不动的月明可对这种小伎俩无动于衷,弯腰一把抓起赵闻的衣领,揪着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偷偷从将军府将赵闻带了出来,江怀离早早从郡王府出来,坐在传香楼上房处等待赵闻。
江怀离走之前,特地去找许望卿,想和她解释一下:“夫人!”
江怀离敲了敲房门处,脑袋往里面探去,却不见许望卿的身影。
这时一位侍女拿着东西往这边走来,见到江怀离,她立马行礼:“王爷!”
江怀离从刚刚欣喜万分的表情变成了往日冷酷的样子:“王妃呢?”
侍女惶恐的摇头:“奴婢没见王妃,王爷恕罪!”
江怀离挥手让她走了,往后院走去,那处凉亭许望卿很喜欢一个人待在那里,江怀离想去碰碰运气。
江怀离心中祈祷,希望许望卿在那里,也害怕她不在。
原来,不久之前,许望卿从江怀离书房出来后,手握那颗珠子,走回后院。
夏禾跟在后面:“王妃,你是生王爷的气了?”
夏禾小心翼翼问许望卿,小心看着许望卿的神情,可许望卿却完全不在意江怀离,她自已心里清楚,江怀离有很多事要忙,自已那点点就不给他增加负担。
“没有,你别瞎猜了,我刚刚语气很不对吗?”
许望卿转身指着自已问向夏禾,夏禾在听到许望卿和江怀离没有吵架,立马笑着摇头。
“没有没有,刚刚王妃语气很正常,真的!”
听到夏禾说,许望卿才稍稍放心一些,望向屋顶处,瑾风最喜欢窝在角落里观察了。
许望卿朝着屋檐处大喊:“瑾风!”
许望卿喊完,却迟迟没有看到瑾风出来,她左顾右看四周,却没发现瑾风已经站在自已身后。
“王妃,后面。”
听到夏禾说的,许望卿转身还未站定看到有个人影,立马惊到就要倒下,还好瑾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许望卿的小手臂处将她拉了回来。
“王妃,小心!”
等到许望卿站好,瑾风立马放手,低下头不看许望卿。
许望卿望着面前身穿黑衣,比自已高许多的人,有种压迫感从心底蔓延上来。
“你,你下次能不能从前面出现,神出鬼没的吓死人。”
许望卿拍着自已心口处,缓解不安的情绪后带着瑾风往自已最爱的凉亭处坐下。
夏禾在一边给许望卿倒茶,瑾风站在许望卿面前:“王妃,叫属下有何事?”
许望卿抬眸看他,瑾风却始终低下头:“我问你,王爷平日办事是喊你去的多,还是月明?”
瑾风思索几秒:“月明兄是王爷的贴身护卫,属下隶属暗卫,很少替王爷办事。”
听到瑾风的回答,许望卿心中大概有了猜测,随后起身开口:“那没事,我就问问,你一会儿陪我去街上一趟,我一个人,腿脚不方便,夏禾也跟着的,你别担心。”
瑾风有些不懂,许望卿受伤了去街上干嘛,可这话却问不出口,自古主子发话,只管听便是。
“王妃,我们去街上干嘛?”
瑾风没问的话,夏禾问出了口,许望卿手撑下巴思考了一下:“那个百珍阁赵闻不是在大门外跟将军府的人走了嘛,现在我进不去,我想让你帮我去找他,你武功高强,进一个小小的将军府不成问题,我有个东西要他帮忙看看。”
关于赵闻,瑾风自然知道,随即点头:“可以,将军府高墙耸立,王妃在外等待就好,将东西交给属下去问了回来禀报王妃。”
许望卿没想到瑾风能这么快答应自已,很开心笑着走上前拍打几下瑾风的肩膀处。
“王爷让你跟着我,可算帮了我大忙。”
许望卿说完话,伸手从怀里拿出那颗珠子交给了瑾风,一再叮嘱他:“你要问清楚这珠子他可认得?是谁买下的?或者知道这珠子的来历吗?”
瑾风默默听着许望卿说完,将珠子收好,跟着许望卿,三人一同出了郡王府大门,夏禾早就让府内马夫备好马车等着。
驾着马车来到离将军府不远处停下,许望卿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缝隙,夏禾站在马车帘子外,看着瑾风身手了得一下就消失在了将军府院墙外。
夏禾站在原地心里替瑾风担心:“王妃,这样瑾风不会有事吧?”
许望卿却小声安慰她:“你忘了吗?我在那将军府待了那么久,里面就是一些下人还有大夫人和许如意,许巍常年待军营不回来,所以放心吧。”
听到许望的说的,夏禾稍稍安心一点,二人在外面等了许久,视线一直看着瑾风消失的地方。
终于等了快半个时辰,那处空荡的尽头处出现了熟悉的影子往这边走过来。
“王妃,瑾风回来了!”
许望卿撩开帘子看着瑾风往马车这边走过来,夏禾让开位置,许望卿在马车上往下看,瑾风站在外面往上看跟许望卿禀报。
“怎么样?找到他了吗?”
瑾风点头,从怀里将珠子拿出来交给许望卿后,说出了刚刚从赵闻那里得到的消息。
“赵闻说,之前王爷就拿着这个珠子来问过他了,王妃手里的珠子是赵闻从自家百珍阁内瞧许如意喜欢,特地送给她的,从很久之前,也就是王妃进郡王府的几日前却不见她戴在身上,属下问了真切,赵闻所言不虚。”
听完瑾风的回答,许望卿却呆在那里,心里不断在想,自已明明问过江怀离,他说过的没有去调查过这颗珠子,可赵闻说的却是江怀离早就调查过,自已应该相信谁?
“确定是许如意的吗?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