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卿刚伸手想将玉佩拿回来,手刚张开,却被算命先生用手打断。
“夫人,不急,老朽马上就能看好。”
见算命先生拒绝了自已想将玉佩拿回去的说法,既然都来了那就干脆等等看先生会说什么。
直到天黑了越发深暗,左右的房屋内亮起了烛光,街上也有少许的亮光照下。
许望卿面前的算命先生将玉佩交到了许望卿的手里后,伸手抚了抚他留了许久的胡子。
“夫人这玉佩很有来历,不是景国之物,乃“风雨变幻之间”所有。之前想是夫人令堂所带,如今交到夫人手里,必然有其作用所在。如今时机尚未到来,不妨回去路上多留意。”
算命先生这番话说的许望卿云里雾里,但又震惊于他只是摸了摸玉佩就知道这是阿娘生前所带。
“不瞒先生,这玉佩正是家母带在身已有二十年左右。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可否告知家母遇害是为何人所做?”
真切的眼神里透露出异常的期待,如今靠近杀死阿娘凶手又近了一步,许望卿再难坐住,起身看着算命先生。
可那算命先生却只是摆手,淡淡开口说了句许望卿听的迷糊的话。
算命先生:“远在天边。”
这模糊不清的回答让许望卿再难控制住情绪,上前伸手抓住算命先生的手腕处。
“仙人,求您告知望卿一二吧。家母不幸遇害,如今只剩我一人。若不得报仇了却心中所愿,死后无颜面对家母!”
即使许望卿如此恳求,算命先生都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起身后退一步。
算命先生拿起角落拐杖当着许望卿的面将刚刚摆满东西的桌面收了个干净。
拿着自已的招牌就走了,拐杖拿在手里用作探路所用,星星烛光替算命先生照亮前方的路。
远处的阴暗角落里有个人正将许望卿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还小声呢喃细语。
“那玉佩?难道?”
许望卿静静站在那里,看着算命先生的背影从自已的视线中消失,始终未从刚刚的话中反应过来。
还好夏禾看自已不对劲,上前细声询问了一句,才将飞远的思绪拉回现实。
“王妃,先回去吧,天色晚了,待在外面不安全。”
夏禾说完话,许望卿却只是点头答应了夏禾的提议,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呆呆望着前方。
二人一路走回去,许望卿一直低着头发呆,细细想着算命先生说的那玉佩是其他地方的,那到底是哪里?
想的深入时,全然没注意到前方有人正站在远处好似等着自已一样。
夏禾先见到,慌乱想叫许望卿,可她想的入迷,没有听见,就这样直直撞进那个人的怀中。
脑袋碰到那人的第一下,许望卿立马回神过来,抬头看向面前白色衣服的人是谁?
一看,许望卿的眼神亮起光点,面前的人正是白天被那女子纠缠的公子。
“是你!实属失态,望公子莫怪。”
白衣男子笑的如一弯明月双手左右摆动:“无妨,无妨。这么晚姑娘还不回去吗?”
白衣男子说话间,夏禾拉着许望卿往后悄悄后退一步。
虽说二位清清白白,还有夏禾作证,可在这时代里,不管对错,只要做了错事那么谁都可以颠倒黑白。
“公子,我正打算回去。对了今日那姑娘走了吗?来时没瞧见她。”
二人站着的位置正是今日卖身葬母那女子所在之地,瞧着空地上没有一人。
“那姑娘想是走了吧,之后我也不曾见到。”
白衣男子说话间,许望卿身后的异响将三人吸引过去。
“小心!”
白衣男子先反应过来,顾不上其他,伸手拉住许望卿的手就往一旁躲过去。
离了远些,几人还未反应过来,慌乱跟着视线看过去,地上不知何时一支箭插在地上。
往屋顶看去,却没有见人影,不知何人想要许望卿死。
“你可有事?我瞧瞧。”
白衣男子顾不上自已,抓着许望卿上下查看是否有事?许望卿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白衣男子这样,倒让许望卿怀疑了起来。
夏禾在后面察觉不对劲,上前拉住许望卿。被陌生男子抓住,还显得很关心自已一样,许望卿此刻只眼前之人更可怕。
“没事,没事,你离我远一点。”
许望卿连连做出拒绝的样子,边推开白衣男子,边想要后退别被旁人看了去。
许望卿刚想挣脱白衣男子的禁锢,就被身后熟悉的声音唤一声,寒毛都竖起来了。
“夫人,你出门就是为了和别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的吗?”
见有人在背后说话,白衣男子没有松手只是转头看了过去。夏禾和许望卿眼神往那边看去。
只见江怀离正一脸不高兴、黑着脸的站在那里看向这边,手捏成拳头状,极力在克制自已。
许望卿慌的不行,使出全身力气挣脱开白衣男子的手,可白衣男子力气大如牛。
江怀离面无表情朝着三人走过来,走到许望卿身边,眼神向下看去,只见那男子的手还在自家夫人身上。
心中那股烦闷的情绪快将他吞噬掉,江怀离伸出手揽过许望卿的芊芊细腰重重往自已身边带过来。
白衣男子见此,立马放手朝着江怀离礼貌行礼:“敢问公子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明显知道自已做错的许望卿,此时脑子里只想赶紧撇干净和白衣男子的事。她看了一眼江怀离后开口介绍道。
“这是我夫君,想是见我出门久了来寻我的。”
听着许望卿的介绍,原本心情就不好的江怀离,心中暗自窃喜,嘴角那抹微笑都快抑制不住了。
可还是故作镇定的看向白衣男子:“内人性格直爽,不懂得拒绝其他人,但这不是别人可以随意接触她的理由。天色晚了,就不在此停留。夫人,我们走吧。”
江怀离醋意大发,当着白衣男子的面拉起许望卿的手就同他擦肩而过奔着远处月明所在的位置走去,马车已恭候多时。
身后的白衣男子目送他们几人,眼神不停在许望卿身上流转,只顾自言自语说道。
“真的是你吗?我找了这么久可算找到你了。”
走远的几人并未听到他所说的话,只片刻那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上了马车后,只有江怀离还有许望卿在里面。气氛一度尴尬,二人没有谁先开口,冰冷的场面快将许望卿冻坏了。
想着刚刚是自已的问题,她决定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王爷,刚刚有支利箭差点要了我的命,所以那公子才拉过我,这才没出事。我知道,不应该和男子拉拉扯扯,若被旁人说三道四会坏王爷一世英名,下次不会再有了。”
先不说事情对错,只管将责任揽到自已身上,风波才能平息。
在将军府的日子,阿娘就是这样教育许望卿,只有如此才能活下去。
一听许望卿上来就先认错,江怀离反而更生气,转过头就对视上许望卿那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神。
原本想要发火的江怀离,在见到许望卿小心翼翼的模样后也没了火。
“夫人,无需自责和道歉,我生气的只是你不懂得照顾自已。他救了你,我感激不尽,关于刚刚利箭一事,你这几日先别出门,好好待在郡王府内,我才能保护你的安全。”
一听又要待在郡王府不准出去,许望卿想要调查关于阿娘死因的事又得耽误,她立马不乐意。
“不行,整日待郡王府,我得发霉成那烂菜叶子不成,这个意见我不接受。”
许望卿说着还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这举动全被江怀离看在眼里。
他抬手悬在半空想要将许望卿拉近一些,可最后还是没下得了手。
“那我让瑾风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这样可以了吗?”
许望卿心中盘算,没有出声,若是让瑾风跟着自已,那不就等于安了个眼线吗?瑾风是江怀离的人,那必然事事都得汇报给他。
“行,但是瑾风得听我的话。”
既然不能拒绝,那就接受便好,只要瑾风听自已的话,到时调查,让他离远些也行。
一听许望卿说,江怀离心中就像开了花一样,开心的情绪在心中蔓延,突然想逗逗许望卿。
“我都听你的话,他能不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