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此诗,先是一阵沉默,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声。
“苏姑娘此诗,将酒与星辰相映照,那醉意渐浓却能心自安,还能饮尽世间千般味,最后诗韵和酒香共君欢,真是把诗会的主题都升华了。”
众人连连追捧,一个年轻的书生激动地叫道:
“苏姑娘的诗如同仙女下凡所作,我等实在是望尘莫及。”
苏小小的侍女也在一旁自豪地笑着,苏小小则微微欠身,说道:
“多谢诸位抬爱,小女子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众人听了,更是痴迷于苏小小的才情与面纱下那若隐若现的容颜。
“等等!”
忽听得一声“等等”,打破了这氛围,众人惊异地看去,正是江离。
苏小小闻声看了过来,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可越看心中越是有小火苗往上蹿。
虞文侧过头来,原本轻摇扇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孔深也看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不屑,当即嘲讽道:
“难道江公子这是也想作诗了?莫不是见苏姑娘如此出众,想凑个热闹,可别拿些粗陋之作来污了大家的耳朵。”
他这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不少笑声。
可谁能想到,江离只是淡淡一笑,朝着苏小小微微拱了拱手说道:
“苏姑娘,方才您的诗那般绝妙,我可是听得如痴如醉。”
话音刚落,苏小小就一阵无语,美眸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怀中的女子。
这叫听得如痴如醉?怕不是根本就没听,醉倒在美人怀里了吧!
眼前这人真是谎话张嘴就来,脸都不带红的,亏得自已之前还对他有那么一点好感。
只是苏小小才这么一想,江离就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不过,苏姑娘莫要忘了之前定下的以酒作彩头之事,如今您这诗一吟出,大家可都盼着能分得那一口佳酿呢。”
苏小小一听,顿时恍然,心中也暗自嘀咕,这家伙果然跟自已想的一样,一点都没冤枉他。
“瞧小女子这记性,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罢,便示意侍女去取那酒壶。
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酒壶过来,苏小小轻声说道:
“诸位,这酒就按照江公子之前所说,方才那几首诗的作者皆可分得。”
江离坐在一旁,看着侍女把人一一记下。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酒壶,有的眼中满是期待,有的则带着一丝好奇。
他们虽然不信江离那浮夸的自吹自擂,但是他们信苏小小啊!
苏小小都说好了,他们怎么也得试上一试。
记完之后,江离又悠哉悠哉地坐了下来,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就像一个看客似的。
孔深见状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冷哼:
“这江离,总是这么爱出风头,真以为自已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虞文却微微眯起双眼,看着江离若有所思。
他觉得这个江离行事总是出人意料,看似随性,却又像是有着某种深意。
而苏小小又恢复了那娴静的姿态,只是偶尔看向江离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失望。
酒楼内吟诗正热热闹闹,而江离却一把将头埋进怀中黎嫣肩头的青丝里,使劲嗅着。
黎嫣倒是十分配合,熟练地用娇躯蹭着江离。
江离很是享受,只是一旁的顾剑仁却没闲着。
“江公子!不知您文采如何?这诗会您不参与一下吗?”
江离听到有人喊自已,立马抬起脑袋。
“嗯?剑仁兄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剑仁兄若是想参与尽管去嘛!”
江离没好气地说道,他已经把自已的酒送出去了,现在还坐在这儿,不过是想看看到时候的反响如何罢了。
要不是为这个,他早就走了,如果继续留在这儿,指不定得得罪多少人呢。
“啊?江公子真不想吗?那可太可惜了。”
顾剑仁叹息着说道,说着还闷了一口酒。
“啥可惜?你在说啥?”
江离一头雾水,心想这人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就是苏姑娘的一天时间啊!怎么?江公子不知道?”
顾剑仁顿时来了精神,既然江离不知道,那就是自已表现的时候了。
“什么?”
江离一脸震惊,随即又不忘看向苏小小,上下打量着那绝美的身姿。
“难怪一个诗会能吸引这么多人,没想到啊没想到,看着挺清纯的,啧啧~”
江离的双眸不停地打量着,心中还不断咂舌。
不远处的苏小小似乎察觉到了不怀好意的目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离。
这么一转头,果然,那家伙正一脸色眯眯地盯着她看。
“这家伙!”
苏小小被这目光盯得极为不自在,却又不想表现出来,最后只得恨恨地转过头去。
“江公子既然不知道,那为兄我就给你讲讲吧。”
这边的顾剑仁已经准备好要像倒豆子一样说了。
“这苏姑娘七天前就放出消息,说是诗会的魁首,她将邀请其进行为期一日的交流学习。”
“一日的交流学习?”
江离的神色变得有点意味深长起来,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个诗会多了几分兴趣。
醉香楼外,此刻在某条大街上。
江晴曦美眸雾蒙蒙的,玉指紧张地扣在一起。
而在她身旁,尹黎用玉臂紧紧抱住她,美眸中满是关怀与怜惜。
再看四周,两人此刻正坐在马车里。
“黎姐姐!我们到哪儿了?”
江晴曦怯生生地问道,此刻她焦急得不行。
先前她在街道上远远跟着哥哥,结果就因为和尹黎搭话,导致跟丢了哥哥。
结果她独自走了许久,也没有再找到哥哥的身影。
这算得上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独自外出了,顿时就有些慌乱起来。
岂料就在她最焦急的时候,又遇到了尹黎。
“曦儿妹妹!你哥哥说不定已经回家了呢?等会儿姐姐就送你回去,不要急。”
尹黎的玉臂不由得又搂紧了一分,此刻她只觉得心跳都有点快。
看着娇躯在怀,她心中那股躁动快要压制不住了,但还是强忍住了。
马车里安慰交谈的声音不断,醉香楼里的声音却是渐渐安静下来。
此刻,不管是有墨水的还是没墨水的,都已经把墨水倒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