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进罗相的线索断了。那,墨离怎么办?你又怎么办?”柳清玄望着不远处正哗哗吊着眼泪的墨离,心里突然就很难过很不忍心,原来除了战争会让人家破人亡骨肉分离之外,和平竟也会。
“或许,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哎?什么意思?”柳清玄还没反应过来迟渊话里的意思呢,身边的人便像阵风一般倏忽不见,飘到墨离的身边去了。
“墨离,我记得刚遇到你的时候你曾被一群人围堵对吧”
墨离听着头顶迟渊的问话,她只点了点头便继续低着头抹眼泪,而一旁的红衣还在不停安慰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墨离你放心,就算真回不去了,那便跟我去魔界混,有红姐罩着你保准没人敢欺负你”
“你可得了吧,就墨离那性格啊去了魔界保准不出三天就被吃干抹净了”柳清玄又凑了过来。
“你们,你们魔界还吃人?哇我不活啦,就该好好听长老的话的,搁村子里憋一辈子也比被吃掉好啊!!!”本就心情不佳的墨离被柳清玄这一说哭的更大声了。
红衣见状也更加手足无措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不晓得怎么办,便只能把气出在了柳清玄的身上,照着他的脑袋便是一巴掌:“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墨离,那群围堵你的人我记得是罗相的?”迟渊无视了其他人继续问墨离道:“你当初那样躲着,想必他们是奉了什么命令抓你回去的吧”
“是…他,他们是罗相长老的卫兵,只听长老命令行事,以维护罗相和平为己任,是罗相最忠诚的护卫”墨离哽咽着回答道。
“那,他们怎么能自由出入罗相?”
迟渊这一问却让墨离的脑子里猛地被什么砸了一下似的,有些很细微很细微的记忆从缝隙里突然钻了出来,回忆着回忆着,墨离突然笑了起来,赶忙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后说道。
“我想起来了,很小的时候听长老说过,罗相族人若要逃出罗相必须是在祭坛通过法术摈弃一切关于罗相的记忆才能被逐出,否则若是私自逃走,那长老卫兵就算天涯海角也会把你追回来”
“你们的卫兵这么厉害?”
“对!罗相族人的身上有特殊的气味,卫兵会根据气味找到你的方向,当初也是因为我玩得太开心一不小心泄露了,所以才被他们找到,幸好当初是迟渊救了我,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后来再也没有卫兵找过来了,我想可能是离开罗相太久,味道淡了”
“那你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柳清玄叹了口气:“现在他们也找不到你,那我们还是进不去罗相啊”
“咳咳”迟渊突然咳嗽了几声,把大家的目光再次吸引过来了。
“你们是不是抓错我要说的重点了?”迟渊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我刚刚问的好像是,那些卫兵是怎么自由出入罗相的?”
“呀!是啊!既然结界的位置一直在变,那那些卫兵又是怎么找到入口,自由出入罗相的呢?”柳清玄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一般又复述了遍迟渊的话。
迟渊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后,又望向了一边哭得双眼通红的墨离,温柔问道。
“墨离,你对此可有什么印象?那些卫兵是靠什么在自由进出罗相?”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满怀着期待跟着迟渊一起望着墨离。墨离吸了吸鼻子又挠了挠脑袋,费劲想了片刻后更委屈地摇了摇头:“我,我好像不记得了…”
“好像?好像是什么意思?”
“依稀记得长老约莫给我讲过,但是只是一笔带过,我那时哪里想到会有今日便根本没有用心去记”
“一点有没有印象了吗?”
“没有…”墨离再次摇了摇头,瘪着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迟渊,我这个人以前太不思进取了,除了玩便没将什么事情放在心上过”。
“没事,这不怪你,毕竟我们谁也预测不到未来不是吗?”红衣搂住了墨离不停安慰着她。
而柳清玄则担忧地望向了迟渊。
“迟渊,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彻底没招了?”
“也不一定”
“什么叫不一定啊,你们这一个个怎么说话就不能表达准确一点吗?”柳清玄气鼓着脸道:“况且如今连罗相在哪里都不晓得我们又该怎么办?”
“迟渊,你有办法?”红衣倒还平静着,继续问着迟渊。
“算是有,不过这办法主要还是得靠墨离才行”
“咦?”
众人疑惑,墨离一听更是‘噌’地一声便从红衣的怀里钻了出来:“有什么我可以帮的我一定义不容辞!既然都答应要带你去罗相了,墨离一言驷马难追,什么刀山火海我都义不容辞!”
“墨离,没想到你这么讲义气啊”一边的柳清玄听着墨离的话都忍不住对她竖了个大拇指,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倒也…不用这么夸张”迟渊望着一脸坚定的墨离,心下很感激她但还是必须浇灭了她这股子热血:“其实很简单,墨离只需要安安静静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难道我睡醒了之后就能回到罗相了?”
“倒也…不是”
迟渊决定不再卖关子,于是看着大家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溯魂术’”
“溯魂术?可是那个失传已久据说可以探寻心里头最深秘密的法术?”
柳清玄不愧是跟在风鬼子这个卖消息的魔身旁的,什么都知道。
“没错,就是那个溯魂术”
“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法术?”墨离忍不住惊呼出声:“我又长了个见识!不过这样能随便探寻到别人秘密的法术是不是太有违人理?”
“确实如此,所以上古时代这个术法自从被某个妖魔创造出来后便受到了三界的一致抗议,话说三界的声音数万年来可从没有那么一致过”柳清玄仰着脑袋得意地说道,而一旁的墨离和红衣则十分感兴趣地侧耳细听。
看来柳清玄也就能在说故事上头获得点崇拜了,于是迟渊也没忍心打搅他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