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墨离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枕头上已经空了,正疑惑时,素儿恰好推门走了进来。
“墨离,你起来啦,我刚刚去外头转了转。”她看上去心情极好,刚说完就又出去了,没过多久回来时只见手上多了一盆水
“快来洗漱吧。”
“嗯”墨离穿戴整齐后站在桌边,用手捧了点水轻轻拍打在脸上,又用毛巾一点一点地擦干净了。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墨离将毛巾交给了素儿,素儿接过后一边收拾着一边回答道:“哦,没什么,就是昨天我看你们一无所获便也想帮帮忙,于是早点出去转了转想法子去了。”
“这样啊,那你可想到什么了?”墨离在桌边坐下,单手支撑着脑袋,偏过头来望着素儿。
“素儿笨拙,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过……”她将袖子撸了下去,也坐在了桌边,更靠近了些墨离,“昨天你们既然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我想只剩地下没去过了吧。”
“地下?”墨离他们确实没有反应过来要去底下找,不过地下有什么可去的?
见墨离仍旧没有丝毫反应,素儿只得继续提醒,“你忘了吗,当初柳神医说过,村民都是在给这家客栈送过酒后才染上瘟疫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墨离再听不懂都难了。
“哦!”将前前后后都联想了一番,恍然大悟的墨离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按常理来说,客栈一般都会在地下设置一个酒窖的,那些村民想必都会亲自将酒送进去,而且我们昨天都没有去过地下的酒窖!”
放佛有了一个巨大的,多了不得的发现,墨离手舞足蹈的,还在素儿脸上亲了一口“么,素儿,我真是爱死你了,哈哈,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等等。”素儿拉住了刚准备出门的墨离。
“怎么了?”
“我,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素儿前所未有的支支吾吾起来。
“我们之间你还这么客气干什么,说吧说吧。”
“是这样的”素儿双手绞着衣角,微低着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待会你去找他俩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说是我的主意?”
“为什么”墨离抠了抠脑袋,显然对素儿提的这个要求很是不解。
“墨离,你也知道的,他们二人一向不是很喜欢我,往日里就一直找我的不是使劲刁难我,虽然素儿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毕竟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的。”
说着说着素儿便要伸手抹泪了。
“这一次,也是一样,若是你们有所收获还好,可要是什么也找不到呢?他们岂不是又会针对于我,把气又撒在我身上了……”
一连两个‘又’字着实将自己的委屈,那两个男人的蛮野无礼诉说得淋漓尽致。
“这……好吧”
墨离将最近他们对素儿的态度一想,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稍加思忖后,还是答应了。
“谢谢墨离。”素儿笑脸迎着墨离,擦去了自己脸上未干的泪渍。
待出门后,墨离直接就冲下了楼,但是楼下的情景却令她没想到。
只见柳清玄和迟渊他们二人居然还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
“起来起来!”墨离使劲拍着桌子,震得柳清玄立马弹了起来,迟渊则慢悠悠地抬起了头。
“诶哟,我的大小姐呀,这大清早的,你不好好睡觉瞎闹什么呀。”正说着,柳清玄又伸了一个懒腰。
“别跟我贫,我来,是有正事的。”墨离神秘兮兮的凑近了些,“我知道那魔气会藏在哪里了。”
“哦?是吗,那快说来听听。”清玄一副好奇的不得了的样子。
“我……”墨离刚准备开口,但一转头看见柳清玄那欠扁的样子,她立马就改变了主意,“我就不告诉你!哼!气死你!”墨离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想也没想的就拉着迟渊跑远了,一口气也不喘的直接跑到了酒窖的入口。
“就是这儿!”墨离指着那个小小的门得意的笑着。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抓着迟渊呢,立马想也没想的就甩开了。
迟渊倒也没计较墨离的冒冒失失,同时,对墨离的‘新发现’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诧异。他向着酒窖门口更走近了些,仔细打量了一会儿。
那门似乎年岁久远,很是破旧,都没有关严实,偶尔有些风吹过来,它还会左右晃动下。
“走吧,既然你有如此猜测,那便下去看看吧。”其实,他和柳清玄昨天便想到了酒窖的事,正打算今天过来呢,没想到墨离竟然同时也想到了,看来这丫头虽然傻但还不算太笨。
“好好好。”墨离正有此意呢,马上一个箭步就先迟渊一步冲进去了。迟渊跟在墨离身后,在刚要进门的刹那,他突然回过头向后张望着,奇怪,这么爱凑热闹的柳清玄现在怎么还没有跟过来?罢了,还是先进去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正想着,最后一只脚也迈进了酒窖的门。
柳清玄的确也很想跟过来,但他想,今天怕是过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因为同时也有一个热闹正在等着他呢。
只见此时的他全身都戒备了起来,谨慎地望向了二楼。
二楼的栏杆上,坐了一个红衣的女子,她腾空着两条腿晃来荡去的,两只手按在木头上,饶有趣味地与柳清玄对视,没错,这女子,正是卸下了所有伪装的魔界红衣。
“哼!柳清玄,你以为昨日你真的能够赢过我吗?我不过是让着你罢了,今日,我们就一决胜负!”
“哈,你这个手下败将口气倒不小,来呀!”
柳清玄朝着红衣勾了勾手指,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红衣被他激的一时有些动怒,借着护栏的力翻了个身,手中幻化出一条软鞭,直直地向柳清玄飞去。
清玄也不甘示弱,挥动着手中的一把柳树藤迎了上去。
登时,软鞭与树藤纠结在一起,不分上下。
僵持了片刻后,红衣突然左掌心凝结一股法力打向了清玄,清玄躲闪不及,倒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血来,他这时才意识到,那日红衣的确隐瞒了实力。
也是啊,自己虽修炼数百年,但这数百年来其实更多的时间都用在了醉心医学上,对法术的研究不甚上心,那日自己的突然袭击红衣恐怕是怕暴露身份才故意输给了自己吧,看来今天是难逃一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