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眸子里映着猩红,愈发暗沉,“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咬本王。”
江念现在是完全的破罐子破摔,大不了死,两眼一闭啥也不用想了,反正这屈辱她不受。
于是在看到萧怀临裹挟着风雨欲来的眸子时,一改平日的娇态,直接狠狠回道,“这才哪到哪,您莫不是真以为天下人都得顺着您吧?”
说完便使出全部力气,猛地推身上的人,她反正是不跟他有肌肤之亲了,这种狗东西,还被他睡,她不干。
但力量悬殊,上方岿然不动。
萧怀临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话,后院哪个对他不是乖顺,而且他一直以为江念是个乖的,平日娇娇的。
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不仅不是,还是个有脾气的,一双狐狸眼里尽是讥讽,嘴角竟也带着不屑。
他诧异之余更多了几分兴味,很好,这是藏着爪子呢,他还偏要,而且想到那些人的觊觎,再看身下绝对的白,胸膛的火气都往底下冲。
裹挟着力量感的宽阔的胸膛猛地压下,江念本就躺在被褥里,手又被反剪,哪里还有退路,她只得身子不停扭动,试图反抗。
但她不知道,滑腻的身子的触感,对于男人而言是多大的诱惑,更不知道这种无用的挣扎,在男人眼里又是怎么样的邀约。
酒气助兴,何况身下是艳绝天下的美人,萧怀临从来不自诩自已是柳下惠,再不压制,直接掠夺住那潋滟饱满的绛唇。
而且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直接用手掐住江念的牙关,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吞噬与侵略。
屋内床帏晃动得厉害,透过纱帐隐约可见交缠得厉害的二人,而屋外的白芍与绿随两个,神色紧张得不行。
“周公公,真没事吧?”
周全看着焦心的白芍二人,又听着屋内激烈的动静,特别是里面夹杂着的偶尔流露出的江念的喊骂声,他也活久见。
谁敢骂王爷呀,他算是开了眼界了,而且居然没被丢出来,这就真是奇了。
不过这热闹可不兴传出去,所以他早早就把其余伺候的都吩咐到院外了。
“有事没事的,等着吧,”周全也不确定明早江念到底是个什么下场,毕竟他还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周全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绿蕊和白芍更怕了,不过她们是怕江念现在在里面受了委屈。
这场荒唐,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江念整个人如水里浸过的一般,嗓子更是嘶哑得不行,至于那处,便是不用动,她也感觉肿胀灼热,难受得紧。
再看向旁边餍足,已经沉沉睡过去的萧怀临,她想嘎了他的心都有了,不过到底下不去那个手,但还是气不过,猛地用腿踢了他一脚。
结果旁边的人不过翻了个身,而她自已却因为拉扯到那处,疼得倒抽气。
越想越气,江念索性用尽力气,忍着疼,背过身,然后恨恨骂道,“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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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念醒来时,已经是午时。
“姨娘您醒了,”白芍和绿蕊都在外间候着,所以江念不过是轻微转动身子,她们便听见了,进房来伺候。
“嗯,”嘶哑的声音,如同撕裂的锦帛般,江念只觉嗓子干疼得厉害。
白芍两个心疼得不行,昨晚折腾了半宿,她们在外面都听见声音慢慢变得跟猫叫似的,就知道是受了大罪了。
“姨娘,您快喝杯花茶润润喉,今年有菊花,最是清火。”
江念昨晚就口渴得不行,饱满的唇珠就像花儿一般蔫了,但昨晚端王折腾个没完,跟头犟牛似的,不给她半点喘息机会,更别提喝水了,想到这,她满肚子火气。
“扶我起来吧。”
江念自已拄着手想着半起身,却没想浑身都传来酸疼,而那处火辣火辣的疼,整个人完全猝不及防跌回了被褥里。
“啊!好疼。”
江念疼得眼泪都忍不住滑了出来,她感觉自已身子真碾过似的,完全动弹不得。
白芍两个都是未经人事的,之前江念也没这样过,所以都被吓得不行,“姨娘,您没事吧?”
绿蕊到底机灵点,赶紧跑到妆奁处,从梅花抽格里取了个小瓷坛出来。
“姨娘,奴婢两个给您擦点药吧。”
之前两次上药,江念都是自已亲自来,但现在显然是不行了,虽然难为情,但自已的身子,自已是最了解的,她知道这次是真伤着了,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那奴婢们先弄个炭炉子,这儿寒气重呢,您别着了风寒。”
江念勉强撑着力气,勾了勾唇应了声好。
*
“天呐,姨娘,”白芍二人在看到江念满身红痕时,都心疼得直掉眼泪,“王爷他怎么能这样,把您伤成这样。”
江念也是心里把萧怀临祖宗全问候了,“先上药吧,绿蕊你看有没有备着的药丸适合我,我感觉我小腹也闷疼。”
“有的,奴婢这就去拿,”绿蕊心急得不行,小腹是女子宫体,可不是小事。
白芍手轻,但在擦那处时,江念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实在是太疼了。
而白芍和绿蕊两个看着红肿得如两瓣血色桃子般的地方,二人泪珠也跟断了弦似的,但顾忌着尊卑,只能默默上药。
“姨娘您这回伤得厉害,光躺着是不行,奴婢瞧着还是得去找随行的太医开几副药才行,您看?”
绿蕊这话江念听懂了,去开了药,她在床榻间被伤了的事就瞒不住了,她也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玩意。
“去开药吧,什么也抵不过身子。”
她虽然现在吃着药丸避着孕,但不能生可就膈应人了,而且这身体上的疼,也不是她能忍受的,真半点动弹不得,不然都得倒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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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江氏的丫鬟去太医所了?”荣侧妃昨晚气得一晚没睡着,本来今早想着将江念抓来,好好教训一顿的,却又被萧怀临的人给堵院门外了,原本十分的火气,直接变成了十二分。
所以只见她下首处遍地都是碎了的瓷盏,一片狼藉。
“回侧妃的话,刚刚守着江姨娘院子的丫鬟来报的,亲眼看见江姨娘身边的绿蕊进的太医所。”
荣侧妃看着妙音一脸喜意,倒是暂时平了些怒火,但声音还是不耐烦,“行了,说吧,那丫头去太医所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