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到底平日接触的都是生意,乍一听到政治层面的,还是有些吃惊。
他没想到买个宅子,竟还得顾虑这许多,不过既然叶老先生如此说了,自然是没错的。
“那便缓缓,说不得多存两年,以后买的宅子也能大些,地段也能好些。”
江母听到真能在京城买宅子也是高兴,她就能距离女儿近些了,便是见不到,也能安心许多。
买宅子的事,江念自然不知道,但她看着外面又飘起的雪,却也是陷入了沉思。
书里有交代,原主是在大年三十除夕晚上生产的,王府宴席笙歌鼎沸,共迎新春,而原主却再也没有了来年,似花儿般悄无声息枯萎,甚至没一人为她哭泣。
除夕将至,所以这一世,她还会生名戛然而止吗?江念觉得不会,这一世她没有怀孕,所以肯定不会难产,更不会撒手人寰。
但就算再肯定,心里不知为什么,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似是等一个决判。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本王喊了你几句,你都没听见。”
江念抬头便看见端王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已对面,心被吓得停了一瞬。
“王爷,您怎么走路都没声的,呜呜,吓死妾身了,”说着江念还不忘用手不停抚摸自已胸口。
“你这倒打一耙的本领,从哪儿学来的?哪里是本王没声,分明是你自已神游天外去了。”
“就是刚刚在想,去年除夕妾身还同父母守的岁,没想到今年就进了王府,在王府里过年了。”
原本是江念搪塞的话语,但端王听着,自动脑补成了江念这是想家人了。
“你快些怀孕,到了七个月,你娘便可以入府来看你一趟。”
江念听着这话,真噎到了,端王脑回路怎么这么大,不过他这话意思是,他是期盼自已有个孩子的?
想到这个可能,江念倒是高兴,至少她不是被防着的那个,不过她现在倒是还没有怀孩子的打算,现在是多事之秋,她自已尚且举步维艰,若再来个孩子,就更难了。
不过该装的羞涩,江念不会少,“王爷尽打趣妾身,而且这也不是妾身想怀就能怀上的呀。”
“本王还不够努力?现在宿在你房里的时间可是不少,”端王想着昨晚烛火间,床榻上的情景,神色都不清明了。
他原本以为江念颜色好,便是处上一两月,新鲜劲也该过去了,但偏这小妮子花样多,每次瞧着总是不同,勾人得紧。
床榻间,也像是夺人精魄的妖精,若不是白日里懂事,他都该觉得山野间的花草真成精下山了。
“嘿嘿,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江念揉了揉自已微酸的腰,为了避免二次伤害,她还是赶紧服软的好,“王爷怎么这个时辰来妾身这了?总不是今日休沐吧,妾身记得不是呀。”
端王感受着对面揶揄的眼神,没忍住笑了出来,“愈发大胆了,本王今日来,是为着画像的事。”
听到有关画像,江念脱口而出,“王爷,不包售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