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黎家庄园,一家人聚在一起。
餐桌上,黎鹤川将早已经带来的礼盒拆开,里面装着蓝钻:“瑶宝,这是哥哥上次去国外出差给你带的蓝钻。”
“好漂亮。”黎星瑶将蓝钻拿在手中观察,每一颗白钻在旁边点缀的闪烁。
可惜,她已经有很多蓝钻了。
“谢谢哥哥。”黎星瑶把蓝钻放进到礼盒里,问他,“多少克拉的呀,价值多少?”
“不重要。”
柳悦溪往这边注视一眼,大概预估:“这个成色,得用美元来估计。”
实际这是一枚奥本海默蓝钻,稀有昂贵,拍卖成交价大约5740万美元。
在彩色钻石中,也有高低之分,红钻和紫钻最为稀有,其次是蓝钻和绿钻。
黎星瑶感叹这颗蓝钻的不菲:“浪费。”
干什么不好,花这么多钱买这个。
黎鹤川嗓音温润的轻笑一声:“那下次不买了。”
“不行。”黎星瑶脱口而出,“要买,要买,好哥哥。”
柳悦溪扬起一抹笑,不客气地说:“想要什么找你哥要,你哥不给找你爸要。”
黎商禹坐在旁边,霸气发言:“买,要什么都必须买。”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吃饭,福宝也坐在餐桌椅子上。
蓝钻戒指被收起来拿了下去,黎商禹看了一眼:“看样子我们家瑶瑶不太喜欢这个蓝钻啊,爸爸下次给你拍一颗橙钻怎么样?”
黎星瑶故意给他出难题:“爸爸,我想要一颗天然纯粹的红钻。”
这样的红钻不仅价值昂贵,更是稀有无比,珍藏意义非凡。
黎商禹一脸宠溺,给她夹菜:“没问题,爸爸下次有机会买到,一定拿给我的宝贝女儿。”
他们家不缺钱,黎星瑶喜欢钻石是一种爱好,她喜欢珍藏这些。
他并不反对女儿有这方面的爱好,几颗钻石而已,买了就是。
更何况黎星瑶是他唯一的女儿,就算多宠一些又怎么样,他黎商禹的女儿谁敢说不是。
黎星瑶两个酒窝浮起,看他道:“谢谢爸爸。”
黎商禹拿着筷子,想起什么问她:“对了,瑶瑶,你开的那家酒吧效益怎么样?”
“还不错的爸爸,营业额可观。”黎星瑶边吃边说。
她开酒吧的时候,家里全权支持,都说着要给她投资,但黎星瑶自已有钱,死活不让他们参与。
黎商禹:“爸爸的意思,开不下去就把店关掉,回来爸爸养你,一家酒吧能赚几个钱。”
虽然他很开明,对女儿有想法很支持,可是光靠一家酒吧能有什么收益。
一个月估计连他女儿的一套珠宝都买不了吧。
当初黎星瑶开酒吧的时候,他身边有人说一个名门千金,放着正事不干,居然去干酒吧这种生意,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黎商禹护女,直接怼了回去,他看谁敢说他女儿闲话。
黎星瑶挑唇:“行,混不下去了我就回来找老爸。”
黎商禹:“傻闺女,爸爸永远是你坚强的护盾。”
“你真非主流。”柳悦溪嫌弃的睨了一眼,对他道,“让你天天少刷点短视频,上哪学的话到闺女面前卖弄。”
黎商禹不好意思的笑,不说话。得了,他的大王发话了。
黎鹤川回来,这给黎星瑶剥虾的重任就落到他头上:“瑶宝,有什么事情就跟哥哥说,哥哥来解决。”
“知道了。”黎星瑶弯起唇角夹虾,沾酱料放进嘴里。有家人在的时候,她碗里的虾永远是没壳的。
黎家这一辈就她和黎鹤川两个,黎鹤川出生的时候,柳悦溪傻眼了,她还以为是女儿。
因为在肚子里的时候,这孩子很安静,不闹腾,像个乖巧的闺女。
连女儿的衣服和婴儿房都准备好了,就准备这个宝贝珍珠降生。
没想到生出来后是个带把的。
后来,夫妻俩盼女心切,第二胎终于将宝贝珍珠生出来。
黎星瑶降生后,得到全家人的宠爱,甚至连之后十几年的首饰钻石都准备好了。
从小含金汤匙长大的黎星瑶,有着瑰丽浓颜,身边自然追捧者无数。
成年之后也有不少名门世家子弟来接触,黎星瑶都是礼貌回绝。
黎家人在这方面很敏感,认为这世界上能配得上黎星瑶的人还不存在,对那些来示爱的公子哥都抱有最大的敌意。
黎鹤川用湿纸巾擦手,细细叮嘱:“瑶宝,酒吧里面鱼龙混杂,你去注意安全。虽然哥哥给你配置了很多保镖,但也要防备有心人。”
事实上,黎星瑶出门并不喜欢有保镖跟着,都被她打发到酒吧里治安了。
不过黎鹤川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黎星瑶回:“哥哥,我记住啦。”
她在外人面前处事游刃有余,回到家里永远当小孩。
第二天早上,黎星瑶就带着福宝回到了铂悦府,将福宝的碗放到它的房间,她才弯腰撸狗。
这狗挑的很,吃饭只用它的碗,不然不吃饭。
昨天晚上散步的时候,黎星瑶听见了黎鹤川和黎商禹谈论婚宴的事,貌似是苟洵的二姐订婚,订婚宴在今天。
黎星瑶一向不爱参与这种虚与委蛇的场合,家里尊重她的想法。
时间久了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打扰她。
但黎星瑶转念一想,苟洵和江晏玩的好,按道理来说江晏会去。
她就找了理由找黎鹤川要了一张婚宴请柬,黎鹤川昨天问的时候,她编了半天搪塞过去。
婚宴时间定在晚上六点,黎星瑶到场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宾客。
她不喜热闹,替黎家送完贺礼,找了个没什么人的位置坐。
黎鹤川并没有来,公司临时有事他要加班。
二楼露台上,苟洵身穿正式的西服,隆重的系着领结:“我二姐都要嫁人了,她可是夜店小女王,当初说打死也不结婚的。”
江晏手搭着露台栏杆,黑沉的目光向下望去:“说明她意志力不行。”
苟洵听着乐了:“晏哥,你不也是不婚主义吗,曾扬言不会结婚那种。”
在他看来,江晏的行为跟他二姐也没区别。
江晏嗓音淡淡地说道:“为什么要结婚,一个人是自由,两个人是束缚。玩可以,夫妻名分不行。”
更何况他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遇到的人都差点儿意思,不谈真心可言。
苟洵摇摇头,叹息道:“也是,我也这样觉得。但是晏哥,年纪到了家里自然要催婚。”
江晏事不关已一般:“关我什么事。”
对他来说,家里给他的压力无关紧要,他也不会随意葬送自已的自由。
苟洵羡慕的看着他:“晏哥,还是你好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才不会被家里逼迫。”
不像他,玩归玩,闹归闹,他终有一天要屈服于长辈的安排下,商业联姻。
江晏眸色深邃,一动不动地盯向不远处熟悉的身影。苟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异道:“那不是星瑶吗?”
圈子里没人不知道黎家大小姐从不出现在这种场合,她怎么来了?
难道是因为是他二姐的订婚宴,星瑶看在他的面子上来的吗?
不是吧,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她讲话呢,太惊喜了吧。
“星瑶也真是的,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去接她呢。”苟洵沉浸在沾沾自喜中。
江晏侧眼看他一下,表情平淡:“有时候自信过头也不是一件好事。”
苟洵此刻听不进去别的话,只相信自已的想法:“晏哥,你不要把人都看得都那么坏好不好,星瑶很明显就是为了我才来参加二姐婚宴的,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吗?”
“……”
宿淮卿来的比较迟,但好在婚宴前赶到了,他根据苟洵发的消息来到婚宴二楼露台。
“宿淮卿,你来的正好,星瑶也来了,为了我哦。”苟洵兴奋的向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
宿淮卿虽然对黎星瑶来婚宴的事情没怀疑,但也不会觉得她是为了苟洵而来。
“不是,人家黎星瑶又没瞎,再怎么样不能看上你这刺猬头吧。”他指的是苟洵的锡纸烫造型。
苟洵前段时间紧跟潮流,烫了锡纸烫,得到江晏和宿淮卿的一致评价——史。
“你就是羡慕嫉妒恨。”苟洵丝毫不怀疑,冷哼一声,“不跟你俩这善妒的男人说话了,果然啊,男人对优秀男人的妒意是无限的!”
“我要找星瑶去了。”苟洵整理着自已的领结,拍了拍西装。
江晏和宿淮卿互看一眼,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