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你赠我一场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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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未知生物,无法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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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祁先生,你赠我一场荒唐
作者:
项蓝诗
本章字数:
4592
更新时间:
2024-11-19

Chapter78

第二日一早。

祁时宴睁眼,一缕微光从头顶的洞口处射了进来。

菲薄的唇瓣微微张合,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算她还有点良心,他就说嘛,那个女人,绝不可能不管他。

抖了抖身,站起,一把苞米梗从洞口处扔了进来。

其他人还在睡,这些苞米梗正好就打在他的身上,他头有一些晕,往后退了两步。

这女人,这么暴力的吗,谋杀亲夫啊,还好扔的只是苞米梗,要是石头,他此刻就已经暴毙当场了。

“南栀!”

他激动的喊了一声,嗓子干哑得不成样子,一整天没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东西,鼻子嘴巴,嗓子眼里都是土,能说出来话已经是不错的了。

他难受整整一天了,一整个晚上没睡好,咳嗽咳一晚上,最后咳出来的血丝里都带着土,这才好受了一些。

“南栀,我命令你,拉我上去!”

一双眼睛朝着洞口内望了一眼,随即,一声女人的尖叫响彻田间:

“鬼呀,妈呀,好多好多的鬼,孩儿他爹,你快来看,这里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小鬼?”

女人跌跌撞撞着走向自已的丈夫。

拉了拉丈夫的衣角:“孩儿他爹,你快看,那边好多好多的鬼呀,吓死人了都。”

丈夫很显然不信:“你乱说什么,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尽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我真的看到了,真的是有鬼啊,你信的话,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丈夫放下手里头的活儿,夫妻俩急急忙忙的就朝着妻子口中的地方走去。

又一把苞米梗朝着洞口扔了下去。

这一砸将其他的人一下全给砸醒了。

“你们是些什么人啊,躲在我家的窖子里是要做什么?”

女人听着丈夫的话,又朝着那洞口内望了眼,问道:“是人啊?”

“那肯定啊,都跟你说了,这世上哪里来的鬼,你啊,是自已吓自已。”

丈夫说着,是火冒三丈:“这些人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估摸着怕是小偷。”

女人也是气愤不已,刚刚被吓了个半死,以为遇到了鬼,魂儿都快没了。

“你们这些坏东西,大白天里躲人家的窖子里吓人,我让你们吓人,让你们当鬼,我打死你们,打死你们这些坏家伙。”

说着,抱起旁边的苞米梗就又往下面扔,这些人被打得晕头转向,连连求饶,顺着苞米杆就往上面爬。

女人气不过,手里举着苞米杆,上来一个人便往这些人的背上敲上那么一杆子。

同时心里是直犯嘀咕:这确定不是鬼?

一个个的眼睛鼻子嘴巴全是干涸的泥土,衣服裤子上也全是土,要不是全留的短发,还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

丈夫则是操着一口国粹:“滚,滚,快滚,都快他妈滚,再敢来,打断你们的腿。”

此时你可以清楚的看到,早晨的微光之中,一个接一个的“泥人”一对夫妻手里拎着苞米杆打在这些“泥人”身上,这些“泥人”无比狼狈的从田间离开。

而这一幕也成为了此后的人生之中,祁时宴坚决不愿意再去回忆的。

不知道为何,当出了洞口,看到面前的人并非那女人,他心里竟说不出的失落。

那个女人,竟然真的将他放在了这洞里一天一夜,真的就不管了。

怒,说不出来的一种怒。

可到底,就连祁时宴自已也说不清,他怒到底是因为出洞口的那一刻看到的不是那个女人,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算计了自已,将他给丢在这洞中,一天一夜不理不睬自已跑了,才发的怒。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是对她抱有期待的,希望出洞口时,看到的人是她。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他真的会对那个女人有所期待?

他真的会喜欢那样子的一个女人吗?

不,不可能!

心底一道声音在否定着:他绝不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

“老大,那女人还继续找吗?”

祁宴问身边的男人。

男人薄唇翕动:“先回酒店。”

“那回酒店之后呢?”

他没再说话。

镇上的无人酒店,一群人站到酒店大门,智能门锁挨个识别,却没有一个人被识别出来。

最后才轮到了祁时宴。

站在识别区,里头传来声音:“未知生物,无法识别,请将人脸对准识别区。”

铁青着脸,再一次的站到了识别区,结果还是一样,智能门锁发出语音:“未知生物,无法识别,请将人脸对准识别区。”

他就还真不信这个邪,可耳边传来的:“未知生物,无法识别,请将人脸对准识别区。”

最终,在识别了三十几次之后,智能门锁内传出声音:“二师兄,我见你也不容易,就行行好放你进去吧!”

祁宴不服气,直接开骂:“你说谁是二师兄,谁是二师兄,你说,你说吧!”

一群人走后,那智能门锁内又传来声音:“哪里来的一群妖孽,莫要再来脏了我的眼。”

祁宴抡起拳头,被人给拉走了。

“何必跟把门锁计较。”那人劝说着。

祁时宴回了自已的房间。

立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去了洗手间,淋浴头对着自已的头就是一顿猛冲。

洗手间的地面,全是从他身上冲下来的土渍。

沐浴露,洗头膏,从头到脚,来来回回冲了十多遍,可他总有一种不管怎么洗,总也冲不干净的感觉。

蹲下身,挤上牙膏,刷出来的泡沫里都带着土。

被那女人这般算计,此生最为狼狈不堪的模样,他虽然气到牙痒痒。

嘴角勾了一勾,莫名的又觉得很爽,此前的二十多年里,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简直让人终生难忘。

拜那个女人所赐,现在有了这样的经历。

祁时宴觉得,自已简直是有病。

“哗啦啦”的水声停止,他身着一套湖蓝色的珊瑚绒睡衣从里头的淋浴间出来。

吹风机擦上电,吹干了头发。

往沙发上一躺,整个人就不想再动弹了。

眸子紧闭,却也毫无睡意,视线扫到玄关处的那一只黑色小皮鞋。

双手紧紧的捧着这一双小皮鞋。

蹲下身,用湿巾一点一点细细的擦拭。

嘴里喃喃自语:“你跑什么呀跑,真的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想都不要想。”

叹一口气,又低声道:“我其实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顶多就是找个地方将她给关起来,只要她能老老实实待着不往外跑家,不出去卖弄风骚,招惹一堆的烂桃花回去,他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她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赵德贵的?

他这些天里,马不停蹄,大费周章的搜寻,想要知道的也不外乎只有这一件事。

忽而间,一滴眼泪落在那一双黑色的皮鞋上:“南栀,这三年来,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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