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4
伸手将医药箱推到自已的面前,看向对面,她又说了一句:“婶子,我自已来,不用麻烦你了,你去休息吧!”
王桂香“哦”了一声,眼神来来回回扫在她身上,扫了好几眼,才慢悠悠的转身,出去了。
“咣当”一声,她清楚的听到了一声类似于铁链晃动的声响,立即朝着门口走去,摇晃了一下门板,外头锁上了。
“婶子,婶子!”她喊了两声,没有人应,人已经走了。
南栀咬了咬自已的嘴唇,走回到床边坐下,将碘伏轻轻的涂抹在脚板心的伤患处。
锁就锁吧,他们锁了才好呢,她也反锁上了,至少,这一个晚上,她是安全的。
睡到了半夜里,脖子里一阵温热,身上也沉重无比,她试着动了动,却完全的动弹不得,另一副身躯此刻正压在她的身上。
蓦然惊醒,眼一下张开。
耳边传来郑强情意绵绵的话语:“妹妹别怕,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
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做了我的女人,我一定好好的对你,爱你,疼你,宠你,绝对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只要你从了我,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什么我都听你的。”
意乱情迷之下,男人俯身亲吻她的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最后甚至伸手要去脱她身上的披肩,手还勾在她内衣的肩带上。
“小乖乖,小宝贝,亲爱的,哥哥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啊。
我还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么可爱漂亮又让我这么心动的女孩子。
只要你能跟了我,我答应你,这一生一世,我都只爱你一个人,绝对不多看任何女孩子一眼,好不好?”
“放—开—我!”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埋在脖子里的那一颗脑袋抬了一下:“小宝贝儿,就连生气的时候也这么的可爱,这么的美,你简直是个妖精,我被你迷得心都要碎了。”
说罢,便又重新埋下头去。
再一次的,她咬牙说道,一字一句:“我说,放—开—我!”
手已经摸到枕头下的那一把剪刀,紧紧的握到了手上。
郑强的头埋在女人的脖子里,猴急的亲吻,蓦然间,一把冰凉的剪刀横在了她的脖颈间。
立即弹起身,勃然大怒:“你……你这是做什么?”
南栀还是重复着那句话:“放开我。”
“放开我,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如果不想家里面出人命的话,你就继续,一尸两命,够你判几年?”
重重的呼吸一口气,那把剪刀就横在她的脖颈处,但凡她手抖一下,轻则划破皮,重则……
现在,她举着这一把剪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赌,拿她自已的命,也拿自已肚子里孩子的命,在赌。
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心在赌,心里却没底。
果然,身上的那一副身躯倒是松了一些,可转眼,刚刚还含情脉脉的一双眼,目露凶光。
男人的手掌掐上她的脖子,那一把剪刀被他夺下,丢到了地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威胁我,老子能够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
你一个被人贩子拐卖过的女人,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我都还没嫌弃,你倒是装上纯了?”
南栀无力去辩驳什么,类似的话她听得太多了,早就已经习惯,产生了免疫力。
只在心里想,只要这一个晚上不死在这里,已经是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一个婊子而已,既然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你真当自已是谁?
我郑强长这么大就没碰过女人,特别是,没碰过怀孕的女人,倒是很想知道,怀了孕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儿,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便宜你了。”
郑强说着,嘴唇勾了勾。
将上衣给脱了下来,接着,又解了皮带,再一次的头颅埋下。
忽然间。
“啊!”身上的人惨叫一声。
她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起,后头站了一个人。
郑怀仁手里举了根比他自已手还粗的棍,毫不留情就朝着郑强的身上挥过去。
“好你个兔崽子,你还没死心呢,我打死你,打死你个兔崽子,你个混账东西,让你乱来,还不快滚!”
郑强立马从床上起来,边走边系身上的皮带,一路走得是跌跌撞撞,而郑怀仁跟在后头,一路骂骂咧咧。
直到将郑强给彻底赶走,才重新又走回来。
“小姑娘,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南栀摇着头,小脸惨白一片,她感觉自已的脖子完完全全的悬浮着,好似已经同身体分了家。
虽然她不愿意去多说什么,可郑怀仁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里的那些吻痕,惭愧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啊,是我不好,我没想到这个兔崽子会对你,”
抬眼,便去安慰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好好的教训这个兔崽子,给你出一口气。”
说着,又出去了。
门合上了,又是咣当一声。
“小姑娘,你这些天就在里头好好的住着,这把锁只有我一个人有钥匙,他们打不开的。
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的看顾好那个兔崽子,不让他靠近你半步。
这些天的饭菜,到了饭点我会亲自给你端来,你就安安心心的住着,什么都不要去想。”
说罢,脚步声渐次远去。
南栀头靠在床头,拉过被子,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剪刀,就这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
门外,母子俩在对话。
“阿强,快进去,你爸那个老东西已经睡着,我亲自看着他睡下的,趁你爸醒来之前,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看她还从不从了你。
这样的小丫头就得这么对付她,不过,你动静小一些,把你爸给惊醒就完了,妈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郑强满脸的笑:“谢谢妈,还是妈对我好,那老东西整整守了我一夜,我连动都不敢动。”
王桂香满是心疼的问道:“没打着你吧,疼不疼啊,这个死老头子,胳膊肘往外拐,自已亲儿子也下死手。”
郑强委屈巴巴,露出来手臂同母亲撒娇:“妈,你看,都红了。”
王桂香心疼的帮儿子揉了揉,又吹了吹气,又骂了一句:“这个死老头子。”
转过脸又催促郑强:“行了,快去吧!”
郑强亲了母亲一口:“谢谢妈,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女的,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同她生十个八个的好好的报答你。”
王桂香捂着自已的嘴偷笑:“妈就一个人,哪能能带得了那么多。”
郑强回答说道:“那就一儿一女,妈,你就等着抱孙子孙女吧!”
王桂香笑得合不拢嘴:“行了,别贫嘴了,还不快去,一会儿,你爸得醒了。”
郑强开了门上的小锁,推开门正要走进去。
忽而间,身后一道声音乍然响起。
“好你个兔崽子,还不死心,你要上哪儿去?”
郑怀仁伟岸的身躯出现,一张脸上怒不可遏,对于这个儿子,他是真的不知道还该怎么去管教。
还有王桂香这个死老婆子怎么也跟着一起掺和。
他们家虽然穷,可这违法乱纪的事情绝不做,他们就真的不知道,这是在犯罪吗?
根据现有法律,强奸妇女,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更何况还是一名即将临盆的女人,这个儿子,包括王桂香这个老婆子,都糊涂啊!
“爸!”郑强愣了一下,看向母亲。
王桂香立即拦到郑怀仁的面前,同儿子招了招手,要他别管,她自有办法。
“老头子,你醒了。”
王桂香一改往日的泼辣,柔声说道:“今天外头天气挺好的,走吧,出去打打拳,我再给你煮上两颗水煮蛋,补补身子。”
“你个老婆子你干什么呀,拦着我干什么呀,不能让这个逆子这么乱来,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王桂香死死拉着丈夫:“行了,老头子,儿子大了,别什么事都要去插一手,由他去吧!”
“由他去?”
郑怀仁气到不行:“你个死老妈婆子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怎么能什么事都由着他,早晚有一天你得把他给霍霍到监狱里去。”
王桂香说不出话来,只一句:“你个死老头子就是犟,总之,儿子自已的事,你别管就是了。”
“我不管,那个兔崽子就完了,让开,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一把将王桂香给推开,王桂香死死拉着,但一个女人家哪里能拉得住一个正在气头上的男人。
推开门,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棍子敲下。
这样的动静吵醒了床上的人,南栀是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才实在困得不行闭了眼。
她有一些懵,一张眼就看到那老人家一棍子朝着郑强的后背上敲去。
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身子哆嗦一下,拉过被子将身子裹得更紧。
无动于衷看着郑强被一棍接一棍的给打了出去。
南栀感激的望一眼郑怀仁,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得出来。
这种被人保护着的感觉让她倍感温暖,只是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呢,她不知道,,没有人给她答案。
接下来的几日,郑怀仁时时守在这道暗门的门口,手里就拎了一根棍子,啥也不做,就坐着,守着。
为了方便,还将一张躺椅给搬了来,实在困得不行了就靠着睡一会儿,但也随时保持警觉,神经高度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