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唔~~唔~~祁,祁时宴,你干什么,放,放……”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妖孽变的,是他自已说的,不会吻她,那么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祁时宴冷眸窥视,真是吵死了,张口咬向那张小嘴,一口咬破了嘴皮,表面上来看,只为让她安静下来,但实际上,多多少少带了些惩罚的意味在里头。
南栀那一双眸子,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她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随着这个吻不断加深,她就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男人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不断给她惩罚,但凡看出来她有一丝想要逃的趋势,得到的只会更多的惩罚,而且是不仅限于这个吻,那双大手已经攀上她的后背,停在了连衣裙的拉链处。
“不要!”
南栀惊呼一声,男人抬了一下头,垂着脑袋看她。
“能不能,”那双眼里透着惊恐,哀求说道:“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我们,我们换一个地方。”
祁时宴不是总说她贱吗,那她就将她的贱贯彻落实。
“这里……这里不太好发挥。”
南栀自已都想扇自已一巴掌。
“呵!”
一丝玩味的笑缓缓绽放于男人的嘴角,眼尾向上挑着,这个女人也不像自已想象当中的那般无趣,那般胆小,说出来的话却胆大。
祁时宴有一种要与人偷情的愉悦刺激感。
“好。”
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后身连衣裙拉链处的手收回,他转动着方向盘,将车子开走,眼睛却极度危险的眯了起来。
一路上,祁时宴自已都没发现,他看了南栀多少回,尽管他总是咬紧牙根,一双冰冷的眸子,冷的随时能射出去针。
南栀则是背过他的视线,头歪在靠椅上,双眸紧闭。
她其实根本就没睡着,只是在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在逃避,尽管她深知,自已根本逃不过。
蓦然间。
一阵清爽传来。
男人修长漂亮的手上把了一只手持风扇,直朝着女人被热得发红的脸蛋,迷迷糊糊里,她还竟真的睡了过去。
嗖!
车子的熄火声传来。
车子里静谧异常,男人的手揽向她的腰,温热的气息喷洒于耳畔:“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更不可能会有人看到。”
那双大手,修长的手指,突然在她的侧边脸颊刮了一下,南栀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手指所传来的温度与热量。
可在下一刻,那双手的主人,那张菲薄唇瓣却无比冰冷而又无情的同她说道:“那么,南栀,请你尽情的发挥,让我看一看,你有多贱。”
祁时宴勾着嘴角,他完全没发现,女人本就苍白的一张脸,此刻就如回光返照一般。
仍旧是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整个过程都是他的发泄与惩罚,南栀痛到痉挛,那张小脸几度扭曲,双手交叉扶着自已的肚子,南栀觉得,她好像是被人给拖进了一个又黑又深的漩涡之中,她拼了命的往出口跑去,可那个人就是不放过她。
终于,等到结束,祁时宴十分优雅的一颗一颗系着自已衬衣的纽扣,而南栀,则是背过身,整理自已的连衣裙,后背的拉链她够不到,还是祁时宴帮她给拉上去的。
忽然的,祁时宴盯向她的肚子,南栀赶忙一个侧身挡住。
“胖了?”
他出声讽刺:“看来那个老男人把你养得很好嘛!”
醋坛子打翻,却并没有往别的方面想,或者干脆往自已的身上去想。
“什么老男人?”南栀生气说道:“我没有。”
一道大力捏向她的脸,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已的骨头在响。
“南栀,我警告你,最好是把自已的小尾巴给我藏好了,别让我查了出来。”
身子一点一点的朝她靠近:“南栀,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整个临安,以我的手段,想要让一个人消失,甚至都不需要动一下手指头,你最好是别挑战我。”
“我真的没有,没有什么老男人,我没有。”
南栀还在解释。
“最好是没有,否则,”那双冰眸紧紧凝视着她:“下一次就不是让一个人消失那么简单了,你要是敢背着我,下一次我就亲自解决了你,不信我们可以走着瞧。”
“信信信,我当然信,可我真的没有啊。”
她解释着,太奇怪了,什么老男人,哪里来的老男人。
“下车!”祁时宴拉开车门:“滚下去!”
站在车门前,南栀无奈问道:“你,是要我走回去吗?”
她想说,自已的肚子现在好痛,能不能送……
但在下一秒自已就先打消了这一念头,不能说,关于自已的肚子,她一个字都不能说。
“怎么,想要我送你,可以,你求我啊!”
她绝不会再跟他说一个“求”字。
忿忿不平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这里地处郊区,离市区也算不上远,可走回去,还不得走到天黑去。
南栀挺直了腰杆上了公路,这么偏僻,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到车,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她不会再求那个人一句。
她在公路边站了半个多小时,祁时宴的车徐徐开在后头,与之保持着一段距离,这样的鬼地方,他就不信她能打到车。
打不到,自然会回来,回来求着要上他的这一辆车,求着要自已送她回去。
只是,谁能想到,下一秒,一辆淡蓝色的城市出租就出现在了视线里,南栀用力的挥着手。
“小姑娘,你去哪儿啊?”
司机探出脑袋来,是一位十分知性美丽的大姐,三十出头的样子。
“我要去市人民中心第一医院,妇产科。”
她指一指自已的肚子,意思是她怀孕了,是个孕妇。
果然,女人最懂女人,车门打开了。
“我也到那边有点事儿,顺便捎你过去,这一单我不收你的钱。”
南栀上了车。
祁时宴眼睁睁的看到,前方的那一辆车就在自已的面前关上了车门,开走了,拳头紧握,一拳砸向方向盘。
“小姑娘,你这肚子……”
南栀低头,手扶在自已的肚子上:“四个半月了。”
她笑,一脸温柔:“具体的说,只有十天就五个月了。”
司机大姐也朝她笑:“这个月份的孩子最闹腾了,可要做好产检。”
南栀甜美一笑:“谢谢姐姐。”
她自已都没想过,这个孩子自从降临到自已的生命里开始,第一个给她关心,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会是一个开出租的大姐。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相向十月寒,哪怕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哪怕只是陌生人一句暖心的话,她都忍不住鼻子一酸。
可这些话,这些本该祁时宴说的话他却总是很吝啬。
不,他也不是吝啬。
他只是将自已全部的温柔和美好都给了莫雪鸢。
南栀默默的想着,完全没发现后面祁时宴的车子已经追上来了,马上就快要追尾了。
“姐姐。”她喊住出租大姐:“麻烦开快一些,后面有人在追我。”
司机探出脑袋,果然看到了后面一辆车。
“后面这辆车上坐了些什么人,为什么追你啊!”
“人贩子。”不假思索的,她这么说道。
司机的目光朝着南栀的肚子上看了一眼:“你肚子里的这一个该不会是……”
南栀连连点头:“我刚从那地方逃出来,如果被他们给抓到,我就死定了,姐姐,大家都是女人,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帮一帮我吧!”
司机大姐没再多问,脚下一踩油门,直接将车速飙到最快。
祁时宴也开始加速,紧紧跟上前面那一辆,一直追着过了三个路灯,到第四个红绿灯的路口,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好几辆的城市出租,还都朝着一个方向走,一时间,他也分不清,到底哪一辆车上坐了南栀。
恰好又是红灯,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排成排的城市出租从自已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好啊,南栀,你行,你有种。
最好是别让我抓到你,否则,看我怎么“惩罚”你。
市人民中心第一医院到了,南栀下车,十分礼貌的同出租大姐道谢,虽然大姐再三说了这一单不收她的钱,但出于感激,她还是拿出来一张百元现金,从车窗口递了进去。
出租大姐又叮嘱了她一些暖心的话,还问起,问她需不需要妇联的介入,申请个人身保护令啥的,还说自已有个朋友就在妇联工作,如果她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过去找那个人。
南栀连连摇头:“谢谢你啊姐姐,你的心意我领了,但,真的用不着。”
不是她用不着,而是祁时宴的权利,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妇联,就是市政府,他想要干,也能分分钟给干翻。
一进医院,便直奔妇产科而去,好在,苏韵瑶也在,今天是她值班。
“瑶瑶,来,快,帮我看一看。”
见南栀紧捂着自已的肚子,苏韵瑶脸都白了:“你这是怎么了?”
“痛,我快要痛死了,你快帮我看一看。”
不多犹豫,苏韵瑶立即将南栀给扶到护理床上躺下,自已则推了仪器过去,做检测。
十分钟后。
“有些出血,问题不大。”
苏韵瑶看向躺着的人,问:“南栀,你和祁时宴是不是同房了?”
完了,瑶瑶要骂死她了。
骂就骂吧,她自已都想骂她自已。
可是,那样的事情,她逃得掉,避得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