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惊骇世俗的话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江呦呦:“你……简直危言耸听。”
这很难评。
小脑斧:“脑婆,我是认真的。”
认真地想要加入他们。
鼠鼬头疼,你就是认真的也不行。这是什么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直白点讲,你该问的人不是我。”
江呦呦决定将这个难题反方向推给白虎,毕竟她是个混吃等死的,相当没有话语权。
小脑斧茅塞顿开,“是不是只要我和他说通,我就能一直和脑婆待在一起了。”
江呦呦:“包的。”
鼠鼬心虚,她的本意好像是劝退来着,怎么越聊越让对方上头。
小脑斧给自己打气,“脑婆,我会加油的。”
“争取早日加入你们。”
江呦呦扶额,后半句话大可不必说出来。
“那个……跟紧我,别掉队。”
江呦呦回去的脚步都不由自主地透露着心虚的意味,说好的要把小脑斧赶走,结果却……
不过这可不能怪她,还不是某小只实在是过于能言善辩,一张嘴完全说不过人家。
小脑斧:“脑婆,我们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好像是做贼啊!”
江呦呦猛地一回头,龇牙咧嘴地盯着对方,“不会说话就闭嘴。”
这么会说话不要命啦。
小脑斧:“脑婆,小心!”
“小心你个大头鬼,又怎么了?”
江呦呦一时没看路,笔直和刚出洞口的白虎相撞,力度大到鼠鼬直接翻了个身。
鼠鼬茫然摸着脑袋,陷入了宕机。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江呦呦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痛得冒出生理性泪水。
“臭老虎,你咋突然出来了?”
白虎顶着鼠鼬幽怨的眼神,他也没有预料到小家伙会没看路,转弯直接撞上来。
撞出小脑斧同款大包的江呦呦欲哭无泪,鼠鼠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细软柔顺的毛发被一团不知名的大包顶起,显得十分突兀和好笑。
江呦呦觉得遇到小脑斧之后的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光,跟她拎着饭盆被赶出来的时候一样。
鼠鼠心碎jpg
小脑斧着急:“脑婆脑婆,你没什么事吧。”
你看着我的脑袋像是没有什么事的样子吗?
江呦呦面无表情,“还行,还活着。”
小脑斧瞬间闭上嘴巴不说话。
白虎看向跟在鼠鼬身后的小脑斧,疑惑地看向江呦呦。
这是什么情况?
小脑斧自发站出来,义正言辞地道:“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你这个大家伙怎么样才能同意?”
看着还没他大腿高的小脑斧,嘴里不停地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手舞足蹈地比划。
在白虎的眼中就是一个劲地冲他挑衅,也不知道对方是哪里来的底气会认为自己能接受。
江呦呦能察觉到白虎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不悦情绪,提前一爪子压在小脑斧的身上,制止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瞬间整个世界的安静了。
被捂住嘴巴的小脑斧:“脑婆,你在做什么?”
在保你的小命。
小脑斧:“我还没有跟那个大家伙说清楚呢!”
江呦呦沉默,再说清楚一点估计就变成一动不动的小脑斧干。
她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对方如此荒谬的言论,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差错。
白虎二话不说叼起鼠鼬的后脖颈就走,不去搭理地上持续呜咽叫着的某小只。
江呦呦瞬间缩成鹌鹑,自知没有处理好事情的鼠鼬只能保持沉默寡言的姿态。
单纯鼠鼠在线被洗脑。
小脑斧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脑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江呦呦捂住耳朵,她不要听这些话,真的是太洗脑啦。
被放置在床上的鼠鼬来回扒拉着自己的爪子,微微抬眸观察着白虎的动静,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的状态。
敌不动我不动。
白虎一副似乎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态度,扒拉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草。
江呦呦焦躁地又想要抓脑袋,却不曾想碰到头顶的大包,疼得在床上打滚。
白虎叹气,“吼吼——”
安分点,不许再胡闹。
整张脸都耷拉下来的鼠鼬,“实在不行还是说两句吧。”
没一会儿的功夫,鼠鼠都快要憋出病来了,不能说话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煎熬。
白虎转身继续去捯饬着他的草药,被抛弃在后面孤独寂寞冷的鼠鼬越发幽怨。
山不就我我就山,江呦呦起身一把抱住白虎的大腿,姿势非常的熟练。
“你听鼠鼠我解释,那只老虎实在是太能瞎扯,简直就是危言耸听的接班人。”
江呦呦还怕白虎不懂,拿树枝生动形象地画了一只吐宝鼠和白虎,还特意指了一下表示是自己。
白虎:“吼吼——”
然后呢。
江呦呦又在一大一小的旁边画了一只小老虎,“他说他想要加入我们。”
鼠鼬讲得口干舌燥,亮晶晶地看着白虎,她解释的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
白虎轻柔地rua了一把鼠鼬的身体,继续去看着火堆上架着的锅。
江呦呦:“???”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二度头疼的鼠鼬,扒拉两下地算了。
蹲坐在火堆前的白虎想法十分简单,他并不介意江呦呦和对方接触,毕竟他已经说了将这件事交由她处理。
江呦呦始终是独立的个体,他只是暂时养着鼠鼬,等到对方成年拥有自保能力后,迟早会离开他的。
但是前提条件是对方不能私自擅闯他的私人领地,打扰到自己的日常作息。
这一点他必须要跟那只幼崽讲清楚,不然他不介意让对方再次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老虎起飞”。
锅里冒出白色的雾气,裹着金银花的茶水彻底被煮开,白虎接了一大碗递到江呦呦面前。
“是什么好吃的吗?”
鼠鼬看着飘着几根不知名树叶的白开水,她已经沦落到只能喝草根水的地步了吗?
鼠鼬的眼眶瞬间通红,不知名的委屈油然而生,莫名地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探知到对方想法的白虎,他有那么恶劣的性格吗?这么低级的折磨人手段他才不屑用。
不过似乎对于小幼崽还说还是相当有震慑效果,以后不听话倒是可以用来试试。
顶着白虎看向自己的压力,鼠鼬闭上眼睛毅然决然地一口闷,“斯哈斯哈,鼠鼠我的舌头……”
哭惹,被烫的。
总之头上的包还没好,舌头上又起了不少的泡。
江呦呦自闭,她今天不会给任何一头老虎好眼色看,都是一群大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