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爷爷有时候不靠谱、有时候不着调,但对于他在剑术上的造诣,我还是相当认可的。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杀死一只黄鼠狼。
半夜时分,黄鼠狼带着全族人来报仇。
爷爷一人一剑,单挑黄鼠狼全族!
现在那些尸体还挂在我家屋檐下面!
要是学会这门剑法,以后再遇到脏东西,我也多了一样保命的技能!
很快,我就明白了这本书为什么叫《菊花宝典》。
好家伙,这剑法全冲着敌人的下三路去!
和非洲二哥的攻击手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一边看书,一边比划着,蓦然抬头,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中午了。
书已经看完了,我在院子里又练习了一会儿。
村子里,家家户户响起了鞭炮声。
这时,李娟忽然来了,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着:“小远,你爷爷回来了吗?”
“还没!”
我摇了摇头。
李娟说:“正好我饭菜做得挺多,要不,你来我家一起吃?”
“行啊!”
我正愁一个人没法吃饭,于是洗了洗手,来到隔壁李娟家。
李娟不仅头发剪得好,厨艺也是相当不错。
桌上摆着红烧鲤鱼、木耳炒腊肉、炖小鸡……
还没开始吃呢,热腾腾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李娟腰上系着围裙,将腰肢勾勒得盈盈仅堪一握,最后端来一碗西红柿蛋汤:“好了,开饭!”
看着她那一双灵巧的玉手,我心想,这双手要是做别的事情,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和二狗风卷残云,吃得那叫一个爽!
见我们狼吞虎咽,李娟也是开心不已。
吃完饭,我顺便带了点骨头回去。
之前喂小九馒头和粥,它都爱搭不理的。
但现在闻到荤腥,它立刻来了精神,抱着骨头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发出一阵阵奶萌的“呜呜”声,似是在表达着欢喜之情。
看来,这货还是个肉食动物!
中午小睡了一会儿。
下午继续练剑。
《菊花宝典》虽然精妙,但其实招数很少,毕竟只攻击敌人的下三路。
如此到了天黑时分,我虽不敢说融会贯通,但自觉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
当然,具体效果,还得实战才能检验出来。
就看下次碰上的敌人,是哪个倒霉鬼了!
“小远,吃饭了!”
月亮刚出来,李娟又来喊我了。
上段时间,我和李娟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处得跟一家人一样;所以,我跟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洗完手,来到李娟家。
李娟正在锅屋里忙活着,冲院子里的二狗喊道:“狗东西,把堂屋的饭桌搬出来。今天是八月十五,趁天气好、咱们在院子里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赏月。”
我朝堂屋看了一眼。
那饭桌可不轻,全是实木做的。
不过,这对二狗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只见他抓着饭桌的一条腿,轻松把桌子拿到了院子里,就像普通人拿个手机那样轻松。
要是外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惊掉下巴。
但我和李娟早对此见怪不怪。
晚饭依旧丰盛。
除了鸡、鱼、肉、蛋,还有月饼等点心果子。
村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月亮也在鞭炮声中慢慢升起,宛若一轮巨大的银盘、挂在天际。
我正准备开吃。
这时,李娟忽然站起身来:“等下!”说完,转身进了堂屋。
出来的时候,李娟手里拿着一瓶海之蓝。
这是去年才上市的一款白酒,一瓶要一百多!
在当时的农村,绝对称得上是高档酒!
李娟打开瓶盖,给我倒了一杯,也给自已倒了一杯:“小远,咱俩今天晚上把它干了!”
“啊?”
我心里有点忐忑。
不是我酒量不行,而是最近胳膊上有皮肤病。
不喝酒还好,一旦喝酒、受到刺激,胳膊就会奇痒无比!
“别啊了!”
李娟端起酒杯:“来,咱们先干一杯,中秋节快乐!”
我看着面前的酒杯,心里还在犹豫。
李娟一脸狡黠问道:“小远,你行不行啊?”
这是在刺激我呢!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不就是酒么,大过节的,喝吧!
我把心一横,端起酒杯:“来,婶婶,干了!”
一杯酒下肚,胃里热烘烘的。
李娟则是辣得不行,吐着舌头说:“我还以为好酒会很甜呢,怎么也这么辣!”
“呵呵!”
我说:“咱俩一人一半,不许耍赖!刚刚你自已说的!”
“喝就喝!”
李娟傲娇地“哼”了一声,挺着胸脯说:“谁怕谁呀!”
以前我经常喝酒,大概半斤多的量。
可能是身上皮肤病的原因,也可能是心理因素,两杯酒下肚,我发现自已酒量好像退步了。
这才喝了不到二两,整个人就迷糊得不行!
“来,继续!”
李娟兴致很高,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给我夹菜,弄得我左右为难。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一瓶酒也被喝完了。
其中我只喝了四两左右,李娟倒是喝了足足六两。
这女人,虽然平时不喝酒,想不到酒量着实不错。
此时我已醉得不省人事。
趴在饭桌上,只觉浑身难受!
尤其左胳膊,又开始发痒了,直痒到心里去!
不过我不敢挠,因为一旦挠了就停不下来,然后往下刷刷掉着银屑。
“小远,你还好吗?”
李娟站在旁边,拍了拍我肩膀,一脸关切。
“没事!”
我摆了摆手说:“趴一会儿就好了!”
李娟抬头看了看天:“都中秋节了,大晚上的别冻着了!”
说完,她冲二狗说:“狗东西,把你哥哥扶进堂屋休息一下!”
“哦!”
二狗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扛在肩膀上。
“呕……”
他这一扛,肩膀刚好抵到我的胃部,我只觉一阵干呕。
“快放下来!”
李娟吓得一把拉住二狗:“让你扶,不是让你扛!你这样扛、你哥能舒服么?”
二狗似是听不懂,吸着黄脓鼻涕,一脸无辜地挠了挠头。
“算了,我自已来!”
李娟拿着我的胳膊、架在她的肩膀上,扶着我的腰,把我搀扶进堂屋,朝床上一放。
然后她蹲下身,帮我解开鞋带、脱掉鞋子,最后给我盖上薄被:“小远,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烧热水,等下睡醒了、洗个澡就舒服了!”
“等等!”
半醉半醒间,我忽然一把抓住李娟的手腕。
李娟身子一颤,明显被我吓了一跳,磕磕绊绊道:“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