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太阳的移动,在日头正中的时候,七人从大殿里走了出来。
师傅嘱咐几人好好接待香客,自已则是回到了屋子里。
几女分别走向了自已的岗位之上,二师姐则是走到了大门口。打开大门,门外男男女女不少人,看样子早上就开始爬玉京峰了。
毕竟三清山外人不可过夜,想来三清山上的道观上香,就只有白天前来爬山。
而能在中午到达玉京峰听风观的,无不是太阳刚出来就前来爬山。
二师姐面对众多现香客,神色冷漠的说道:“众信请进。”
说完站到了大门一侧,而香客们也不在意二师姐的态度,无不是神情狂热的向观内涌去。
一部分人向两边的偏殿走去,一部分人直奔大殿。
细看之下会发现,前往偏殿的男人居多,而前往主殿的则是女人居多。
只见左边偏殿的牌匾上写着‘升官’,右边的偏殿牌匾上写着‘发财’。
令人奇怪的则是大殿,明明是道观,牌匾上却是写着‘观音’二字。
更令人奇怪的是,人们急匆匆的进入殿内,出来的时候,却是不急不缓,甚至有些步履蹒跚的感觉。
再次细看之下,会发现,进去时光滑白嫩的脸蛋,出来后,脸上却横生了几条皱纹。
虽说如此,每个走出来的人脸上,都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道观的香客络绎不绝,出去的人却是只有寥寥数几。
天色到了傍晚,此时刚走到门口的香客,也没有再进观,而是走到了伫立在门口的二师姐身旁。
等到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二师姐扫视了一下身边的众多香客,冷漠的开口道:“下次记得来早一些。”
不等众人回答,二师姐双手掐诀,将众人送下了山。
将他们送下山之后,二师姐关上了大门,走向了大殿。而位于偏殿的其他师姐妹们,也从其中走了出来。
都走到大殿之后,师傅和三师姐盘坐在香案之前,而卢予安则是盘坐在香案上。
师傅见众人进来之后,开口问道:“收获如何?”
大师姐扫视了一眼众人,见她们还是没有回答的意思,便开口说道:“我等五人收获的精丸各有两百左右,寿丸各三十。”
师傅点了点头,看向了二师姐。二师姐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说道:“看我作甚,我今天只有三十多枚寿丸。”
三师姐看到二师姐这副模样,开口道:“二师姐不必如此,你我几人一体,多多少少又有何妨。”
二师姐瞥了她一眼,冷漠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天怎么不和我调换,让我在这主殿抱着予安。”
三师姐还是一副温柔的样子,说道:“二师姐说笑了,我等七姐妹一人一天,可是当时我们七人商议好的,师妹我一人无论如何也不敢违背啊!”
二师姐没有再搭话,三师姐把目光转向师傅,说道:“今天收到的纯净血精一千五百枚,纯净寿元八百六十枚。”
师傅闻言有些惊讶,将目光转向了卢予安,有些担心的问道:“予安感觉如何?”
卢予安挠了挠脑袋,说道:“我我吗?我没事啊!就是今天感觉没有小多少。”
“师傅,为什么会这么慢啊?越往后越慢了,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献给神明啊!”
看着卢予安嘟着嘴,烦恼的样子。师傅站起身来,将卢予安抱在了怀里,安慰道:“予安,没事的,我们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吃过晚饭,卢予安回到了屋内,被褥师傅已经给收拾了进来。
看着地上的纸条,卢予安拍了一下脑袋,有些遗憾的说道:“哎呀,忘记问师傅能不能看见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从地上捡起一把纸条放在床头,洗漱完,卢予安钻到了被窝里。
拿起一张纸条,看着上面血淋淋的字迹,只见上面歇斯底里的写道:“我是刘洋,我是刘洋,不是普智,不是普智,更不是什么嵩山的和尚,我是,,我是从哪来的?我是从哪来的?啊!!!!!”
抹了一把眼泪,卢予安吐槽道:“一会儿绝缘,一会儿普智。一会儿崇山,一会儿嵩山。这人真的有毛病吧!”
“连自已从哪来的都不知道了。真是笨蛋。”
扔下这一张,又拿起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我和师傅做了,真舒服,师傅真漂亮。嘿嘿。”
???纸条上写的不明不白的,字面意思看起来明明挺开心的,但卢予安总觉得这个人是个疯子。
“做了什么也不说,吊人胃口的都是坏人,哼。”
拿起下一张,上面写道:“假的,都是假的,师傅是假的,嫂子是假的,香客也是假的。都是假的,对,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卢予安一阵恍惚,好像自已就是那个疯子一样。全世界都是假的。
师傅的身影开始了变化,上山的香客身影出现了变化,就连嫂子............
“等等,我哪来的嫂子,真是的,写纸条的家伙,真是坏蛋,居然想把我带入幻境。”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卢予安脸上的泪水,已经止不住了,怎么擦都擦不完,泪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到后面,卢予安干脆也不擦了,用被子捂住脑袋,沉沉的睡了过去,泪水不光浸湿了枕头,被子上也沾染了不少。
卢予安在睡梦中不停的呢喃道:“嫂子,嫂子你别走,你让我怎么办啊!你为什么会是假的,你为什么要把我养大,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你不能骗我一辈子吗?戏弄我就这么令你们开心吗?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到最后,卢予安坐起来,大声的吼了起来。奇怪的是,他的声音也从童声变成了沧桑的中年人。
刚坐起来没多久,卢予安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预想中的人物,有些疑惑的说道:“怎么回事,五师姐没过来啊!怎么坐起来了?”
挠了挠头,想不通怎么回事,卢予安又躺了下去。
这次,卢予安没有再说什么梦话,只余下淡淡的光晕在他身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