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追妻:公主不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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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南清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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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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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罗胜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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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没人像她一般了吧,六岁便亲眼见证了母后被大火烧成灰烬,始作俑者是她的父皇。 于是她选择成为一枚棋子,只为求生。 入汴梁,风云起,杀机现。 四国乱,豪杰聚,沙场血。 归一国,风浪静,可如初? 终是得了什么,失了什么,独留她一人…… 她曾问他:“家族与我,你选谁?” 他道:“我会用我的方式,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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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古言 虐恋 谋略 战争
怕是没人像她一般了吧,六岁便亲眼见证了母后被大火烧成灰烬,始作俑者是她的父皇。 于是她选择成为一枚棋子,只为求生。 入汴梁,风云起,杀机现。 四国乱,豪杰聚,沙场血。 归一国,风浪静,可如初? 终是得了什么,失了什么,独留她一人…… 她曾问他:“家族与我,你选谁?” 他道:“我会用我的方式,护你!” ...

第1章:凌泉雪 红梅静待寒风起

东临元和九年,椒房殿偏殿内,两个身着中衣的小女孩正一起捧着一本《诗经》读着:“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还未诵完,便听见屋外宫人们嘈杂的声音。

“妍筠表姐,慈儿去看看,姐姐等我哦!”年纪稍小的女孩边说着,边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子。

“公…公主陛下!不好了!”屋外,奶娘的声音远远地便传来了。奶娘一个酿跄,差点就摔了下去。

只见奶娘的衣衫并不整齐,应是急忙起身跑来的,还大口地喘着气。

床上的霍妍筠见此,心知出大事了,立马从床上起身,穿起鞋走到了颜熙慈身旁。

搀起了奶娘,颜熙慈小小的脑袋忍不住向外探了探,只见冲天的火焰将黑夜染红,灼灼热浪向她翻涌而来,“奶娘,是走水了吗……”只有六岁大的颜熙慈,一小手紧紧地攥着霍妍筠的袖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

霍妍筠看着屋外的场景,低下头,紧紧地抿起唇瓣。犹豫的抬起手,放在颜熙慈攥着她的手上,本想将她的手拂开,可终究是松了力,像是安抚她的样子。

突然,屋外传来了远处一阵阵呼喊声,全是在呼喊着“皇后娘娘!”然后,就是以前寂静,只剩噼里啪啦的火烧声。

颜熙慈也不管自己衣冠未整了,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屋子。

椒房殿主殿,大火还在持续,宫人们还在不停地提水灭火。只是,颜熙慈却看见了椒房殿前,一个似是火球的人,惨叫一声,惊的众人皆是一颤。只见那人重重的向地倒下,任大火侵蚀……

“母后!!!”颜熙慈知道,那个人就是她的母后,她疯一般的向前冲去。

“将惠安公主拦下!”包含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两侍卫上前,将颜熙慈死死拦住。

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她的力量又如何比得上两个皇家侍卫,一番拳打脚踢也不能挣脱开二人的阻拦。早已满脸泪痕的颜熙慈用袖子将泪痕胡乱抹去,转过身望着那人,那个至高无上的人,东临皇,她的父皇。

“父皇……”她仰头望着她的父皇,“那是母后……”

“云开,好好看着你妹妹。”东临皇抬头,只是瞥了眼刚刚到的少年,命令道。

“是,父皇。”颜云开颔首,然后走上前,将颜熙慈一把揽到自己身边“慈儿,莫闹了。”声音极轻。

“皇兄,母后她……”颜熙慈扬起小手就想向殿门指去,却被颜云开死死按回身侧。

“我知道。”一声轻叹从颜熙慈头上传来,那声音轻的连颜熙慈自己都不敢保证听清了,于是抬起头,望着颜云开。

“皇兄……”

“嘘…”颜云开的手按在颜熙慈双肩上,示意她莫要说话了。

“惠安。”东临皇看着颜熙慈道。那眼神,在外人看来是关切的眼神,对于那时的颜熙慈也是。直到后来,她才发觉,那眼神是多么的凌厉。

“父皇。”颜熙慈挣开颜云开抓在她肩上的大手,跑到了东临皇身边。一旁的颜云开,双手死死地攥着。

一把抱起颜熙慈,东临皇看了看四周,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已薨,棺椁停于梓宫,命钦天监择吉日。其他的…都按礼制办吧。”

东临皇身边得力的内侍陆居领旨。

“公主年幼丧母,晋为长公主,特在将长公主府居住,称惠安长公主府。”

多么讽刺,用自己母亲的一条命换来一个称位!

“慈儿不要,要母后!”颜熙慈在东临皇怀中不停地挣扎。

东临皇揉了揉她的头,然后放下颜熙慈,对颜云开道:“带你妹妹回去吧。还有霍家那丫头,明早送回霍家。”

“儿臣遵命。”

一月后,霍妍筠在被送往清远山庄休养途中,于落阳河船毁,未找到尸首。

颜熙慈在公主府中被当做男儿教养,八岁就随颜云开去军中学习,亦是参与了几次与边陲小国之间的战争,直到十三岁才开始学习女儿家的东西。

十年后,楚国边境,一个衣裳破烂,满头乱发的老头,拄着粗树枝,和边境百姓并无不同,只是口中一直不停地喃喃着:“风起,红梅待佳人兮;明暗,海棠闻潇潇兮;血色,白骨如山堆兮;永安,因果未曾停兮……”路过的人,侧目看着这个喃喃自语的老人家,都晦气似得避开,嘴里还不禁小声骂一句“疯子。”

可怜他堂堂楚国司天监竟落得如此下场。

而距离他不远的凌泉山上,一切,才刚刚开场……

寒夜,静谧的凌泉山中,只听得枯叶发出的沙沙声。

凄冷的月光在梧桐树间穿行,映照在寒冷地宝剑上,那般相契。

“什么人!”山中小院外,十多个人执剑而出,护着这个小院。

高高的树干上,女子望着冷月,手扶剑从,“游戏开始了。”起身,吹响哨声,然后一跃而下。

以哨为号,四周涌出无数的黑衣人,与女子一同,在那些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大开杀戮。

鲜血四溅,倒下的人惊恐的睁大眼睛,甚至连再说一句都不可能……

血腥弥漫的小院中,女子将染血的朱雀暗纹长剑拭净,插入剑鞘。身旁的侍女将剑拿过,侍立一旁。

女子抬起了头,若是此刻有生人在旁,定会为她的样貌而由心赞叹。

女子发上插着一支身金雀钗,耳佩琉璃滴珠耳环,着妃色金纹暗花箭袖。小山眉,桃花眼,樱唇瓣。纵是山风瑟瑟,也掩不住她周身的贵气与威严。

两个黑衣人进入小院之中,将院中的一对母女带出,那女儿早已被那血腥的一幕吓晕,而那母亲则死死抱住自己的女儿,从容得跪坐在地上。

“将人给本宫带回府中好生伺候着。”

那位母亲如释重负,“你不杀我?”

“为什么要呢?你们可还有用呢。”女子盈然一笑,上去扼住那母亲的下巴,微微一打量:“墨清莞……楚国唯一一个敢与楚皇唱反调的女人,怎么变成这样了。”一松手,眼中尽是不屑。

女子挥了挥手,“带走吧。”

四个黑衣人带着母女二人在夜色中慢慢消失。

“菲絮。”女子低下头把玩着腕上的蓝白琉璃镶玛瑙手镯,轻声唤道。

话音刚落,一旁的雪松上便响起了沙沙声,隐约可见一抹艾绿色的身影,不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树间传来:“公主陛下,属下这才将信送到墨府回来,您就赐属下睡一个好觉吧。”

女子未理她,吩咐了暗卫将尸体和血迹清理干净,然后任侍女为她披上狐裘,似是无意的喃喃道:“上次听皇长兄说,这凌泉山晚上的蚊虫最是多了,特别是这树干上,密密麻麻的虫子……”

树上假寐的菲絮闻言,不禁身形一颤,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

一个转身稳住身形,菲絮两脚勾住树枝,将身体倒挂着,一身艾绿色劲装,腰佩九尺银蛇鞭。一对秋波眉轻皱,一双丹凤眼含怒,瞪了那女子一眼,然后试探着问道:“公主,奴婢这日日夜夜的为您老人家奔波,这脸都熬的憔悴了,您可得给奴婢多加月钱,不然奴婢可是连胭脂水粉都买不起了。”越说她就越没底气,后面竟然连声音都不可闻了。

“好好好,你先将锦如给唤来,我会让帐房给你多算月钱的。”女子轻笑,摸了摸腰间,然后狡黠一笑,继续道:“我数三下,一……二……三!”手顺时向外一动。

菲絮在女子数到三时,便两脚一松,漂亮的一个翻身,落在土地上,留下一个轻浅的脚印。

菲絮刚刚双脚所挂的树枝上,已经被打出了一个深深的洞,而女子腰间原本挂着的一串镂空雕花弹珠已经少了一颗。

“看来远铭送给我铁蛋子还真是好用,可惜浪费了一颗”说着,女子还摇了摇那一串铁珠,似是可惜地叹息道。

菲絮走向女子身后的侍女身旁,嘀嘀咕咕的说着:“闻音,主子离开了傅少帅,是不是天天念叨着他。”

闻音忍笑,抬头就看见了自家主子戏虐的笑容,轻咳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有时间聊天,怎的还不去唤锦如来?”女子佯怒。

菲絮挠挠头,尴尬一笑,脚尖轻点,一跃而起,不久便消失在了山林中。

剩余的黑衣人收拾完院落,便将院边都点起了灯,让整个院落都明亮了起来,然后从山中离开。

院子中只有一个小竹屋,剩下的就是院子中所种的菜和养的鸡了。

女子走进了小屋,入目便是一张几案,供吃饭用,一旁还垒着一摞的书。

供桌上摆放着香烛水果,香炉内还有未燃尽的香。香炉后,立着一个牌位,上面有刻字,为‘夫君叶孟承之位’。

小屋内,用两扇简单的竹制屏风将内室和小厅隔开。

走进内室,只有两张竹床和零散的小物件罢了。

闻音到院中将水烧好放在几案上。女子跪坐在小厅内的垫子上,看着几案上放着的茶罐,用茶匙取出一勺,放入白瓷杯中。

看着缓缓入杯的滚水和上下漂浮的茶叶,无言。

闻音收拾完内室,才从屏风后出来。恭敬地站在一旁,颔首低眉:“公主,丑时了。”

女子蓦然惊醒,随即揉了揉头侧,道:“本宫知道了……还有,将这茶倒了吧。”

不知何时,凌泉山上下起了漫天大雪,像是重新被粉饰了一般,全是白色,恐怖的白……

这路,怕是更加难走了……

翌日辰时,雪初霁,女子坐在院内的石桌边,怀抱着袖炉,手捧着热茶,小口品着。

侍女闻音在屋内寻了一个白瓷胆瓶,放于桌上,又寻了一两枝长势极好的红梅插入瓶中。

初绽的红梅在雪中总是幽香暗暗,一阵风吹过,总有一两朵柔弱的被抛下树枝,在雪中,散尽最后的清香。

女子轻叩桌面,抿一口热茶,望向西方,那里,正是楚国的王城,汴梁!

“这雪下的可真是时候!”院外,披着海棠红斗篷的女子一把推开篱笆门,走近桌前,将手中的木盒一放。一把拿过闻音手上新拿的还未添水的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便是一杯净。

冬日的开水总是凉的很快,杨锦如倒是也不觉得烫,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暖水。

可这水温本就不高了,再加上瓷杯隔温,更本感觉不到什么热量了。

一旁的女子低笑一声,然后吩咐闻音去将屋内准备好的一个袖炉拿出来,然后道:“看来顾潜宠你是宠到极致了,连爬山都不舍得让你爬了,想当年你可是每日都得去采药的。”

杨锦如接过闻音拿来的袖炉,闻言似是不悦的一皱眉,一低眼,看着袖炉道:“宠什么宠,现在我都成他蹂躏的对象了,天天就给我吃粗茶淡饭,说什么养生!那菜清淡的连点油水都没有,更别说肉了,我看他就是个铁公鸡!”

“那我怎么听说他这是在存娶你要的嫁妆呢。”

杨锦如嗔怒叫道:“颜熙慈!”脸颊却掩不住飘起两坨红霞。

颜熙慈继续道:“你们二人现在都住在药王谷,当然还是师兄妹关系,但以后毕竟还是要搬去永安住的……。”微微一顿,抬头望着杨锦如又道:“还有,别没大没小的直呼本宫的名字。”

杨锦如满不在意地“哦”了一声,然后道:“那我还是你表姐呢!”当然,她的声音却越说越小了。一嘟嘴,又不情愿地说道:“好,我们的惠安长公主陛下,我们是不是该干正事了?”

颜熙慈将茶杯放回桌面,用手绢将手轻轻拭净:“都理好了,就等你来给本宫易容了。”

杨锦如给自己添茶的手一顿,然后愣愣地转过头低吼道:“我说的正事是我还没吃早膳,饿的肚子都叫了无数声了。”然后亮出一双满是水汽的眼眸,委屈地说道:“你不会没听见我肚子咕咕的叫,没准备吃的吧!”

颜熙慈望着她,拿过闻音新准备的茶杯,取出一勺茶叶,放入杯中,倒入新烧开的水,静静地说了个:“没。”

“啊!!!!”杨锦如闻言,直接破嗓子一吼,手脚更是不停地上下挥舞。

颜熙慈斜眼看了看杨锦如,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样子,让闻音将屋内才准备的梅花糕端出来。颜熙慈将装有桂花糕的盘子一把推到杨锦如身前,满不在意地说道:“先吃点垫垫肚子吧。当然你不吃也行,一会儿闻音会去准备午膳的。”

杨锦如瞥了一眼梅花糕,忍不住桂花糕对她的诱惑,转过头对颜熙慈吐了吐舌头:“不吃白不吃!”伸手端起盘子,然后起身拿起木箱道:“走吧。”

颜熙慈静静看了杨锦如一眼,也起身,带着杨锦如进入了室内。

室内。

杨锦如将木箱内的瓶瓶罐罐都摆了出来。

她和顾潜都是药王的嫡传弟子。顾潜是主医的。而她,是主毒和易容的。

那些瓶瓶罐罐都是贴了标签的,以便区分,毕竟,里面装的都是些让人闻之色变的东西。

“桃花醉…软筋散…红颜…钩吻…”杨锦如在桌子上一个个地找着:“找到了!”拿出一个瓶子,瓶底赫然写着‘千面’二字。

千面,顾名思义将此药涂于一人面上,再施以粉黛将面部化为所需人的模样,模样不会改变,除非再在脸上涂一层千面才能变回原样。

杨锦如先将千面倒出一点涂在颜熙慈面上,然后便开始收拾。

“你将瓶子都拿出来作甚?”颜熙慈实在不懂,分明放在箱子里找就行了,偏还要都拿出来找,这不多事?

杨锦如将药瓶一个个整齐的放回箱子,“哦,这事啊。前几天在路上顺道救了几个人,把箱子给弄乱了,顺道理理。不得不说,这楚国边境真的太惨了,全是尸体。渍、渍、渍……”边说边将箱子底层的胭脂水粉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对了,我见着了素清了,带着她弟弟,在边境。你派来的?”

颜熙慈微微一愣,道:“不是我,也不会是远铭……等远铭来了,让他去查查,是谁动的人。”

“好,你现在别说话了,该我动手了。”杨锦如拿起粉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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