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的口若悬河般的劝告,把林笑一辈子的唾液用光。
到了傍晚,林笑才满意的离开怡红院。
天空,火烧云如梦似幻,染红了天边,映照出金色的希望。
吃过贾府美食后,林笑心满意足的钻进被窝,很快就入梦了。
一早,紫娟准时来喊林笑起床,林笑正做着美梦,翻了个身子,嘴里口齿不清的嘟囔着“别闹,正数钱着。”
“姑娘,该起了,今日要去老太太那里请安。”
林笑翻个身,将被子盖过头顶,紫娟难得见她赖床,笑着说:“姑娘,外头刚下了雪,快起来看看去,竹叶上落着白雪,煞是好看。”
林笑对下雪天才没兴趣,如今梦里数着钱的滋味才叫美。
不过,今日例行给贾母请安,不去似乎不行。
噫,现在不正是个好时机?
“紫娟,我胸上憋闷,难受,喘不上气,哎呀,好像活不成了。”
林笑戏精上身,边哎吆吆的呻吟,边假装捂着胸口表演着喘不上气。
紫娟吓了一跳,昨个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病了?她赶紧掀开被子摸了下林笑的额头,好像是比平时热一些,加上姑娘昨天站在外面看了半晌的火烧云,这一定是冻着了。“这可怎么是好,我这就去老太太那里禀报。”
“等等。”林笑喊住紫娟,冒冒失失地过去,看真把贾母吓到,书中情节到这时,老太太身体不怎么好。到时,老太太一急,别就去那世界报到,那就把自已计划打乱了。
紫娟满脸焦急,林笑心里不忍,不过,为了钱就让她急急吧,她开口吩咐说:“你让雪雁去,就说我不舒服,不要说的太严重了,看惊到外祖母。”
“姑娘,也好,雪雁粗手粗脚的,我不放心她伺候姑娘。”
紫娟知道,贾母听外孙女病了,定会来看。
紫娟喊了雪雁去前面禀告,说姑娘生病,不能给老太太请安。这里伺候林笑把衣服穿好。
总不能老太太一进屋,看到个裸着的林笑,那才会把老太太惊着。
贾母花厅里,鸳鸯伺候她起床更衣。
贾母年过七旬,保养得当,满脸找不到一个褶子,粉嫩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
雪雁到了时,贾母已经穿戴整齐,正吃完早饭,歪在软榻上,等着孙子孙女们来请安。
雪雁干事儿冒失,一进门就带着哭腔禀告,“老太太,我家姑娘难受的很,叫奴婢来给老太太告个假,今儿不能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怎么又病了?这几日听紫鹃说,你家姑娘身体一日好过一日,怎么又突然病倒。”贾母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担忧和责备。
“罢了,这就是老身的冤家。快备轿辇,我要去看看。”贾母叹了口气,决定亲自去探望林黛玉。
早有府里的婆子一听贾母的吩咐,就抬了轿辇等在门外。贾母缓缓地坐进轿辇,心里充满了忧虑。
不多时,轿辇停在了潇湘馆门前。贾母下了轿,鸳鸯急忙上前扶住她。地上薄薄的一层雪很容易让人滑倒,贾母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
一进屋,贾母就看到林黛玉斜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贾母心痛不已,心肝宝贝地叫着:“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病倒呢?”她走到床边,轻轻地抚摸着林黛玉的手,眼中满是关切。
“外祖母,大冷天,您怎么来了,黛玉不孝,惊动外祖母了。”
“我的儿,这说的什么话,外祖母听得你病了,心上焦急,怎能不来。”贾母的关怀都快溢出来了。
“外祖母,大约昨晚着了风寒,一夜梦多,早上起来就觉身上不适,所以没能给外祖母请安,还望外祖母见谅。”
“我的儿,这说的什么话。”贾母摸摸林笑的额头,“是有些热,紫娟,给姑娘请了大夫吗?”
紫娟忙着回答,“老太太,请了,马上就来。”
贾母慈爱的目光看着林笑,嘴里却埋怨着紫娟她们,“你们伺候的太不当心,明知姑娘身体弱经不得风,也不懂多提醒。”
林笑忙着帮紫娟她们辩解,“外祖母,不怨她们,是昨夜梦到父亲和母亲了。”说着,林笑挤出几滴眼泪。
今天她的计划就是打亲情牌,争取问出林家财产去向,然后再想办法让贾母同意,把财产交到她手里。
如果给不了林家财产全部,最起码贾敏的嫁妆得归了她吧!
想想一大笔钱就要到手,林笑美的心里直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