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是什么了,三下五除二地将外面的布拆开,一柄宝剑展现在众人面前,
剑鞘是木质的,古朴的气质让三皇子握在手里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黑乎乎的木头让四个人在看过第一眼后就倒吸一口凉气,再也挪不开眼睛。
这木头可太有名了。
“这是,雷击木?”
雷击木,这玩意儿可是赣西张家眼中的至圣之宝。他们的家传秘术,无论是修炼还是使用都对雷击木有着不可替代的需求。曾经放话,愿意用黄阶灵宝来兑换雷击木,而且还不计较雷击木的大小。
若是雷击木的品相够好,分量够大,甚至可以换两件或者一件更高品质的。
敢夸下如此海口,不是因为赣西张家的底蕴有多深,其实他们的灵宝也就那么几件,这样说的原因还是因为雷击木实在是太重要,但也太稀少了。
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赣西张家有因此送出灵宝的消息。
细细看过去,这剑鞘上完全没有任何拼接的痕迹,一刻一画,一劈一挫都是浑然天成的。在感慨许也的木工技术也犹如鬼神之余,众人陡然想起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按照赣西张家给出来的价格,单单是做这个剑鞘所剩下的边角料就能换一件黄阶的灵宝,而这个剑鞘至少抵得上一件黄阶上品甚至更高的品级。
每一个人的想法都开始天马行空起来,试想一下,一柄用黄阶上品灵宝作为剑鞘的宝剑,这宝剑本身的价值,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呢。
这太让人期待了。
饶是三皇子这种见过世面的,在拔剑的时候,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随着“锵”的一声,一柄闪着寒光的宝剑呈现在众人面前。
剑身修长,犹如九霄之上的神龙蜿蜒,剑脊笔直而坚韧,似能撑起苍穹。剑刃寒芒毕露,在微光下,闪烁着如冰锋般的冷冽寒光,这光芒锐利的仿佛能割裂时空。
每一道寒光皆是其锋芒的宣誓,死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不凡。
当三皇子将宝剑拔出剑鞘时,一道寒芒闪过,似有龙吟自剑中传出,那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邪祟都尽数驱散一般。
王永昌脸色大变,连忙催动灵气,将这慕家的宅邸笼罩起来,才没有让这巨大的动静散播出去,从外面看,这宅邸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
一根开山虎的虎骨就已经让滨海镇进入了太多人的视野,若是这样的动静没有拦住,还不知道滨海镇将要被推上怎样的风口浪尖。
三皇子随意地挥舞了几下,宝剑所过之处,风都在为之呼啸,所有人都很肯定,它所蕴含的力量,足以使天地都为之色变。
“这…这是一件灵宝,至少是玄阶。”
三皇子的声音在颤抖,黄阶上品,他见过,这柄宝剑显然要更强,定不在玄阶之下,而且还是一件兵器型的攻击类灵宝。
“想不到,许前辈竟送了我如此大礼。”
慕盛看着那剑柄末端处的那颗红色宝石,他并不认得这是一块什么样的石头,但他觉得自已在哪里见过。
在短暂的回忆后,慕盛想起来了,他说道:“老夫见过这把剑,是几日前许前辈亲手打造的。”
“慕老,您说的是真的吗?”
自已和慕清雪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三皇子对慕盛的尊敬自然是水涨船高,身份虽然依旧悬殊,但论辈分,那也是爷爷辈的。虽然称呼还不能和慕清雪一样喊爷爷。
但也从慕长老变成了慕老。
我会努力的,争取早日能够也喊慕老为爷爷。
该死的恋爱脑。
慕盛点头,说道:“老夫很确定,养济院的确有一间打铁的屋子,那日老夫见许前辈抱着一堆东西往那里走,出于好奇便跟了上去,可惜没能走进房间里看许前辈具体的过程。”
说到这里,慕盛叹了口气,不讲了。
另外几个人都要急死了。
不是,你倒是继续说啊,怎么和那些该死的说书先生一个揍性呢,要不要再给你个惊堂木拍一下,讲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呢?
尤其是王永昌,已经开始跺脚了。
他也在养济院啊,慕盛说的那个日子他有印象,自已那天好像是跑去和青帝聊天了,关于一些久远的未解之谜,说不定青帝能知道答案呢。
现在王永昌巨后悔,青帝就在那里,又挪不了窝。可是如果真如慕盛所讲,自已好像是错过了一件玄阶灵宝的诞生?
眼看着自已就要犯众怒了,就连慕清雪都带着一股恶狠狠的感觉看着自已,慕盛连忙继续说道:“当时许前辈大概用了两个多时辰就从里面出来了,当时这柄剑并没有剑鞘,许前辈是用布包着拿出来的。虽然当时并没有看到这柄剑的全貌,但那个剑柄老夫是不会记错的。”
就这么简单?
整个过程怎么听着像是天方夜谭呢?这,在这滨海镇随便找一家铁匠铺子,在里面随便找一个铁匠,让他打造一柄剑,其所用的流程好像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不对,就算是打一柄普通的剑,这个时间也太快了吧。
“哦,对了。”慕盛补充道:“我记得当时许前辈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似乎很是失落。”
失落?确定是失落?慕老头你确定没有看错或者记错?
这可是玄阶灵宝,只用了如此短的时间便打造出一件玄阶灵宝,这可是所有炼器师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大夏皇室里最好的炼器师连提鞋都不配。
有如此的成绩,怎么可能最后的情绪会是失落呢?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许前辈绝对不止如此。
像是自已的某一种猜测得到了印证一般,在其他人还在或是震惊,或是惆怅的时候,王永昌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丫头,把你的指尖血滴到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