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平和，却给人一种无尽的压迫感。
楚牧目光一凝，肃然了起来。
“晚辈明白。”
楚牧沉声道。
“明白就好。”老妪点头，冷漠转身。
“不过。”
楚牧抬头，直面老妪。
“谁能保证，我未来，就不能成为强者？”
“就无法打破当前的桎梏？”
“人立天地间，不死便有无限可能。”
“总有一天，我会足够强大，打破一切的成见。”
他朗声开口，锋芒如剑。
“是吗。”
老妪闻言，目光闪烁了一下。
她依然冷硬不已。
“那我就拭目以待，有一天，你可以打破我对你的成见。”
说完。
她直接转身，登上马车，驾车远去。
原地，楚牧拳头紧握。
他的变强之心，始终未曾减弱。
而这一刻。
他的强者之心在燃烧。
变强之念，更加的强烈了！
这个世界。
终究属于强者！
弱者，只能被人轻蔑，践踏，而只有强者，才可以打破成见，主宰一切！
他不能成为弱者。
一旦他弱，那么，等待他的，不止是轻蔑与践踏。
还有……
死亡！
楚牧握拳，剑心跳动，眸光如剑。
人也如剑。
不屈，不折！
“楚牧。”马车远去，街道回归了原样。
龙舞走来，身旁，跟着余清雨。
两女看着楚牧，有些担心。
“仙儿呢？”龙舞问道。
“走了。”楚牧抬眸，回应道。
“哎。”
龙舞轻叹，安慰道，“你不要多想，仙儿如今，虽然其心不变，但是地位，已经截然不同。”
“传闻，她得到圣地青睐，有可能，被一尊圣地关注。”
“同时，更是有圣地中的圣子级人物，曾经放言，对她有好感。”
“她如今，终究太过出色了。”
龙舞感叹。
“我知道。”楚牧点头。
他目光坚定，锋芒不减。
“不用多久，我会直面圣地！”
“我不怕他人优秀，我只怕自己不过出色。”
“与其埋怨他人，不如自己进步，提升！”
“这向来是我的人生准则。”
“无畏无惧！”
楚牧朗声道。
人如剑，锋芒无匹。
剑修，立足天地之间。
宁折不屈。
无惧一切艰难险阻。
成道者。
谁无大气魄？
楚牧这一刻，气魄飞扬，剑心通明。
龙舞与余清雨看着楚牧，都不由得阵阵出神。
“仙儿……”
龙舞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润之色。
“这一次，姐姐可能要对不起你了。”
“不过，公平竞争，我也不算太坏。”
她心中低语。
随后，问道。
“楚牧，黑白学宫，不是什么好去处，帝都学院考核，三日后就要开启了。”
“不如，你随我去皇宫暂住如何？”
她发出邀请。
皇宫，的确是当前，最安全的地方。
楚牧闻言，微微摇头。
“多谢龙舞好意了，不过，既然我已经是黑白学宫弟子，没有道理，不去学宫看看。”
“若是我在学宫待不下去，再来找你。”
楚牧笑着道。
“好啊，我一定静候佳音。”
龙舞开怀一笑。
片刻之后，楚牧告辞。
他背负黑色古剑，一身黑衣，迈步向着黑白学宫而去。
黑白学宫。
昔日足以比肩圣地级的道统。
哪怕失败，但是一样，有无尽的传奇。
这座学宫，到地是怎么样的存在？
楚牧对此，也充满了好奇。
楚牧远去。
龙舞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龙舞姐姐，楚牧哥已经走远了。”
余清雨喊道。
“嗯。”龙舞回头。
余清雨一双大眼睛，死死看着龙舞。
“怎么了？”
龙舞不解。
“龙舞姐，你不对劲。”余清雨道。
“怎么不对劲？”
龙舞好奇。
“你很不对劲。”
余清雨大眼睛圆瞪。
“你不会看上楚牧哥了吧？”
“难道，你想召他为驸马？”
她惊呼一声。
龙舞脸色瞬间一红，抬手一个清脆的暴栗。
“诶呀。”
余清雨吃痛，捂住脑袋，可怜兮兮。
“不准乱说。”
龙舞没好气出声，“我对楚牧如此上心，是因为他不是各大世家出身的俊杰。”
“而且，这样的修为，能上真意榜前五十。”
“这份潜力，值得我皇室关注了。”
她认真道。
“真的没有其他心思？”余清雨眨巴眼睛，问道。
“楚牧这一次，不单单轰动了各大世家，连我皇室，坐镇榜单的一尊老皇主，也关注不已。”
龙舞道。
“可是，我没问这个啊。”
余清雨嘟着嘴。
“这件事，老皇主亲自过问……”
“龙舞姐，这些，我不想听。”
余清雨打断。
龙舞脸色微微发红，她笑了。
两只拳头，捏的梆梆作响。
“我最近修为略有提升，少了一个陪练，清雨，你骨骼清奇，走，我们练练？”
“啊？”
余清雨大眼睛一愣。
下一刻，龙舞已经提着余清雨，向着皇宫走去。
“不要啊，龙舞姐，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余清雨大声求饶。
但，为时已晚。
……
黑白学宫。
楚牧走过繁华街道。
一路前行，来到了帝都一处偏僻的角落。
入目之中，是一个高大的门户。
古色生香。
只是学宫大门，有些破碎，看起来十分古朴，充斥岁月气息。
牌匾之上，黑白学宫四个字，蜿蜒曲折。
十分的扭曲。
看着这样的景象，楚牧的眼角，跳了一下。
“或许，顶尖势力，就是这么……不拘一格吧？”
他心中没底。
这就是黑白学宫？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测，学宫不会太好。
可是这。
也太落魄了！
比剑院都离谱。
剑院一座高山，好歹别具气魄。
而这座学宫院落。
从表面上，就破烂不堪，那副牌匾，更像是人随便写上去的。
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楚牧眼角狂跳。
他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进入。
推开门。
楚牧直接愣住了。
学宫占地很广，居然有数座山头。
此时，学宫入口，一块平地上，一个黑衣女子，正坐在那里。
她一身黑衣，贴身不已，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彰显出来。
一张脸，更是足以狐媚众生，十分美丽。可以让无数天才，为之折服。
只是。
此刻，黑衣女子气势大开大合，十分霸气的坐在空地上。
正对学宫大门，手中，捧着一张脸盆大饼。
正在毫无形象的大啃。
好似感知到了什么，黑衣女子抬头，呆滞的目光，触及到了楚牧疑惑的目光。
“你谁？”
女子大眼睛炯炯有神，只是整个人略显呆滞。
随后，下意识抬手，举起啃了一半的大饼。
“吃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