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洋看着这么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孩不小心被自己撞倒,急忙道歉的同时,帮唐婷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收拾完后,看向正在盯着他看的一双大眼睛,陈海洋呆滞了一会儿,唐婷是个陈海洋没见过的女孩。
高高翘起的眼睫毛上方是两条规整的眉,下方是一双闪亮中带着些多愁善感的双眼皮大眼睛,整个眼睛生相极好,在下眼皮上的眼睫毛中还有一颗淡淡的泪痣。
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有高挺的鼻梁,一张丹玉凤唇,小小的,却透着欲的红,此刻微笑着看陈海洋,五官精致,眼眉留情。
陈海洋的耳朵也变得情不自禁得红起来,陈海洋,单膝蹲着,以便受力均匀的同时,还能一展风姿。
他把文件用一只手托住,另一只手伸向唐婷,唐婷的酒窝在万紫千红的晚霞之下,显得更有醉意起来。
两人看来看对方,都不经意的笑了笑,就像是某些东西刚刚来到的样子,荷尔蒙在黄昏时分的是相当愉快的。
随后唐婷用她纤细的手,放在了陈海洋伸出的手上,一边是男士的西装革履,一边是女孩的纤纤玉手。
陈海洋将唐婷慢慢托起,当两人站起来对望的时候,陈海洋看着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女孩唐婷,突然想起来。
年轻时候的自己身高也是一米八开头,梳着中分,眼眸深邃而发亮,像是深水中不畏黑暗的一点儿光。
陈海洋更加自信地将身子撑拉了一下,使自己看着更加高大,将自己年轻时饱满地肌肉和魅力展现出来。
而唐婷看着陈海洋,没有多余地动作,只是偷偷地往窗外地晚霞看了一眼,然后再将眼睛偷偷地探回来。
身体也跟着头一起回来,在陈海洋的视角下,这丫头可爱的举动像是一个惹人喜欢的顽皮少女。
亲近而自然的举动更是另陈海洋感到流畅和舒适,他没想到眼前看似高冷如琼宫朗月的唐婷会有如此小家碧玉的一面来。
心里对着唐婷的可爱之处,又添上了几分自然而然的亲和感。
陈海洋看着面前的唐婷,顿时觉得在心脏上的某一端被打的正着,他有些惊慌失措,他以前好像没有这个感觉。
不是,这个感觉他有过,强烈而美好的同时又被自己的一些东西裹挟着,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呢?什么时候呢?
陈海洋突然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涯,坐在他身旁的同桌也是这样,在黄昏的自习课时,也是经常在紧张的刷题下偶然顽皮的向窗外的晚霞望着,陈海洋作为同桌再加那节自习课的课代表。
看着同桌在走神,每一次都不会打断,因为他知道题是刷不完的,但是高中的晚霞是会过去的,这一点陈海洋相当清楚和明白。
所以每次当老师过来的时候,他就会用手指点下旁边还在痴痴地望着窗外黄昏景色的同桌。
然后欣赏着自己可爱的白里透红的小同桌偷偷地将脸从窗外绛红地晚霞甚至在天边带了一点闪烁着的星星的美好中嘟囔着嘴回到手中的试卷上。
其实,每一次他都有点愧疚,他不知道是让同桌在看看窗外很快就要升起的月亮还是让同桌继续刷着题,搬起现实的砖。
最后他的同桌没有考好,去了一所一般的二本大学,陈海洋对此一直都有所愧疚,他很是喜欢那个坐在他身旁看窗外的姑娘。
那窗外还未升起的月亮会不会也要扛起现实的砖,陈海洋想起来已经是将近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没想到窗外的月亮没升起来,他心里的白月光倒是高高地挂着了,该怎么办呢?能怎么样呢?只道是世事无常,只道是日月沧桑。
陈海洋没想到,在历经世事浮沉物换星移之后,自己的心里还有这样一轮弯月亮,这样一轮令他如此沉醉的月亮。
如果月亮会倒映在酒杯中,咱们猜猜,谁是第一个将其一饮而尽的人,又是谁会在一饮而尽之后,像是从黄粱一梦中醒来的样子。
陈海洋对着这一切,心里有一个美好的答案,就像太阳回升起,月亮会下降,他只希望,这一次,月亮能降落在他的怀中。
陈海洋看着唐婷,主动轻声问道:“怎么样,刚刚有没有撞疼。”
陈海洋看着面前笑着摇头的唐婷,刘海摇荡着像是池边的柳枝被风吹起似的,脸上的酒窝就像是一条暗河里的旋。
有着巨大的吸力,对着这个像极了自己高中同桌的漂亮女孩,陈海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很喜欢自己的高中同桌,并对从前的那段看似爱情但又夹杂着令人心酸的分离,跟很多人一样,那是欣赏,也是一段一同走过路的同伴。
自上班以后,陈海洋一头扎进社会这个大染缸中,端起从未拿起的刺刀,向着自己曾经的同学、朋友甚至是一段感情。
这个社会是现实的,资本是追逐利益,所有人没有停下的机会有的只能是妥协,只能是戴着厚厚的脚镣不知疲倦地走着。
在社会里,资本驱使着自己的鞭子,从高处重重打在人们的身上,刚刚来的年轻人会对这鞭子感到害怕,感到疼痛。
也有些带着天赋的年轻人会默默忍受这一切,积攒力量,团结自己的同伙,最后向着高高举起的鞭子用身体撞去。
很多人会在这个过程受到无比的伤,因为越靠近挨到的鞭子就越痛,但是离鞭子也就越近了,最后有些年轻人会遍体鳞伤地抓住资本的手。
他们头破血流地看着资本脸上的慌张与惶恐,他们会亲手将资本杀死,最后,在一个并不寒冷的天里,穿上一件厚厚的西服。
戴上一个像魔术师那般的帽子,一个单边眼镜,手上多了一根拐杖,另一只手上则多了一只鞭子。
于是,倒在血泊中的上一个被称为资本的人笑了,笑的那么灿烂,那么富有诗意,那么像年轻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