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就从80年代开始说起吧,在中国内蒙古某个村落,农牧民生活全靠耕种放牧来养活一大家子人,很少有人外出务工,所以对于城市的各种物件,感觉格外的新鲜。
这不,村口小卖部门口,聚集了一大帮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皮肤黝黑,蹲坐在那里不知道听谁在讲些什么,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笑声。
“德福,我刚从地里回来,大老远看见小卖店门一帮人,在干啥呀,是不是有啥事啊,你咋不去看看哪!”
“有啥看的,你不知道啊,那王二柱今天从城里回来了”
“是吗?那小子这出去半年了,他走了老王头老王太太都没啥人看管了,那家伙,老两口天天造的可埋汰了,听说他媳妇也天天不着家,指不定啊,,,”
“别一天就瞎叭叭别人家的事,给,这几个鸡蛋昨天妈给的,晚上你煮上,吃了,可别饿着我儿子”
德福看着玉凤的肚子,又指了指箱子上的鸡蛋。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哈哈,嗯呢,晚点煮了”
“诶,走啊,去小卖店看看去呗,看看城里回来的人啥样!”
“有啥看的,你自已去,我睡觉了!”德福不耐烦的说道。
“不去拉倒,我自已去。”玉凤瞪了一眼,拿了个纸壳子就出去了。
“知道这个是啥不?这叫打火机,看看,一滑这个轮,就有火了,城里人抽烟都用这个。”王二柱站起来走了一圈给大伙看
“二柱,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我看上边好像有个女的呢?”徐三一眼不眨的问道。
“看看吧,你个,,,”二柱话没说完,徐三一把夺过去,先是瞪大眼睛,嘴巴张老大,过了会挠挠头,小心的还给了二柱。
“二柱,这玩意儿你不用的时候借我看看呗?”
“瞧你那点出息,哈哈,,,”
玉凤伸长脖子瞧了瞧二柱手里的打火机,原来上面有一张半裸体女人的画,男人果然都一个死德行。
“你那玩意拿好啊,别让孩子啥的看见,影响多不好,城里人可真开放,”玉凤撇嘴说道。
“艾玛,这不是张大嫂吗,那啥,张大嫂,我这包里呀还有一沓丝袜,大嫂你拿一双穿上,穿腿上,那我大哥不得老迷糊了啊”二柱边说边去拿出一双丝袜,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滚犊子,没个正经,这么能耐,咋没在城里找个小秘领回来呀?”玉凤半气半玩笑说道。
“那不是没碰到熊和豹子吗,要不我啥不敢啊,真不是跟你吹,我在城里—”
“王二柱,我让你臭不要脸的,刚回来你不回家,在这吹牛逼,你等着,”不远处,连跑带颠过来一位妇女,一米六的个头,一百七八的体重,跑起来仿佛全身的肉都在打颤,手里拿个鸡毛掸子,嘴里不停的碎碎骂。
“诶我滴妈呀,不唠了不唠了,母夜叉来了”王二柱慌忙拿起大包小包,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跑了。
众人一看没热闹看了,一哄就都散了。
玉凤摇着破纸壳子也回去了。
如果可以穿越回去,一定会感叹那个年代,空气是如此清新,天空真的是湛蓝湛蓝的,人与人之间互助,民风还算朴实,没有什么套路的日子,过的虽拮据点,但精神上是富裕的。
一大早上,吃完早饭,德福便扛起他的锄头,要去地里除草了
“你以后就别下地了,这些活我自已慢慢干,你都几个月了,别一不小心再那啥了,过几个月我就能看见我大儿子了,哈哈。”
“瞅你德性吧,那万一不是儿子咋办?”
“去年村口来个算命的你知道不,我让他给我看了手相,他说我有儿子命,说这一两年就能有,那不就是在你肚子里呢吗”德福嬉皮笑脸的指了指玉凤刚刚隆起的肚子。
“要是那样感情好啊,一男一女,咱家依茗也有个伴,我也不用再多生了呢,你看那些东躲西藏的老娘们儿,见到管超生的都跟见鬼了一样。”
“还有要真是个男孩,你爹你妈就能闭嘴了,要不天天谁家生个大胖小子,谁家啥啥的,真烦!”
“行了,他们不也是为咱们好吗,等老了,有儿子养老,闺女你能指望吗,不知好歹呢你,不和你说了,干活去了!唉!”德福叹了口气。
话说这德福和玉凤呢,当年是媒人介绍认识的,没过多久就结婚了,婚后三年,一点动静没有,公公婆婆也着急啊,因为村里已经疯传了说玉凤不能生,后来这张家人就想尽各种方法,最后不知道在哪个老中医那弄来一副药,说也神奇,一副药吃过后,玉凤果然怀孕了,后来生了个丫头,取名张依茗,就先甭管男孩女孩了,有一个孩子就谢天谢地了。
这依茗就是老张家的掌上明珠了,叔叔姑姑们也很疼爱,时间很快依茗四岁了,公婆又开始撺掇德福他们俩口子,说该要个小子了,你看人家,谁家没儿子,必须得有。
两口子琢磨琢磨,最后决定再要一个,德福是特别盼望生儿子的,因为有儿子在村里感觉就是不一样,玉凤无所谓生啥,反正就这一个,爱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