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尖叫后,我与外障鬼对视一眼。
随后我一马当先,寻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拨开一片灌木林,只见,一片竹林下,一个壮实的男孩正准备将一名同龄女孩推倒。
男孩的背影很是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我平生正义感爆棚,自然见不得这种调戏少女的行为。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荒郊野外,对方又和我一个年龄段。
“喂!”
我大喝一声。
男孩被吓得一激灵,他愤怒地转过头。
“郑先齐?”
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名字。
“艹,怎么老跟我过不去!”
欺负女孩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就销声匿迹的郑先齐。
“不是,你这算什么事儿?”
我有些疑惑。
他才十二岁吧?怎么就会想到把人家姑娘骗到这里来强奸的?
“关你屁事!”
郑先齐对我敌意很重,直接恶狠狠地说道。
我知道他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
虽然郑先齐从来没有掌握一点证据,但他依旧把家族的衰落全怪到了我身上。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会这么想,也算是找对了人。
不过,三年不见,这小子脾气倒是见长了。
我坏笑道:
“怎么,想掰扯掰扯?”
“哼!别以为我怕你,告诉你,我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听上去很中二,不过从他目前的身材,和手臂的肌肉形态来看,这小子三年间应该没少练格斗技。
这让我顿时来了兴趣,于是继续说道:
“看来你一直在为了报复我做准备啊,挺巧的,这荒郊野外都能遇到你干坏事。美女,你放心跑吧,有我在他不敢对你做什么。”
少女此时衣衫不整,刚开始发育的身体曲线和雪白的肌肤,在破烂的T恤衫下隐隐若现。
但凡是我晚来一步,这女孩的清白可就没了。
我侧目看了一眼,外障鬼没跟来。
不过也正常,他好像说过被其他人看到了会很麻烦。
“哼哼,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打不过你?”
郑先齐的脸颊比以前更加消瘦,但他的双下巴依然还在。
“欸,别误会,我可没说你打不过我,我只是说,有我在,你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话毕,郑先齐又回头看了眼坐在地上抽泣的女孩。
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对我一阵邪笑后,以极快的速度将女孩挟持住。
“啊!”
女孩再次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暗道这小子智商确实涨了,但涨得不多。
在他控制住女孩的一瞬间,我右腿发力,将地上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石头踹了出去。
石头直直砸中郑先齐的面门,他疼的脱手放开了女孩。
而我则在转瞬之间,一个蹬地跃出,一把掐住了郑先齐的脖子,并顺势将其举起,带到了竹林外。
“咳咳!啊。。。。。。”
郑先齐双手拍打着我的小臂,但毫无作用。
灵气的加持让我的握力达到了惊人的200公斤,轻轻松松就能把他的喉咙给捏碎。
“我说的没错吧,你不敢动手的。”
我微微仰头,嬉笑着说道。
同时我控制住了手中的力道,在能让郑先齐难受的同时,保证他能有微弱的呼吸。
此时的郑先齐的脸已经被瘪成了暗紫色,看上去痛苦极了。
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我松手将他摔倒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
郑先齐趴在地上痛苦地呼吸着,我则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孩。
她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衣服,但眼中含泪。
我出言道:
“走吧,去公路上拦辆车回家。这里交给我处理。”
女孩感激地看着我,郑重地说了一声谢谢后,离开了。
此时郑先齐也差不多缓了过来,我来到他跟前:
“还要继续打吗?”
“咳咳,艹!扔石头算什么本事!”
说着,他还揉了揉被砸中的面门。
“你欺负女孩也不是什么本事啊?”
我嘲讽道。
“你!”
时隔三年,郑先齐再一次被我怼得说不出话。
“你若还想打,我随时奉陪。”
待他站起身,我悠悠地说道。
“哼!别以为我会怕了你!。”
“那就开始吧?”
话毕,我的拳头已经打中了他的右眼眶。
一个棒球大小的黑眼圈立刻肿了起来。
“哎哟!”
郑先齐立刻捂住眼睛蹲了下去。
“看来三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啊,算了,跟你打也是浪费时间,连我拳头都看不清楚。再练练吧。”
说罢,我来到公路旁,骑着我的山地自行车离开了。
回到家,我收到了两条短信。
一条是付虹雪发来的,她提醒我明天下午去游泳馆退钱。
而另一条是生意上的信息。
和我合作的一个小作坊老板说,他们作坊资金链短缺,暂时不能给我提供更多的文具原料了。
我回忆了一下这个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
想起来他本来可以靠压榨员工来节约生产成本的,但他的良心一直过不去。
这也导致他的小作坊明明物美价廉,但做了十来年,就是没点起色。
我决定帮衬他一把,于是打电话问道:
“赵大哥?对,是我,小锐,你资金差多少钱?”
。。。。。。
经过一番沟通,我借了三万块给赵老板周转。
他承诺会在作坊盈利以后,第一时间把钱还上,我则否定道:
“平时进货你不都给我打九折吗?我享受的折扣,咋的,还不值三万块钱啊?”
对方听后突然带起了哭腔:
“小锐,额不是,锐老弟!我真的,我,我真的谢谢你啊!”
“行了行了,以后我还是九折拿货啊,别给我涨回去咯。没啥事就先挂了吧,多陪陪老婆孩子。”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晚饭饭桌上,父母阴阳怪气地问我白天到底去哪儿了。
我敷衍地说是找同学玩去了。
我知道,他们这是被障眼术弄丢了记忆,想通过我回忆一下当时的状况。
晚饭后,我躺到了床上。
有点期待明天,因为外障鬼说过会教我没学会的魂技。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我还没起床,就听到了客厅传来的敲门声。
有人去应门了,是我爸。
但他似乎还没和门口的人说两句,便气冲冲地过来叫我起床:
“锐进!你给老子起来!”
我有些懵,带着疲惫地身体坐起身。
此时房门已经被打开,我爸此刻脸色涨红,太阳穴青筋直冒。
看上去被气得不轻,
“怎么了?”
我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你自已做的事还跟我说怎么了?快换好衣服给老子出来!”
怒吼过后,我爸摔门而出。
我更加懵圈了,难道郑先齐的父母找上门来了?
可当我来到客厅时,我被吓了一跳。
此时我的父母已经坐到了茶几的一边,在他们对面的,是两个正襟危坐的警察。
“警察同志,他来了。就是,我想说的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爸似乎想周旋什么。
我则问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给老子闭嘴!”
我爸歇斯底里地吼道,随后又用温和地语气问道:
“我家孩子品学兼优,平时又不怎么惹事,是绝不可能把人打进医院的。”
打进医院?我把谁打进医院了?
我刚想出言询问,其中一名警察说了话:
“是不是他打的还得进一步调查,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能确定出现在现场的人,只有他,而且也确实在那个孩子的身上提取到了你家孩子的毛发。小伙子过来。”
说话的警察上了岁数,看上去比较温和。
我听话地走了过去。
有我的毛发,我瞬间惊觉。
郑先齐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