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下午3点到5点,人在什么地方。”
“师傅,这里问不合规矩吧?”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两名警察说道。
我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于是实话实说道:
“在去县城的公路上。”
老民警眼前一亮:
“我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你今年多大了?”
“12。”
“没满14啊,你们俩谁陪他?”
我父母听后对视一眼,随后我妈推了一把我爸:
“你去!”
“我?凭什么是我?”
“子不教父之过,不知道吗?就得你去!”
看着我妈蛮不讲理的样子,我爸看了眼警察,又看了看我。
随后忍气吞声地说道:
“我去就我去!”
来到镇上的派出所,我和我爸被送到了一间比较特殊的讯问室。
应该是专门审未成年人的。
两个民警入座后,审讯开始了。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两人问的个人信息,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随后,其中一名民警终于问到了正题: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我摇摇头。
“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实话实说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我爸喊得有些歇斯底里。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担心我,还是怕自已惹上麻烦。
“安静!监护人不可以干扰讯问对象受审。你接着说。”
“我真不知道。”
“那我这么问你,你昨天下午去那条公路,是去见什么人了吗?”
“我。。。”
我想了想,确实不是见谁,于是说道:
“没有想去见谁,但是确实碰到人了。”
“呵呵,碰到谁了?”
“我一个老同学,他当时正在欺负一个女生,我就上去和他叙叙旧,顺便帮了那个女孩子一把。”
为了不引起警察的怀疑,我专门留了一手没讲重点。
“你确定只是叙叙旧?”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说道:
“没,他觉得我坏了他的好事,就要打我,我还手了。”
“然后就把他打成重伤,扔在路边不管了?”
我听后皱了皱眉,说道:
“没有,我就用石头砸了下他,还给了他一拳,然后就走了。”
看来郑先齐还真是进医院了。
其中一个民警听后,拿出了一张郑先齐的照片,问道:
“你说的同学是这个人吗?”
我点点头:
“是他。”
两个民警听后窃窃私语了两句,随后,另一个问道:
“有谁看到?”
“嗯?”
“有谁看到你刚才说的。”
这话问得,我一下愣在了当场。
确实没人看到,女孩早就在我动手以前离开了现场。
“没,没人。但我可以肯定没有把他打成重伤,我走的时候他人还是好的。”
我解释道。
“警察同志,那个同学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医药费我可以出,我们知道错了。”
我爸直接出言说道。
“让你说话了吗?如果认错有用,我们何必上门来找你们。你可想好了,我们可是有你把人打成重伤的目击证人的。”
话毕,我脑瓜子嗡嗡的。
目击证人?可笑,刚才他们自已都问了,有没有谁看到。
不对,这是激将法,他们没有目击证人。
我可不能着了道了。
于是冷静地回答道:
“想好了,我确实动手打人了,但我走的时候,他人没有受什么重伤。”
两个民警听后对视一眼,随后其中一人厉声喝道:
“锐进!你还在狡辩什么,证人做了证词,说就是看到你打的人,受害者身上也只有你一个人的毛发!你还想抵赖?”
我听后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的毛发,郑先齐可是先去扒过女孩的衣服的!
“不可能!我碰到我同学的时候,他准备强奸那个女孩,他身上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的毛发!”
我也高声说道。
这话把两个民警说得面面相觑。
良久,其中一个民警才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那个女孩都说了,她和你同学只是去那附近等车,你突然冲出来把别人打成了重伤,她才逃走报警的,哪里来得强奸?怎么,还想抵赖?”
我听后更加懵逼。
她为什么要陷害我?
难道这都是郑先齐给我下的圈套?
可郑先齐不是这种狠人,他不可能为了扳倒我而以身入局。
更何况,他早就不是三年前的郑家少爷了。
以他目前的势力,根本不可能买通那个女生。
那她为何要加害于我?
我有点想不通,但我也发现了盲点:
“我有没有抵赖,受害人才说了算。”
“你这臭小子!怎么在跟警官说话的!吼这么大声,想吓死我啊!?”
我爸又在不明所以地教育我了。
我听得耳朵烦,竟异口同声地和两个民警一起喊道:
“你闭嘴!”
此话一出,我爸瞬间没了脾气,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好,看来你对我们的办案程序有些了解。你说的没错,受害人没说话以前,我们还定不了你的罪。去办取保候审吧,最近不可以离开方县。”
说罢,我爸带着我去了办案区。
交了保证金,写了凭条后,我爸带着我离开了。
一路上,他依旧对我各种叫骂。
因为三千块钱的保证金,对他而言,是半个月的工资。
我把他的叫喊都当成了耳旁风,一路上都在琢磨着郑先齐的案子。
有人想加害于我,于是顺着我救人的事情,直接把郑先齐弄成了重伤。
可是是谁想要加害于我?
难道是那个女孩?
我并不认识她,无冤无仇的,为何要陷害我?
那如果女孩只是诱饵,引诱我和郑先齐上钩的呢?
也不对,我碰到郑先齐应该只是巧合。
因为障眼术的关系,没人会提前知道我会去那里。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跟前走过。
我见状一下愣在了当场。
那人,是枫哥录像里的那个人,那个杀死漆羽洁的杀手!
他怎么没被抓到?!
杀手似乎也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他回头向我这边望了一眼,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在看到我目光的一瞬间,杀手竟然心虚地跑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跟了上去,在我身旁的父亲见状,高喊道:
“喂!臭小子!你到底要干嘛!?”
他被气得不轻,但我也解释不清:
“回去再跟你解释!”
说罢,我跟着杀手进了一条巷子,随后又开始往小镇东面跑去。
杀手在各种巷子和胡同间窜来窜去,就是不走大路。
我感觉有些奇怪。
既然都走这种路了,说明不想被我追上。
但每当我要跟丢时,那杀手又恰好会从另一个显眼的路口经过而被我发现。
等等,这个杀手,出现的时机和地点,未免有些太巧了吧?
我刚被取保候审,他就在我面前出现。
这三年间他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想到这里,我猛然醒悟:
如果杀手是陷害我的人,那郑先齐岂不是。。。
糟糕!中计了!
目前我是打伤郑先齐的唯一嫌疑人,并且,报警人证词和实物证据都齐了,就差受害人口供了。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消失在大家视野里,而同时郑先齐又被人杀了,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想要往郑先齐的医院赶。
可我突然意识到,我并不知道郑先齐这会儿躺在哪个医院。
不过好在我还没追出去多远,从现在开始回家老实呆着。
即使郑先齐死了,我也能有不在场证明。
虽然有点不人道,但郑先齐那小子也算罪有应得。
小小年纪就有强奸别人的想法,长大了不知道得坏成什么样。
想清楚这点,我心里的负罪感少了一半。
随后准备转身去找我爸。
可就在这时,一把带着链条的匕首从我侧身呼啸而过。
我撤步躲开,匕首直接扎在了小巷的一个垃圾筒上:
“砰!”
垃圾桶被砸出了巨大的声响。
“小子,身手不错啊。”
我定睛看去,扔出匕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我追赶的杀手,
“不过可惜啊,再厉害,这个黑锅你也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