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亲说的,央央心声里透露,袁袅袅的亲爹妈不但买了别墅,更是开起了公司。
这一切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袁斯宇只觉得讽刺。
袁袅袅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每一次在他以为已经看清对方的时候,对方却一次次让他大开眼界。
真是开眼了。
“你这两年也得奖金的钱,加上工资,怎么也上亿了把,别告诉我你都给了袁袅袅。”
袁斯宇按着太阳穴,只觉头疼。
“她是我妹妹,不给她花,难道要留给袁央央那个冒牌货!”
“女孩子就是要娇养着,袅袅养的这么好,可是有我的一份功劳的!”
袁斯成洋洋得意,很是自豪。
袁斯宇暗骂了一句蠢货,当即挂了电话。
再听他说下去,自已就算身体再好,也要被他气的犯心脏病。
袁父这边,深觉自已之前冤枉了央央,让她受了很多委屈,特意将对方叫过来,想着要怎么弥补。
还没说到正题,王妈就来了。
原来,王妈拿着五百万,并没有像袁袅袅以为的那样离开,而是直接去找了袁父,将那张卡递了过去。
对于卡的来历一点都没遮掩,直接将袁袅袅卖了个彻底。
袁父还没开口,袁央央的心声就响了。
【好家伙,袁袅袅够有钱的啊,五百万说拿就拿出来了,我这个真千金之前可是连五十万都没有。】
【也是,一家七口,全都是袁袅袅的提款机,有事没事就会对着袁家人卖惨,今天要买包包,明天要买新衣服,后天又看上了珠宝首饰。】
【袁袅袅总是能用各种理由从袁家人手里弄出钱来,除了老三袁斯宇以外,另外几个傻大个,怕是要被她掏空了吧。】
【不然袁袅袅亲爹妈也不会短短几年时间又买别墅又开公司的,这都是袁家的血汗钱啊。】
【可怜我个真千金,竟然连人家的零头都有,也太惨了吧!】
之前没发现,现在一对比,袁父也觉得,他们对央央实在是亏欠太多了。
随即,直接将刚到手的卡转手塞给了袁央央,“这钱你拿的,喜欢什么就买,不够了再找我要,你是我袁家的女儿,别委屈了自已。”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这是发现袁袅袅算计我,替她给我的补偿?】
【果然亲手养大的孩子感情就是不一样,就算东窗事发,也只会帮着善后,而自已这个亲生女儿,却随便用钱打发了。】
【区区五百万,哼,就算收下钱也不代表就要原谅,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
袁央央心安理得的将卡收好,丝毫不影响她在心里吐槽。
袁父:……
虽然这是补偿,但却是作为父亲给女儿的补偿,而不是替袁袅袅给的。
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爱脑补了。
他只是想给女儿零花钱,怎么就被误解成了这样。
都怪袁袅袅,要不是她之前背着他们耍手段,央央也不会对他们这么大的误解。
袁央央离开不久,老三袁斯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袁父看看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鉴定结果应该还没出才是。
接过电话,越听越心惊。
就算是之前猜到袁袅袅应该是从袁家弄走了不少钱,可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丧心病狂。
袁父自认对袅袅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一切,零花钱更是没短过她的,没想到她不但心机深,还这么没有底线。
竟然把他几个儿子当提款机,还是要掏空的那种。
老四这两年少说也赚了上亿,虽然喜欢收藏名表,却自已从来不舍得买,每次都是他和几个当哥的给他掏钱,老四自已根本就没有开销。
却被袁袅袅榨的渣都不剩。
除了老三以外,其他几个儿子,怕是情况也差不多。
看来之前真是对袁袅袅太好了。
才把对方胃口养的这么大,贪得无厌。
属于他们袁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烫手。
还是还回来的好。
看着远处的天空出神好久,袁父才重新拿起手机,翻了半天,终于找到想要的号码,播了出去。
对着手机那头的人交代着,树影打在脸上,忽明忽暗,看不清神情。
一处高档小区的花圃里,两个一身黑的男人趴在这里,如果不近距离,很难发现他们的伪装。
夹克男人挂断电话,一脸的若有所思。
“怎么了,老大,又来活了。”手下问。
“嗯,来了个大单,这边不管了,走了。”
手下:“什么大活啊,咱们可在这守了好几天了,虽然是个小明星,但大小也算个料啊!”
“袁家的单,你说大不大。”
“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袁家吧?”
夹克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应。
“就是那个袁家,之前有传,袁家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没想到消息竟然是真的。”
“袁家让咱们查养女的亲生父母,这单搞定了,够咱们吃一年的。”
手下:“这么劲爆,不会是知道不是亲生的,想找到她亲爹妈,好扔回去吧!”
“果然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好歹养了这么多年,说扔就扔,不就是多口人吃饭的事,袁家还差这口吃的,不愧是资本家,够冷血。”
手下不住的撇嘴,心里暗骂又是个无良资本家。
夹克男猛的停下来,冷声警告,“你要是还改不了你这想当然的毛病,就别跟着我了。”
“干咱们这行的,最忌讳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难道在你眼里,有钱人就冷血,没钱的就一定是受害者,那我这个老大,是不是也剥削你了。”
手下被说的低下头,惭愧的不敢出声。
夹克男叹气,语重心长道,“未知全貌不予评说,越是这种豪门,内里关系错综复杂,是非黑白不是那么简单的。”
“小高,我知道你因为小时候的事,对有钱人都没有好感,但你要明白,伤害你的只是那一个人,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是坏人。”
“远的不说,就说刚才打电话的袁总,他不但是个商人,更是咱们市排的上号的慈善家,每年捐出的善款少说都上千万。你不应该凭着自已的喜好就给人家定罪。”
小高被说的涨红了脸,羞愧的恨不得将脑袋埋起来。
两人扛着摄像机,越走越远,声音也模糊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