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泩打死也没想到,
刚回来就进派出所了。
在在场队长等人如实地陈述下,警察坚定地认为迟雨意图持凶伤人。
“警察叔叔,他真是我朋友!”
在他一再解释下,警察又说迟雨带的是管制刀具。
他极力解释只是cos用的道具,可警察非要看看,迟雨便以为要抢他武器。
隗泩说破了嘴皮子,最后还是路行渊发话,迟雨才不情不愿地表示同意,但手依旧紧紧攥着剑柄。
警察见状便伸手去夺,
霎时,冰冷的剑刃落在了警察脖子上。
远山刚回来,就看见隗泩被人抬着,还有人抢迟雨的剑。二话不说,直接就要抹人脖子。
“哎呀我……!”
隗泩的腰险些让远山给吓好了,差点没从担架上跳起来。
“远山!快住手!”
话音没落,
其他警察的枪已经掏出来了。
枪口正对着远山的脑袋。
隗泩又一吓,
“警察叔叔别冲动!”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远山警惕地看向这个跟他认识的大侠有些像的人。
隗泩急死了,
“快把剑放下!是我,隗泩!鬼泩!”
“大侠?”
远山眼神略带迟疑,看向迟雨和路行渊,在接收到路行渊的眼神才将信将疑地放下了手。
隗泩一口气根本不敢松,枪口还对着远山呢,
“警察叔叔,误会误会。”
“他也是我朋友。”
……
…
隗泩吓个半死,
好说歹说,
最后还是以携带管制刀具,并意图袭警。
将他们四个带到了警察局。
结果上车前,迟雨又挡在路行渊身前,目光凶狠地盯着警车,
“你等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要将亲王殿下关进这封闭铁牢笼?!”
隗泩顿时感觉脑袋嗡嗡的,
他一把抓住了迟雨的手臂,将人拉向自已,小声道:
“是车,代步的,你们那用马车,这里用铁车。”
迟雨不信,
“殿下,恐有陷阱。”
隗泩无奈,
“迟雨你连我也不信啊?”
迟雨给他一个自已体会的眼神。
好吧,迟雨本来也没多信他。
何况他现在还换了张脸。
“这可是你逼我的奥。”
隗泩低了低声音道:
“远山从丞相府回来,你俩顶着流血的额头,远山把你按墙上亲,可就我一个人看见了。这总不能假吧。”
迟雨脸颊“腾”地一下红了。
这事儿除了他和远山确实没人知道。
隗泩立马又道:
“这里是我的家乡,其他的以后再详细跟说,现在你们听我的就行。舍得害你我也不舍不得害殿下。”
他忙又求助地看向路行渊,这才勉强说服了迟雨。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他腰伤尚且不知轻重不能坐着。
让那三人单独坐警车跟警察走,估计不到警察局就得车毁人亡。离开他路行渊也不能同意。
他只能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警察小声道:
“警察叔叔,我这几个朋友……其实是我小叔的精神病院的患者。脑子确实有些问题,就让他们跟我坐一个车吧。我让我小叔来接。”
警察将信将疑,怕他是托词,
但还是同意了让他们三个随他一起坐救护车去派出所。
可能,
警察也觉得这几个小伙子看着精神确实不太正常,警察跟着一起坐上了救护车。
离开村子时,村民们也忍不住叹息,
“唉!小伙儿俊是忒俊,就是脑袋不太灵光。怕不是演戏演魔怔了,可惜了。”
临走,队长还小声靠在隗泩耳边道:“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
只有那个山村小哥,疑惑地看着上车的几人,
这几个人真的只是那什么coser?
也入戏太深了。
就这小说都有人物形象了?
可小隗哥不是到村里才看的小说,他怎么张嘴就叫出来角色名的?
山村小哥脑袋有点乱,看着救护车和警车离去,他挠了挠头,转身自言自语道:
“总不可能真是书里的大反派出来了。”
这场险些弄出人命的闹剧,总算是平息了下来。
隗泩嗓子都哑了。
……
隗泩小叔来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午夜了。
他看着自已的侄子躺在奇装异服的路行渊腿上,还有他们身边另外两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时。
他想报警。
他乖巧懂事的侄子不过是去参加个公益活动,到底怎么结交上这些奇怪的人的?
电话里隗泩也没法说明白。
他就听见从房上掉下来腰伤了,让他到去警察局接,他就赶紧坐飞机赶过来了。
“小泩,你伤怎么样?”
隗泩看见叔叔如同看见了救星。
“小叔你总算来了。”
警察都拿他们几个没招儿,愣是在医院拍完片子,才将人带回的警局。
好在就是肌肉拉伤。
小叔这才松了口气,将几人保释了出去。
“你爸妈听说你受伤了,让你赶紧回家。飞机票给你买好了,你这几个朋友……”
隗泩靠在路行渊身上,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小叔,把我机票退了吧。能不能给我们弄个车?”
“他们仨证件丢了。”
说着急忙夺过了小叔手里的剑,还给了迟雨和远山。
拿回剑的迟雨表情也没有多缓和,始终警惕地护在路行渊身边。
小叔看路行渊他们三个的表情和当时的队长如出一辙,还多了几分医生看病人的表情。
“你朋友家住哪?我派车送他们回去。”
隗泩连忙道:“不用不用,他们跟我回家。”
“我说好带他们去我家玩儿。”
关键这仨不是车能送回去的。
“跟你回家?!”
小叔在心里已经这三人在自已的医院预留了床位。连忙给隗泩家里去了电话,让他们多当心。
隗泩就这么带着三个“危险”的黑户回家了。
一路上,
远山趴在车窗上,看什么都新奇。
好奇林立的高楼里关的是什么人。
好奇路灯里亮的是什么火。
好奇串流的车辆,怎么能跑这么快。
隗泩一一给他解释。
迟雨则看什么都觉得危险,时刻准备着拔剑。
这就不得不说,路行渊不愧是路行渊。
始终淡定自若,丝毫没有初来到另一个陌生世界该有的局促和慌张感。
反倒是隗泩显得比路行渊还紧张。
因为他腰上有伤,小叔特意给他们准备的商务车。
此刻他正躺在最后面的座位上,脑袋枕着路行渊的腿。双手攥着路行渊的手,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从未觉得城市的灯火如此亲切。
也从未如此急切地想要回家过。
路行渊的视线一直都在隗泩的身上,此刻正仔细地描绘着隗泩的五官。
隗泩被看的别别扭扭。
他朝路行渊勾勾手指,路行渊便俯下身,
“这才是我本来的模样,殿下可还满意?”
车里灯光昏暗,路行渊勾起嘴角,俯身用一个吻代替了回答。
……
此时远在另一个城市的隗母,已经开始给他们准备房间和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