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泩忙道:
“不是,我只……”
话说到一半,
路行渊猛然擒住他的双手,迅速汇到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扳过他的下颚,狠狠地吻了下来,根本不听他解释。
路行渊的吻里带着浓浓的怒意,更像是撕咬。
唇齿间路行渊的气息里很快便掺杂进了血腥味,舌头又疼又麻。
隗泩双手被擒着,身前是冰凉的门板,背后是路行渊滚烫的身体。
他被迫侧着头,承受着来自路行渊的怒火。
吻不知不觉中移到早已通红的耳根,变成了轻咬。
大手来到腰上抓着腰封,轻轻一扯,衣襟便缓缓散开。
“殿下……”
隗泩好容易喘了一口气。
滚烫的大手顺着衣襟便伸了进去。
“泩儿的心里不能只有我吗?”
“泩儿只能心悦我。”
吻的间隙,路行渊的声音伴随着滚烫的呼吸打在他敏感的耳后。
“泩儿除了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泩儿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
“殿下,等一下……”隗泩要解释。
温热的吻缓缓来到后颈,猛地咬了下去。
“我……呃!”
隗泩惊呼一声,声音出口却变了调调。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自已的嘴里发出来的。忙咬紧了嘴唇。要出口的话只能又咽了回去。
路行渊的余光瞥见隗泩的动作,吻便重新回到了唇上,
“泩儿的唇只有我可以咬。”
牙齿磨着隗泩已经红肿了的嘴唇,语气更像是命令。
“我会将泩儿锁在身边。”
“即便泩儿挣扎也无用。”
“即便痛苦,也只能留在我身边。”
染血的衣服缓缓滑落在地,路行渊的吻落在隗泩肩上已经愈合的咬痕上。
“泩儿,一起坠入深渊吧。”
隗泩心头一颤,奋力撑开束缚,迅速转回身,
“别给我弄苦果亦是果那一套,我的果子必须甜。”
他双手捧上路行渊的脸颊,轻轻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再拉开距离。
希望能以此让路行渊冷静下来。
他深深地望进路行渊受伤的眸子里,心疼地道:
“殿下的行渊绝不是行入深渊,是行出深渊。”
“我们一起走出深渊。”
“我对天起誓,只心悦殿下一人。”
“我是殿下的,只是殿下的。殿下也只是我的。”
“我不心悦齐凌,不心悦其他任何人。齐凌心悦之人也并未是我。”
“这事儿说起来复杂。殿下是要现在听,还是……”
隗泩勾起嘴角,视线微微向下,落在路行渊的唇上。
路行渊墨色的瞳孔晃动,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却比方才更加迫切。
手臂稍稍用力将人抱起,转身便向床边走去。
衣物从门口一路散落到床边。
隗泩顺手扯下床边的帷帐,便被抱着压在了床榻上。
他再次捧着路行渊的脸颊,温柔的轻吻落在路行渊的额头,从额头到眉骨,再从眼睛吻到鼻尖,回到唇上的一刻,被路行渊瞬间加深。
细碎的哼唧声从唇齿间渐渐传出。
路行渊的吻移到脸颊,再到下颚,接着一路向下……
……
当滚烫的大手来到某个禁区。
意识模糊中的隗泩,猛然睁开双眼。
这不对!
“殿下,等一下~”
“啊!”
“殿下!”
“嘘!”路行渊好看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欲念,
“书房很多人。”
“泩儿的声音只有我能听。”
他说着便以吻堵上了隗泩的唇,将对方的抗议和挣扎皆堵在了喉咙里。
欲念乃是身体之本能,却由爱意驱动。
爱意源自心底,源自对另一个人贪恋。
若欲念是罪恶的根源,但它源自他的泩儿,
那他甘愿沉沦,任其摆布。
肌肤相亲,气息相融。
浓密的睫毛轻颤,微睁的眸子里氤氲着水雾,隗泩渐渐停止了挣扎。
细小的哼吟声被压抑在喉咙里,化作满屋缱绻的爱意。
******
……
书房里,众人正在商讨正事。
路子争看了一眼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色,问:
“师父和皇兄怎么还不来?”
其余几个大人皆一愣,
孟千承忙道:“太子殿下与泩公子许是今日太累,早些休息了。殿下且放心,所有事宜,微臣皆与太子殿下确认过。”
路子争突然灵机一动,
“孟大人,明日之后我便是皇帝,若我给皇兄封个摄政王,佐理朝政,皇兄会生气吗?毕竟我年纪尚小。”
“……”
孟千承犹豫着道:
“微臣建议殿下还是与太子殿下先行商议后再做定夺。”
“孟大人所言极是。”
路子争笑的十分温和,
”我只说说,还有我师父在,若有大事需定夺,皇兄定不会不管我。何况还有诸位大人。”
孟千承突然觉得太子殿下果然说的没错,这位五殿下别看年纪小,当真是适合当皇帝的人选。
而且莫名什么地方让人觉得和太子殿下有几分相似之处。
实在叫人心颤。
……
临近天亮,
书房里的众人皆出了太子府去往皇宫。
路行渊的卧房里,暧昧的气息尚未散去。且有细微的喘息声。
隗泩的手臂近乎脱力地搭在路行渊的胸口,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伤疤。
干哑的声音听着虚弱无比,
“殿下,若我说我不是你们以为的隗泩,这个身体的灵魂死掉了,我的灵魂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具身体里。可能类似于借尸还魂。”
“殿下会不会以为我会什么邪术?然后找驱鬼的神婆将我捉了。”
路行渊墨色的瞳孔里暧色尚未褪去,微微涣散的眼神,看起来前所未有的柔和,他轻声道:
“如若如此,我会将这世上所有神婆皆杀了。”
“不愧是我的殿下。”
隗泩笑着,累到了极限,闭上眼睛便在路行渊的怀里睡着了。
再次醒来,脚腕上已经套上了金灿灿的镣铐。
他惊愕地盯着镣铐。
敢情昨晚那句不是形容。
路行渊真给他锁起来了!
还是锁在床上!
回想起昨夜,他现在腿还在哆嗦。
大意了!
路行渊没黑化在别的地方,黑化在他身上了!
“不行还是逃吧,这样下去非死路行渊床上不可。”
“咯—吱—”
房门缓缓推开,
“泩儿要逃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