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慢条斯理吃着肉的虞枕月,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情,混合着逐渐发作的药效,下腹一热,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不过不急,只等着那小娘们药效发作,才能玩得更痛快。
一大碗酒一饮而尽,看着虞枕月吃肉的速度越来越慢,老大唯恐她已经发现肉里下了药,可转念一想,这药可是他找人特别调制的,无色无味,那小娘们纵然是药神转世,也尝不出来。
这小娘们儿,大概是饭量太小,又吃不习惯这粗制的肉罢了。
也对,毕竟是千金小姐,哪能跟他们这群土匪一样呢。
老大放下心来,继续张罗着众人喝酒。
这肉好像有问题。
虞枕月从小就吃药,对药的味道十分敏感。
只是对方分明是制药高手,她无法分辨,这里被下了什么药。
老大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更加验证了虞枕月的猜测。
未免引起老大的怀疑,虞枕月只能捏着肉丝假吃。
积雪落下,枝丫发出轻而闷的声响。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沿着杂乱的脚印,穿越林海,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山。
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一脚踩空,还好动作敏捷,才没有掉到陷阱里去,却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发出一声闷哼。
跟在后面的青墨顿时担忧起来:“二爷,我们真的要上去吗?您的伤能行吗?”
“没事!”凤归州稍作停顿,又立刻赶路。
“不然我还是去报官府吧!”他们在山脚下看到雪地里杂乱的痕迹,顿时断定是万仞山上的流寇又在祸害过往行人。
只是万仞山地势险要,树木丛生,若不是有熟悉的人带上来,进来就会迷路。
官府几次剿匪,都是铩羽而归。
也使得这群土匪越来越嚣张。
“这里离县城几十里,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两个时辰,两个时辰,等官府派人过来,被绑上山的人,怕是骨头渣子都凉了。”
见凤归州坚持,青墨也不敢违抗。
可两个人走了一段路,脚印忽然不见了。
“二爷,这怎么——”青墨注意到主子异样,连忙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不远处火光冲天。
“那里定然是山匪老巢,走!”
有了指引,两个人不用再费神找路,顿时健步如飞,顷刻之间,来到了山寨里,只见烈火熊熊,房倒屋塌。
一个纤弱单薄身影,从屋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几个男人拎着武器紧追不放。
“臭婊子,你敢放火烧我的寨子,等老子抓住你,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话的正是山匪老大,逃跑的正是虞枕月,她趁着山匪们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一把火将房子给点着了。
等老大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火势早已经蔓延开来。
他喝令人群救火,自己又带着一拨人出来追人。
眼看要追上虞枕月,他举着手中的砍刀,直接砍向她的手臂。
虞枕月听见身后风声猎猎,一回头看见钢刀近在眼前,想要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
只恨自己做事不够利索,没想到这条小命还是要交代在这了。
“当”的一声,钢刀被打落在地,虞枕月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张陌生面孔。
站在前面的男人,身穿黑色锦衣,头戴紫金冠,手持一杆黑色长枪,剑眉入鬓,凤眼如炬,神色冷冽如千年积雪:“是你放的火?”
“嗯——”虞枕月话还没说完,忽然对方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同时长枪后发先至。
“噗嗤”一声,枪尖一次一挑,身形魁梧的老大被甩飞出去十几米,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顾好自己!”凤归州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冷漠,好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啊——”一声娇媚的轻吟让他微微震惊,他低下头,就看到怀中女子眼神逐渐失去清明,一双柔软的小手,不断向上攀爬,微热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搂住了他的后颈。
凤归州浑身一震,下意识要将人甩出去,偏她像是有所察觉一样,将头贴在了他的胸口上,滚烫的呼吸吹拂着他的皮肤。
凤归州喉结微微滑动,偏了偏头,想要避开这个陌生的温度。
可那触感却如影随形,勾的他乱了心神。
一把钢刀砍向女人后背。
凤归州连忙挑起长枪,打落钢刀,刺穿山匪身体。
旁边的青墨已经和人打了起来,山匪们喊杀声不断,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凤归州只能将女子护在怀里,单手迎战。
一群乌合之众,自然不是他和青墨的对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结束了战斗。
整个山寨,连带着山匪的尸体,都被一把大火烧的一干二净。
青墨在炕洞里找到一口小箱子,里面装着山匪搜刮来的财物。
“二爷!”青墨捧着箱子来到凤归州面前,看着他身上挂着的女子,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这——”
“不义之财,充作军饷!”凤归州抱着怀里的人转身。
“……”他要说的哪里是这个?
青墨抱着箱子,追上自家二爷:“她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中了药!这群畜生,净用一些下流手段!”怀里的人并不老实,一双小手四处作乱,呼出来的气息也是越来越热。
凤归州就知道,她所中的药性必定是十分强烈。
还好她够聪明,及时放火自救,若不然,这副模样落在那群山匪手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您身上还有伤,还是我来吧!”
“男女授受不亲!”凤归州将长枪扔给青墨,把怀里的人拎到后背上,背着人快速向山下走去。
青墨站在原地,嘴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您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您现在是在干什么?
两个人下了山,青墨一声悠长口哨,两匹马很快从山林中跑了出来。
见青墨一直盯着怀里的人看,凤归州连忙打开马背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黑色披风,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随后跃上马背,将神志不清的虞枕月搂在怀里:“要尽快赶到前面的镇子,找大夫给她诊治!”
他一马当先跑在前面,青墨见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快马加鞭,也知道他们这位二爷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只能紧随其后。
两个人的坐骑都是千里良驹,尤其是凤归州的赤焰,更是大宛进贡而来的汗血宝马。
哪怕是马背上多了一个人,也丝毫不耽误它的速度。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赶到了前面的镇子。
青墨敲开了医馆的大门,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根本调配不出解药:“没有原始配方,老夫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客官您自己帮忙。”
怀里的人一只手已经塞进了凤归州的衣服里,他顾不上纠正老大夫的称呼,焦急问道:“我怎么帮忙?”
“你们是夫妻,这种事还要问我?”
凤归州:“……”
老大夫没用,凤归州只能先将人带去不远处的客栈安置。
青墨还在开房,他连忙拿了钥匙先行穿过天井上了楼。
“奶奶,这么晚,居然还有人投宿?”虞绵绵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好奇的看了看天。
“谁知道呢,别管别人的闲事了,咱们也赶紧回去,早点休息。也不知道这镇子上安全不安全!”虞老太太想起白天遇到的山匪,连忙拉着孙女回房了。
天字一号房的房门打开,凤归州将人放到床上,想到刚才听到的那道熟悉的声音,眉头微蹙,没想到虞家人竟然也投宿在了这里。
不过眼下却管不了那么多,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扯开了衣襟。
“热……”
她的脸颊泛着潮红,水润的双眸迷离的寻找着什么。
直到双手再度攀上凤归州的身体。
她才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面前冷峻的男人,虞枕月终于找回一丝清明:“对不起!”
她想要保持冷静,可紧接着,药效更加汹涌,让她只能本能的寻找让自己舒服的源头。
凤归州神色紧绷,努力想要挪开目光,可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花柔玉软的小女人紧紧贴在自己身上,鬓角的头发已经被汗湿透了,额间的汗珠更是晶莹剔透,眼角绯红,长睫轻颤,像是染浆果的汁液一样娇嫩的红唇,毫无预兆的贴在了他的唇角上。
“轰——”
独属于女子柔软甜媚的气息另凤归州脑海中那道名为理智的弦骤然断开。
他微垂着眸子,收紧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