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鼻尖挨着鼻尖。
怀里的女子简直毫无章法,只是凭着本能不断地亲吻着他的嘴角,久久得不到回应,她居然恼羞成怒,直接咬住了他的嘴唇。
“嘶!”凤归州薄唇微启,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软软的小舌毫不费力的撬开了他的牙齿,与他唇舌纠缠。
虞枕月此刻已经神志不清,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忽然将她彻底包围,让她心头的燥意越来越盛,动作也更加过分。
扯开了男人的衣服,手指摸上他坚实的胸膛。
一股血腥气,突然钻入她的鼻腔。
她呢喃着:“你受伤了——”
话音未落,人就被推开了。
凤归州拿起桌子上的凉茶,冲着她的脸上毫不留情的泼了过去。
就被凤归州扯过被子,将人团成一捆。
“咚,咚,咚。”房门忽然被敲响。
“什么事?”凤归州扯下床围上的挂绳将人绑了个严严实实。
虞枕月失了自由,不断挣扎。
“二爷,我又去了医馆一趟,在他那里找到了清凉祛火的药,应该会有效果!”
青墨中心耿耿,自家二爷二十几年来,一直守身如玉,哪能让一个陌生女子坏了名声,谁管那姑娘是不是无辜的,他们家二爷的名声可是千万不能玷污了!
房门打开:“药!”
凤归州面沉如水。
让青墨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果然,他们二爷也十分厌恶这种事。
“是丸药,给她吃下两粒就会缓解药性!”青墨将药交给了凤归州。
他下意识探头想要看看里面情况,可房门忽然被关上,要不是他身手敏捷,这会儿鼻子肯定撞扁了。
青墨摸了一下鼻子,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保住了他们二爷的清白!
凤归州捏着虞枕月的下巴,将药塞进她的口中。
药效发作,,虞枕月眼逐渐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沉沉睡去。
凤归州确定她没事了,这才起身去了隔壁休息。
……
虞枕月睁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
“咚!咚!咚!”随着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一道陌生女子的声音:“娘子,您醒了吗?奴家是这客栈老板娘,受您夫君所托,前来照顾您!”
夫君?
虞枕月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冷峻如刀削一般的脸,以及火光之中杀人如砍瓜切菜似的一杆长枪。
混乱糟糕的回忆被勾了起来。
她羞愧的捂住了脸。
简直不敢相信记忆中那个挂在陌生男人的身上,不断求欢的人竟然是自己!
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
老天爷啊,让她再死一次吧!
“娘子,您还没醒吗?”
虞枕月连忙喊道:“进来!”
眼角的余光瞥到到枕头边上放着的两锭元宝,还有一些散碎银两。
眼看着房门被推开,老板娘端着一壶新茶,她连忙将银子塞到枕头底下。
“您夫君有事,夜里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叮嘱我们,要照顾好您!”老板娘只觉得那位郎君也是心大,将这花容月貌的小娘子一个人扔下,他是怎么放得下心的呢?
接过老板娘送上来的热茶,虞枕月向老板娘打听起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原来这小镇叫青石镇,过了前面的县城,再走十余里就是幽州地界。
“……”虞枕月正要说话,忽然听见门外走廊里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奶奶,现在就上路,也太早了点,您是打算赶在天黑之前到姑姑家吗?”是虞绵绵的声音。
虞枕月握紧了茶杯。
“不,咱们先去前面的平安县城,在那里好好休息一个晚上,侯府高门大院,咱们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光鲜体面的去侯府,也免得给你姑姑丢脸!”
“那妹妹呢?咱们不等她了吗?”虞绵绵声音不对,听着不像是担心,更像是急于确定些什么。
而虞老太太听到这个名字,声音瞬间冷淡了下来:“那个扫把星,被山匪带走,你觉得她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她要真是个三贞九烈的,就应该自己去死,以保全咱们家的名声,怎么还敢痴心妄想要进入侯府?”
虞枕月的脸更冷了,看到自己必须要提前进入侯府,把事情说明,以免虞老太太倒打一耙。
吃过早饭之后,她便立刻跟着老板去了马场,挑了一匹温顺健壮枣红马,虞枕月骑着马直接上路。
在平安县城门口看见赶着马车排队进城的虞长山。
虞枕月拢紧了帷帘,并没有上前相认,更没有在县城停留,而是一路直奔幽州城。
她上辈子学过马术,只是身体不好,从来不敢快跑,这会儿无拘无束,放肆狂奔,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直到来到镇北侯府门前,看着门口威武高大的石狮子,虞枕月整理了一下衣衫帷帽,做了一个深呼吸,刚上前几步,就被守卫拦了下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