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广走出房门,悄悄的对一旁的侍卫试着什么,下一秒房门就被死死的关住。
明亮宽敞的房间瞬间变的暗淡,何傲霜起身来到门边使劲的拍打,“父亲这是要放弃女儿了吗?哈哈哈,你瞧瞧你剩下的几个女儿,有哪个比得上我的,容貌才华样样不行,哦对了,一个个瘦骨嶙峋的,不还是父亲不疼爱她们吗,你以为突然对她们好,她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我告诉你,不会的,你永远都不会如意的。”
门外的何睿广听后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恨不得让侍卫再打开房门,弄死这个不孝女,幸好被一旁的侍卫给劝住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平息太子府与皇帝的怒气。
回到大厅,公公正好喝完一盏茶,看到何睿广来了,起身整了整衣服,“既然事情都处理好了,何大人就跟咱家走吧!”
“公公请。”奈何他何睿广是吏部侍郎,现在只要是一个小太监来了他也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只要不受皇帝重用,再大的官职也不会有人看得起你。
跟随太监坐上马车,何睿广一路心神不宁,生怕皇帝一气之下将他降职。
越是慌张,路程就显得越短,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口,又跟着公公走了没一会儿,御书房就近在眼前了。
何睿广深呼一口气,一脚踏进去。
“臣何睿广参见皇上。”一股凉气逼近,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太子的怒气。
“何大人这些年来在吏部甚是尽职尽责啊!”皇帝的语气平淡,听得何睿广一头雾水,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
“臣惶恐,都是吏部众位大臣们培养的好。”
皇帝将手中的奏折扔给他,“你还知道惶恐,看看吧!”
何睿广打开奏折,看到里面的弹劾,最主要的不是侧重于他教女无方,而是他的女儿对太子妃无礼,教女无方也就算了,对皇室无礼,那可是大罪啊!不愧是太子,最会一招致命。
“皇上饶命,臣的小女年幼,不懂礼数,看在她常年体弱多病的份上,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一旁的秦玄烨终于开口了,“体弱多病?本太子每次见令女可都是活蹦乱跳的跟在七公主的身后,也未曾见她有什么不适,倒是个挺聪明的人,对了,她挑唆管家做的事何大人还不知道吧!何大人府上的管家正巧在本太子府上。”
秦玄烨将聪明两个字说的极重。
何睿广也知道太子什么意思,他的女儿心机重他是知道的,毕竟是他亲自找人教导的,连人都还被他押着。
随即附和道,“臣教女无方,还请殿下治罪,皇上治罪。”
事已如此,看太子的态度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怎么,这么快就认罪了,不打算说一些别的事吗?”
何睿广见太子一笑,暗叫不好,心中盼望着一定不要是那件事,随后镇定自若的回答道,“臣不太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还请殿下明示。”
秦玄烨将桌子上的一本册子扔给他,“这些都是你贿赂各官员的账目,看看吧!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何睿广大吃一惊,“殿下,臣没有...。”
“去跟父皇解释吧!”秦玄烨又坐回一旁的位置,他的暗卫可不只会保护人。
最终何睿广无话可说,只会越描越黑,沉默的跌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皇帝对他的宣判。
“何睿广贿赂朝廷命官,贪污朝廷公款,教女无方顶撞太子妃,现革职查办,所有钱财充公,何家小女嫉妒心强,入奴籍。”公公将皇上做好的决定读给何睿广听,何睿广听后简直不敢相信,她虽没有太多的才华,但他会交际,给尚书大人带来了不少好处,对了,尚书,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他理应救济他,但府邸都抄了,还是跌坐在御书房门前。
公公催促着他赶紧离开皇宫,他现在已经没有官职了,只是百姓一个。
何睿广缓缓走出宫门,看向天空惨淡一笑,坐着马车来的,现在要走着回去,还真有点不适应。
御书房内,秦玄烨将批阅好的奏折防盗皇帝面前,“父皇,儿臣先回去了。”
“等会儿,朕的这个决断可还满意?”
“一切都由父皇决断,问儿臣做甚,更何况还是太便宜他们了,只是惩戒了何睿广和何傲霜两人,不过已经够了,儿臣告退。”
皇帝看着秦玄烨离开的身影,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感觉。
何府就在眼前,何睿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下一秒几个衙役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将一箱箱珠宝金子等搬了出来,这些可都是他的家当,何睿广快步冲过去。
“你们住手,放下本官的东西。”
“还自称本官呐,该称草民了。”何府中走出一个身穿官府的中年男人。
“是你?”何睿广满眼的不可置信。
“没错,是我,朝廷消息灵通,更可况令女做的事情,京城贵女们早就说的人尽皆知,你这件事本来皇上是交给尚书大人来做的,我念在以前我们竞争多年的份上,特意将此事揽了下来。”
何睿广满眼透露着仇恨,眼前的人本来是他的根本,以前尚书大人也是想培养他的,不过这个机会被自己截胡了。
中年男人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官,给你的教训,下次看见本官记得想狗一样听话,谁让你府上的人得罪谁不行,偏偏要得罪太子的人。”
随后男人吩咐衙役将府中所有值钱的东西搬走。
何府所有的女眷下人都被赶了出来,何睿广身上的官服已在出宫之前被换了下来,穿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
下人们都走了,只留下四个女儿站在那里,何睿广一生中小妾不少,本来是想要个儿子的,可惜上天不眷顾他,每每生的都是女儿,但凡有生女儿的小妾都会将其休嘁,再纳一房。
他也想过用女儿换取利益,嫁出去的女儿都是给别人做妾,毕竟是庶出,现在的他连一个妾室地位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