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千茉荨还在梦乡中,突然,她被一阵巨大的敲门声吓醒,还没等她下床,她的房门被李妈妈暴力打开,李妈妈像个老巫婆一样过来掀开千茉荨的被子:“你这个毒妇,少爷的母亲你都敢加害,表面上装的温柔体贴,谁想到你这么恶毒!”
千茉荨来不及问,脸上就被李妈妈扇了五个手指印,千茉荨捂着脸,张妈和仆人们听到声音连忙拉开李妈妈,张妈心疼地看着千茉荨:“太太,你怎么样?”
千茉荨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道:“我很好!李妈妈,我对你一忍再忍,但现在我不想忍了。给我按住她。”仆人们把李妈妈按倒在地,千茉荨走上前冷冷地看着她:“你的嘴太臭了,我来给你洗一洗!”千茉荨拿起一瓶别人送给她的香水,这香水味道太冲了,所以,千茉荨把它丢在角落里,想着哪天熏熏花园的蚊虫也是好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她打开香水瓶,捏着李妈妈的嘴,把一瓶香水一灌而下。李妈妈被这味道呛的差点上不来气,跑到外面去呕吐。
千茉荨想起她说的毒害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千茉荨立刻带着张妈去老太太房间。只见,老太太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腰间起满了红色的水泡!
“昨天我给你的药,你是不是抹太多了?”千茉荨看着老太太腰间的大水泡一脸担忧,老太太好像已经疼的快要昏过去了,“不行,张妈,快点安排车去医院!”
老太太在医生的建议下住院了,诊断是腰间被烫伤。输完一瓶液,老太太终于醒了过来,她看着千茉荨:“你,你想害死我,没那么容易!”
“放心吧,您死不了!您要是死了,我就真的得离开您儿子了,要不然,你死给我看看!”千茉荨一脸嘲讽。
老太太气的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和千茉荨吵下去了。
李妈妈已经被千茉荨教训的偃旗息鼓了,一句话都不敢插嘴,千茉荨为了老太太能够尽快恢复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地跑着,一刻都不敢停歇。老太太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许,她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不是看上厉彦霖的权利,姑且再试探一下。
三天后,老太太除了腰上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基本上没啥大问题了,医生建议他们办理出院,回去调养。
厉彦霖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千茉荨有些担心了,派人去军务司打听,也只是说他去了城外。千茉荨有些生气,厉彦霖这点最让人讨厌,就算是秘密行动,也总得告诉她一声有任务吧。千茉荨把老太太安顿好,去房间里休息,好几天没有睡过整觉了,千茉荨感到非常疲惫。
大厅的钟敲响了12下,一顿急促的门铃声惊醒了千茉荨,仆人去开了门,千茉荨穿着真丝睡衣,披了一件蕾丝钩花披肩出来,好像是厉彦霖手下的小兵,只见他满身伤痕,千茉荨预感不好簇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上将呢?”
“太太,四天前,上将带着我们一队人马出城剿匪,谁知,遇到了埋伏。那伙土匪凶狠狡诈,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上将和副官被他们带走,生死不明。”
“你说什么,那伙土匪的老窝在哪里,立即去军务司,就说上将的指令,集结一队人马,随我出城去支援,不要说厉彦霖被捉走了,他那么爱要面子,一定不想让人知道他栽在土匪手里了。”
“是,我这就去,然后过来接太太。”小兵一瘸一拐地赶去军务司。
千茉荨焦急地上楼换衣服,老太太听到半夜来人,肯定是非常紧急的事情,也忍痛下床查看,她问千茉荨:“是不是彦霖出事了?”
千茉荨看到老太太一脸的忧愁,安慰道:“不是,是生意上的事,您快去休息,我去去就回!”
然后嘱咐管家和张妈把公馆看牢,不要让那伙歹徒趁虚而入。
千茉荨带着军务司的人马朝山匪所在的湾沟山疾驰而去。
湾沟山内,厉彦霖和张副官被绑在柱子上,山匪所在的寨子叫大刀寨,大当家的叫胡猛,皮肤古铜色,高高的颧骨和眉弓,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狠,露出的胳膊上尽是肌肉。此刻,他一边喝酒,一边嘲讽厉彦霖:“我当是什么地狱阎罗,原来就是个魑魅魍魉,你能值几个钱?对了,你有没有老婆,上将的女人肯定是娇艳欲滴,这样,我可以给你老婆带个话,只要她愿意来伺候我一晚,我就放了你!”
“哈哈哈哈!”
“老大,你玩完了,我们也想尝尝上将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一群乌合之众,厉彦霖气的想挣脱绳索把这伙土匪撕的粉碎:“你们若是敢碰她,我让你们下十八层地狱!”
“呦吼吼,看来你老婆对你来说还挺重要,那我就更感兴趣了!”胡猛说着舔了舔嘴角,露出一副色眯眯的猥琐样。
千茉荨带着人接近湾沟山,这座山地势复杂,而且不同其他山,它陡峭而立,山体全是石砬子,他们发现四周布满了埋伏,如果贸然前进的话,肯定会全军覆没。为了减少损失,千茉荨想了个法子,她装扮成上山采药的妇人,在前面走,先探探虚实。
千茉荨背着竹篓,穿着朴素,拿着镐头往深山里走,她在背篓里藏了一把枪,以备不时之需。果然,在进山的路上,她发现了几处暗哨,她偷偷留下记号,为援救做准备。走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看见山寨的影子,千茉荨坐下休息,突然,不知从哪窜出几个精瘦的人,他们看山里来了个女人,馋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把手中的枪塞到腰间,搓着手围着千茉荨看来看去,挑逗地说:“小美女,一个人来这山里不怕遇见土匪啊!”其他人淫笑着。
“这位大哥,我丈夫病的起不来,我听说这山里有草药,没办法,只能冒险来找一找。”千茉荨心想,看来,这是那伙土匪,得想办法进寨子。
“哎呀,真可怜,一个男人什么都干不了,让这么俊俏的小娘子出来干苦力。要不这样吧,哥哥们在这山里住了十几年了,你陪我们睡睡觉,聊聊天,我们帮你找草药如何呀!”
“几位大哥,求你们放过我,我男人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这几位大哥,看样貌,是这山寨里的人吧?”千茉荨拉扯着。
“算你有眼光!”
“之前,我听说这山里有个大刀寨,他们把淮锦最厉害的上将捉走了,我兄弟在军务司供职,听他说了一些攻打山寨的消息,如果你们放了我,我就把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
刚才还一脸不正经的土匪听她手里有军务司的一手消息,收敛了一下问道:“快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那不行,我得告诉你们大当家的,如果我把消息告诉你们,你们不讲信用怎么办?”
土匪看到这个女人一脸精明的样,为了邀功,只能把这个女人先带回去了。
千茉荨跟着这几个土匪从一条密道穿行,这么茂密的一座大山,用不上一会就到了另一边,展现在眼前的,是在一座深不可测的城寨,里面都是一个个壮硕的男子,大口喝着酒,大口吃着肉,一些人还聚在一起赌博,他们仗着这山峦的屏障,丝毫不把军队放在眼里。
“鬼三,你从哪找的女人,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山寨里的男人看到鬼三带着一个女人,眼睛都直了。
“滚滚滚,老大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禀报!”
“老大在顶上。”
鬼三带着千茉荨走到一座高耸的山墙下,吹了声口哨,一个吊篮从上面晃晃悠悠地落下来,鬼三示意千茉荨进入吊篮,然后又吹了声口哨,吊篮又晃晃悠悠地被吊上去。
千茉荨一边走一边往下看,从这“顶上”往下看,山寨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一览无余,而能通往这上面的仿佛就只有那个吊篮,这设计可是非常绝妙。
没走多远,千茉荨看到那边树立着几根大柱子,有根柱子下好像绑着什么人。鬼三小声说:“你先在这等着,叫你再过去。”然后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走到一个躺在石椅上乘凉的人跟前,弯腰说着什么,那人听完立即起身,看向千茉荨。鬼三冲着千茉荨喊到:“哎,快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