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茉荨走出机场,淮锦的天气好阴冷,受了冷风的刺激,她打了个喷嚏,头巾从头顶滑落,厉彦霖看到那乌黑浓密的头发,想要追过去确认,一辆车却停在千茉荨的面前,将千茉荨接走了。千茉荨上车,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坚毅的脸庞以及。。。简瑶之带着孩子跟在他身后。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原本她对他还抱有一丝的幻想,当年的事也许和厉彦霖无关,都是简瑶之瞎编使的手段,但如今看来,厉彦霖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毫无真心,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时情起,如今情灭。千茉荨又重新戴好墨镜,不想再看到那张恶心的脸。
厉彦霖悄悄在张副官耳边耳语了几句,张副官虽有些无奈,但还是领命去调查千茉荨是否回来了,这三年,厉彦霖只要看到与千茉荨相似的人,就命令张副官去调查,可每次调查的结果可想而知,今天,厉彦霖看来又犯病了。
“夫人,我们直接回居所么?”副驾驶的男人问千茉荨。
“不,先去公司。”
车子疾驰而去,片刻过后,未寻山远洋公司的门前,公司的所有人员西装革履站立两边,恭敬地迎接这个没见过面的女总裁。
千茉荨从车上下来,摘下墨镜,她看着公司门前那个烫金的大牌匾,再看看迎接她的人员,十分满意的走进公司大门,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查账,公司的高层和中层人员都聚到大会议室等着千茉荨问话,其中有些人看到幕后的女总裁竟然是个如此柔弱的女子,心里难免有些不服气。
“看来我和倪董事在国外待得有些久了,这账倒有些看不懂了!”千茉荨冷嘲热讽。
“你们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这些董事为了公司操可碎了心了!你就说那个,那个前几天那批军械,要不是我在后面打通门路,那就都折在军务司手里了。”一个身着皮衣,抽着雪茄的男人眼睛斜着看向千茉荨。
“是呀,你们去F国逍遥去了,留下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国内看顾公司,这公司的人事那么繁杂,天天气的我血压蹭蹭往上涨!”坐在桌子右侧的人事经理也倚老卖老。
“哦,辛苦各位了,那既然我回来了,几位就休息一段时间吧!”千茉荨一点面子也不给那几个老头,指着他们说。
几个刚刚有怨言的老头看千茉荨如此不给面子,都拍桌而起,骂骂咧咧地说道:“千茉荨,你以为这个公司是那么容易经营的么,看没我们几个你自已怎么管理这公司,我们走!”
“不送,股份转让书稍后给各位送到家里去,希望你们晚年能过得舒适!”
“你!”一个老头当场气的晕过去。
“我们是不会签的!”
“没关系,这些照片够你们进去吃几年牢饭的,到时候你们什么也得不到!”千茉荨把一堆照片往桌子上一扔,这些照片全都是这些老家伙行贿受贿的证据。
“还有想退休的么?现在可以提,过后谁要是想退出,别怪我千茉荨不给他面子!”
在座的其他高层看这个女人不好惹,也都不敢多说一句。几个顽固的老头也都不敢再声张,有苦只能往肚子咽。
“好,既然没人再说要离开公司,那么,从今天起,所有人必须以我为中心,团结一致。我听说上一批货出问题,就是因为公司里出了奸细,希望这个人主动离职,既往不咎,否则,别怪我使用非常手段!”千茉荨冷冷地看向众人。
军务司内,张副官报告着千茉荨的动向:“上将,茉荨小姐确实回来了!之前我们所盯得那个公司也确实是她在背后操控。”
厉彦霖听到这个消息,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里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茉荨,你终于回来了,这次,我不想再错过你。厉彦霖拿起披风准备外出,张副官说:“上将,还有一件事!”
“你能不能一次汇报完?”厉彦霖有些不耐烦。
“那天,在机场,简小姐和茉荨小姐好像起了冲突。”
“什么,她们碰到了一起?”
“是的,还有,小少爷!”
“谁准你叫他小少爷,他是谁的种还不一定呢!去,给我查,简瑶之当年到底怀的谁的孩子。”
“是!”
这样去找千茉荨好像有些刻意,于是厉彦霖又交给张副官一个任务:“明天,在凯乐门,给我组织一场宴会,请柬,你知道的,需要发给谁!”
“我?是!”张副官特别为难,这不年不节的,也没有要庆贺的事情,怎么组织,请柬,给谁啊?张副官却不敢多问,不管给谁,那肯定不能落了千茉荨,否则,他的脑袋可能都不在脖子上了。张副官抑郁地走出军务司。
第二天,千茉荨收到了请柬,上面写着:兹今晚开展海外联谊会,请贵公司总裁赏光。落款:军务司。
千茉荨拿着请柬,看着军务司三个字,她本来不想去,后来她又觉得自已不去的话岂不是说明心里还没有放下那个人,而且,她回来要处理的事情也与军务司有关系,总是需要见面的。于是,她开始挑选礼服。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千茉荨接起来,是倪山的海外电话:“喂,茉荨,你回去淮锦可一切安好?”
“嗯,放心吧倪山,公司里的人事我刚刚肃清,一些小事也都处理妥当,等过些时间我就回去了!一定要等我。”
“嗯,你回淮锦,没有人为难你吧?”
千茉荨知道他说的是谁。她停顿了一下,淡淡地说:“嗯,没有。你要乖乖听医生的话,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许偷懒,不许撒泼!”
“嗯,我乖着呢!我还等着你做我的新娘。”
千茉荨又安慰了倪山一番,挂下电话,她想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立马回去陪倪山,今晚只能舍去老脸,求也得求那个男人把那批重要的货还给她。
千茉荨挑了一件藕粉色旗袍,简单的挽着头发,戴上好久都没碰过的珍珠耳环和项链,嘴上擦了淡淡的胭脂口红。以前,她在淮锦的时候也这么素气,这是她觉得最惬意最适合自已的装扮。等一切装扮好,她让司机送她去凯乐门,心情有些跌宕起伏。
厉彦霖也在试礼服,他把淮锦最名贵的店里的男装试了个遍,都觉得不太满意,整的时装店的老板额头直冒汗。最后,张副官也觉得很疲惫,拿出一件白色西装,说:“上将,我觉得这套最配。。那个。。谁了!”
“嗯?怎么?”
“咳!茉荨小姐向来喜欢简单大气的着装,这套白色西装里面符合茉荨小姐的审美。到时候她也穿一套浅色的旗袍,那你们俩站在一起,岂不是才子配佳人!”
张副官把话说到厉彦霖的心坎里了,他脸上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唉,反正我也试的累了,这什么破衣服店,这套凑合着穿吧!”
老板终于松了口气,把这尊大佛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