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义此时简直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到了如今的地步,老母亲不想着问一句洛儿是死是活,竟还担心二弟一家子!
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老王!将老太太送到庄子上去,吩咐人一定得照顾好了,老太太若是有点什么,我拿你是问!”
不管老太太如何哭天抹地,景仁义是充耳不闻回了主院,他宝贝儿子还在床上躺着呢!
他得去将好消息告诉儿子!
这边景洛躺在床上睁着大眼,他的院子很大,外面的吵闹一点也没透进来,所以压根不清楚外面的事儿。
得知他醒了,自小伺候在身边的嬷嬷端着吃食进来了。
“小少爷啊,嬷嬷叫厨房给煨了参鸡汤,来,躺了几天了多少喝点儿!”
景洛洛在脑中搜索,认出眼前的嬷嬷是宫里出来的那位,原身自小便是由她抚养至今。
他从床上坐起,准备下床。
嬷嬷见他从床上下来,慌忙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嘴里不住说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哟,你这哪能下床,头上缠着纱布仔细伤口哟!”
景洛丝毫不在意,他知道嬷嬷也是关心原身,遂咧开嘴笑道:“嬷嬷没事儿,府医来看过了,说我这伤口没什么大碍!
下床吃饭而已,哪有那么容易伤着!”
嬷嬷见拗不过小少爷,也只能小心搀扶着来到桌前,盛了碗热气腾腾的参鸡汤端过去。
景洛作为异世灵魂,自小没了父母,在孤儿院长大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出来工作,参鸡汤这种东西自然是从未吃过的。
端起碗喝了一口,鸡汤的鲜美瞬间征服他的味蕾,人参虽然微苦不太好吃,但也被他囫囵全部吃下肚子。
嬷嬷满脸笑意站在一旁,接过碗道:“小少爷刚醒不宜多喝,这鸡汤老奴还拿去小炉子跟前温着,迟点儿想喝在端过来!”
正说话间屋外脚步声传来,国公爷成功将家里几个搅事精赶出去,心情甚好!
“儿啊,害你的几个人都被爹赶出去了,往后府里再没能威胁你的人!”
景仁义走进屋,见儿子已经坐在桌边,面前的空碗还未来得及收走,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能吃下东西就好,这小身板爹还怕你起不来床!”
大手拍在景洛肩上,拍的他龇牙咧嘴,这便宜老爹知不知道他手劲多大啊!
脸上浮现起一抹不自然:“爹,您轻点的,差点没给儿子又拍过去!”
景仁义后知后觉自已手劲太大,讪讪的收回手,跟儿子说了如何处理的那些人。
听的景洛目瞪口呆:“不是,这么容易就弄出去了?爹这事儿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景仁义眉头深锁,他也不确定啊,随即大掌拍上桌子,将端着食盒准备出门的嬷嬷吓的一哆嗦。
险些没将鸡汤打翻!
景洛疑惑的望向便宜老爹:“爹?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景仁义眉头一挑道:“圣上最是疼你,爹这就带你进宫给圣上瞧瞧,估计能免了你老子的不孝之罪!”
景洛满头黑线,这是要带他进宫卖惨吗?
不多会儿,景洛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进了马车,头上原本只虚虚缠绕着纱布,此刻被包成了个粽子动弹不得!
马车穿过街道来到宫门前,守卫见是国公爷只查看车内便放行了,马车走走停停一路。
“儿啊,到了前面就得下车步行,爹背你过去!”
粗糙的大掌如同拎小鸡般,将景洛背在背上,景仁义将儿子背好颠了颠,大掌摸到儿子没几两肉的屁股,忍不住拍了一下。
“臭小子也不多吃点,这屁股瘦的都没肉了!”
背上的景洛脸色爆红,虽然这是原身父亲,但现在这芯子里是个女的呀!!!
景洛尴尬的直捂脸,该死的穿越大神搞错性别了啊喂!!!
一路跟随天使来到御书房外,景洛忍不住暗自腹诽,待会儿见着圣上该怎么卖惨。
大太监通报后,出来让父子二人进去。
一进入景洛就被殿内的奢华迷了眼睛,原谅他这个社畜从未去过故宫。
有钱有权真好,殿内全是金光闪闪一片,处处透露着奢靡之意。
景仁义扯了一把儿子,将人拽的跪倒在地,这小子今日怎么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景洛反应过来,跟着父亲就要磕头,上面威严的声音响起:“罢了罢了,瞧洛儿头上裹得,快来人赐座!”
一旁随侍的小太监匆忙搬来椅子,让二人落座,景洛坐下抬头朝上座望去。
记忆中圣上与原身父亲差不多的年龄,两人的差距却是非常大,乍一看原身父亲老的简直不像话!
恒武帝脸上满是威严之色,此时和蔼朝景洛招招手:“洛儿过来给朕瞧瞧,这头上怎么裹成这样?叫御医看过了吗?”
景洛乖巧的上前几步,好让恒武帝看的清楚,小嘴也叭叭开了。
“皇上,我这脑袋都是被我爹包的,其实现在好多了没那么疼了!”
说罢他扯开头上包裹的一圈圈纱布,只留下最初府医给包扎的那一圈,上面有丝丝干涸血迹渗出,看着很是瘆人!
“哟,这脑袋是伤的不轻,来人,传太医来给这小子瞧瞧!”
恒武帝语气里听不出是何意思,景洛只得小心应付着!
“皇上,您会不会怪罪我爹?”
这没头没脑的话叫恒武帝也愣了,景仁义慌忙下跪:“皇上,臣有罪,还请您责罚!”
恒武帝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洛儿你倒是说说你老子有何罪?”
景洛嘻嘻一笑道:“皇上这不是前几日景洛被人砸破了脑袋,我爹在我醒后得知了凶手是谁,一气之下将人赶到庄子上去了!”
恒武帝眼神微眯:“这人是你祖母?”
景洛眼睛一亮夸赞道:“咦?皇上您怎么知道,我还没说是谁呢!”
“哈哈哈,你小子屁股一撅,朕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景洛赶紧趁热打铁:“嘿嘿嘿,这不是祖母伙同二叔一家想置我于死地,我爹他实在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