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拳上取螳螂爪,下走灵猴步,擒拿腿法兼备,这才在踹倒吴老狗后还能寻隙打程九九。
吴老狗不想喂尸魔,也不想被刘堂缠住,趁刘堂和程九九交手时,他趁机跑了。
林笑笑倒是追了两步,但是看到被引过来的一群尸魔,只好停下,回头看见队长的手势,果断带着众人拐进巷子先走。
刘堂掀翻程九九,就想去追吴老狗,刚迈步就察觉迎面袭来一股劲风,当即抬肘护脸,被击退一步,他立刻反踢一脚,踹中陆万里小腿,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臭小子,少多管闲事!”
刘堂把话说完才看见少年手中成色极好的玉笛,已然转向正打算离开的脚尖立刻转了回来,他目露贪婪之色,“小子,来都来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双手瞬成螳螂刀勾状,刘堂见空就打,陆万里转动长笛,见招拆招!
透蓝细高跟突然一个横扫腿,打了刘堂个出其不意!砰的一声,刘堂结结实实侧摔倒地!
程九九揉了揉阵痛的肩膀,趁势攻刘堂不备,透蓝细高跟狠狠跺向他的肩膀,却被刘堂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二打一,无耻啊你们!”
刘堂灰头土脸的沉下腰整势以待,冷不防看见长笛化剑,眼皮顿时一跳,变了口风:“尸魔来了,别打了,有话好说!”呔!点子扎手,硬刚不行,先想办法全身而退再说。
“我这个人呢,”程九九捡起掉落的玫瑰花束,“一向是有仇报仇。”
一根玫瑰花枝啪啪抽飞刘堂,刘堂甫一站稳,就有一根枝条从背后刺穿他的左肩,将他扔去尸魔群!
“!”刘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妈的!老子和你们没完!”
嘭的一声,刘堂的身影原地消失,唯有一只带血的草编螳螂落入尸魔中被狠狠撕碎。
“替身傀儡?”程九九老大不高兴,“怪不得那只阴险螳螂敢见人就打,原来是有这等保命手段。”
陆万里:“火要烧过来了,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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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村打谷场,稻草垛中。
刘堂猛地坐起来,扒拉掉脸上的稻草梗,嘴里骂骂咧咧:“靠!栽俩小孩儿手里了!老子耗费三年心血才制成的替身傀儡啊!储物袋也被吴老狗抢走了,妈的!”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正想踹草垛出气,突然直觉到危险,立马一个翻身躲进草垛缝隙中,背上骤然一凉,是草垛被人削了,连带削了一截他衣服。
刘堂举起双手,谨慎回头,见是个毫无印象的少年,长相温柔,笑容阳光,穿着普通,一看就很好骗,当即装成害怕的可怜模样。
“诶?你藏这地儿干嘛?我还以为是尸魔呢……你没事吧?吓到了?对不起啊,快跟我走吧,这里不安全……”
少年说着转过身,露出毫无防备的后心,他正要抬步往前走,却突然一愣,低头看向染血的胸口,一张嘴就吐出一口血,“你……为什么……”
“要怪就怪你今儿出门不看黄历,点儿背。”
刘堂摸摸被削了衣服的后背,阴恻恻道:“叔再教你一点,在浊世永远不要轻信他人,你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家伙,总是那么天真……也不对,刚刚才遇到两个厉害的,谁叫你蠢。”
刘堂拔出染血的手,少年软软倒地,只听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少年的口袋掉落,在地上摔成几瓣。
“哎呀,这么好的玉摔坏了多可惜啊……咦,这玉佩是个什么图案……鸡?”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一阵火焰从少年染血的胸口窜出,瞬间吞没了少年的尸体……刘堂的眼神一时非常惊恐,“火……不会吧!难道这玉佩是火凤凰?该死!”
他立刻后退,并生生扯断沾了少年血的右手扔远,那热血燃成火,眨眼之间就将断手烧成了灰!
刘堂痛得汗如雨下,咬紧牙关往断臂处撒上药粉止血,翻出腰包里的纱布快速给自已包扎好,然后囫囵吞了几颗疗伤丹药。
“妈的!真晦气!怎么会是南宫家族的人!”
刘堂脸色惨白,一双眼既愤怒又恐惧,表情非常狰狞,“这篓子捅大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是老老实实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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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坝旁宽敞的台阶上。
奔跑中的林笑笑忽然感应到什么,脚步一顿,她停顿突然,跟在她后头的陈平来不及停下,一头撞上她的背。
“对不起对不起……没刹住……”陈平忙挪开身体往旁边站去,“林姑娘,你没事吧?”他紧张地左右张望,就怕从哪窜出一只尸魔来。
“我没事。”
林笑笑回头找队长,发现自家队长正望着她感应到奇遇的那个方向,不禁嘀咕:“看来队长也感应到了,那难道不是我一个人的奇遇?”
甭管是不是,先把手头的事做完。
但是惦记着奇遇的事,林笑笑就有些心不在焉,她一把推开农家小院的篱笆门,脚刚迈进去,脚踝就被一只青紫的手抓住,小腿被咬!
她顿时心凉半截,僵着脸低头,却发现尸魔口中塞着一朵玫瑰花,再看看小腿,没有咬痕!
林笑笑听到很轻微的啵的一声动静,就看见尸魔的脑袋开了一朵玫瑰花。
旺财一口吞掉尸魔尸体,蓬松的狗毛蹭过林笑笑的腿,林笑笑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没忍住摸了把狗头。
“谢了啊玫瑰妹妹。”
林笑笑不敢再走神,心虚的瞟了眼走过来的自家队长,听到一句“绷紧皮,别走神”连连点头,不敢反驳。
“分头排查。”陆万里打手势示意林笑笑检查院子,他自已则带着大白狗进屋里查探。
红薯大叔和拖把大爷一起守着篱笆门,视野中没有看见尸魔,两人便都有些放松的开始闲聊起来。
程九九一看前后都不需要自已出力,顿时控制玫瑰花枝扫把似的扫去院子里唯一一个木墩上的木屑灰尘,坐下歇息。
见她一副松弛闲适的模样,腿直打摆子的孙大庆和王晓立刻放下被他们架着跑了一路的姑娘,“歇……歇会儿……”俩人瘫坐到地上,累惨了,眼底的乌青更加明显。
“你俩夜里不睡觉当强盗去了?”红薯大叔调侃了他们一句。
拖把大爷一脸不赞同的看着那对合租室友,摇摇头说:“这一看就是仗着年轻糟蹋身体,到老是要后悔哩咯!”
红薯大叔赞同的点点头,附和道:“年纪轻轻的,也太虚了。”
是个男人就听不得“虚”这个字!
王晓立刻坐直喽,反观他室友,已然一副爱咋咋样的摆烂模样躺平,无视所有的指指点点.jpg
……心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