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风脱下衬衣服站到淋浴下洗澡。
“告诉她,你表姐和那个男生经常在一起的事。”
舒笑笑懵了。
啥?
叶轻语看着眼前发呆了的人,手上用加重力道,恶狠狠道:“你是不是拿的话当耳旁风?我警告过你离傅可辰远点,你还真是不怕死。”
舒笑笑又懵了。
她什么时候接近过傅可辰。
“我不是……我没有……”
叶轻语怒了,“你没有,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你。你还说你没有。小白花,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舒笑笑急哭了,这怎么又要挨揍,忽然,她想起萧逸说的话,急切道。
“不是的……我是跟着我表姐的……呜呜……是我表姐他们在一起,我才看见傅……的。呜呜……”
叶轻语闻言,脑子一片空白,她说……不,不会的。
她使劲儿踢了舒笑笑衣服,大吼道:“你胡说,你怎么会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
舒笑笑看着忽然发疯的叶轻语,缩了缩脖子,“我没有……你要不信……呜你就自已去……看。”
叶轻语脸色很是难看,嘴里不停重复着,“不会的,不会的。”
脖子上手力道有些松懈,舒笑笑看着癫狂的叶轻语,一把推开她,捡起地上书就跑。
呜呜……
她好可怕。
一直跑到校门口,舒笑笑才停了下来。她连忙找了个拐角处,靠在围墙外蹲了下去。
“呜呜……”
萧逸洗完澡,穿好衣服,正在戴腕表。听到那小蠢货又在哭。
太阳穴直突突。
她以前到底多少岁?
怎么这么能哭。
好半晌,见她还没有停下的趋势。
萧逸风厉声道:“闭嘴。”
舒笑笑被这一声吓得浑身颤抖,“你……你又凶我。”
“呵。”萧逸风冷哼。
“再不走,你今天走路回去。”
走路。
舒笑笑脑子顿时回笼,看着那边缓缓驶来的公交车,站起身拔腿就跑。
“等等……等等我……”
十来米被她跑出马拉松既视感。
上了车后,舒笑笑喘着粗气,站在那里投币。
公交司机见是经常见到那个漂亮小姑娘,好心提醒说:“下次不用这么急,见到学生我会多停一分钟。”
他看见她追公交车了。
舒笑笑脸顿时有些发热,不自在的小声道:“好,谢谢你。”
说完朝里走了走。
今天晚点,车内早已高朋满座。
她走到后车门那里,扶着立柱扶手站好。一路上摇摇晃晃,还被踩了好几脚。
半小时后终于到站。
舒笑笑走出小巷,看着二楼开着的房门,神色恹恹的。
从那晚她烫伤周胜民后,这周他都在家养伤。他跟李翠萍说,是他自已不小心开错了水龙头。
舒笑笑这一周能拖延时间便拖延,哪怕她在家一直低着头,也能感受到落在身上那阴恻恻的目光。
马上要放暑假了。
她准备找个时间去外面逛逛找工作。
要她一个暑假都在家。
她怂。
这时上方传来道声音:“笑笑,在楼下站着干嘛?你妈妈把饭都做好了。”
舒笑笑闻言浑身一颤,脸色骤变,是周胜民。
她没有抬头,抱着书快步朝楼梯间走去。到达拐角处时停下脚步,站了会才继续上楼。
走进客厅,昏暗灯光下。
李翠萍两人已经坐在餐桌上。
看到舒笑笑低着头,李翠萍气便不打一处来。
“快过来吃饭,磨磨蹭蹭半天,以为自已是大小姐啊,还要人三请四请。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要早点回家,帮忙做点家务啥的。就知道整天死读书。
以后嫁了人,还不被婆家给打死。”
“好了,孩子刚回来,你念叨啥。”周胜民隐晦的瞥了眼着舒笑笑,在碗上一敲。
“嗑。”
李翠萍脸色瞬变,立马闭上嘴。
舒笑笑低着头没有说话,把书放回房间,出来快速洗了个手,在他俩对面坐下。
看着桌上菜时,她眸光微闪。
这也太好了。
三荤一素一汤。
平时只有姜月瑶来时,才能吃上这么好吃的饭菜。
李翠萍今天怎么了。
“笑笑,吃菜啊。你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苏胜民朝某处瞥了眼,夹了块排骨放舒笑笑碗里。
“老周,你多吃点。她一个女孩子,吃素菜就可以。要保持身材。”李翠萍夹了满满一筷子肉丝,放胜民碗里。
舒笑笑看着碗里排骨,胃部翻涌。
她想了这么久的美食,这会儿却只觉得恶心。
“我去加点开水。”舒笑笑小声说了句,端着碗朝厨房走去。
来到厨房里,舒笑笑小心瞥了眼客厅,拿着勺子快速把排骨和挨着的米饭,倒垃圾桶里。
完了还用个塑料袋给盖了下。
接了点开水在碗里,这才端着碗回到客厅。
对面两人聊着琐碎家常,舒笑笑快速吃着碗里白饭,偶尔吃块面前的白菜。
周胜民是个肉食动物,每道菜都有他痕迹。舒笑笑才不吃。
忽然,桌下她腿被什么碰了下。
舒笑笑没在意,往后收了收。
没过两秒。
那触感又来了。
舒笑笑垂眸往下看去,一只黝黑穿着男士拖鞋的脚紧挨在她腿边上。
“啊……”
舒笑笑惊呼出声,站了起来,手上一软,碗翻倒在桌上。抬头便对上那人直白又恶心的目光。
她转身便朝房间跑去,一刻也不想多待。
“要死啊你,这么大个人吃个饭都把碗摔了。跟谁耍脾气。”李翠萍看着桌上狼藉,忍不住咒骂出声。
骂完小心翼翼瞥了眼周胜民。
生怕他发脾气。
周胜民看着那道纤细俏影,消失在视线里神色隐晦不明。
舒笑笑关上门,靠在门后缓缓坐在地上。腿上那恶心黏腻的感觉仿佛挥之不去。
抬手使劲儿在那处蹭了蹭,就是好恶心好恶心。
“哭什么。”
男人声音清冷又浑厚。
舒笑笑倍感委屈,眼泪哗哗往下掉,“萧逸,我想回家。呜呜……”
她紧紧咬着胳膊,呜咽着,不敢发出声音。
她不想待在这个破地方。
每天吃不好,睡不好。
晚上一点动静便惊醒,生怕有人忽然闯进房间里。这如履薄冰的日子,她真的快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