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就是刚刚进入副本,发现前方禁止通行的路障以后,根据导航上面的地图,自已重新编织一条回到大学城的路线,当然,这一点我已经无法验证了。”
“第二条,是顺利离开隧道以后,不杀死导航诡异,根据他的指引进入加油站。我猜当时如果我们没有杀死导航诡异,副本难度没有升级的话,那么加油站的员工,是会收取惊悚币作为油费给我们加油的,到时候只要乖乖付钱,老老实实的根据指引,应该就能回到晨曦大学。”
“第三条就是我们的经历,当然,以上只是我的个人猜测。”
顾盼儿觉得,他们四个人之所以能在第一个副本之中走的这么顺利,跟每一个人都脱不开关系。
钱多多的天赋在上一个副本之中发挥的淋漓尽致,在暴雨河道关卡,以及最后副本升级时的逃命都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林姐虽然当时没觉醒天赋,但她天然的控场能力,始终稳定的情绪,以及对时机把控的敏锐度,都在带领着团队走向胜利。
再加上她完全比拟天赋的超忆症和强大的计算能力,如果不是她把所有的地图全都背了下来,他们就算知道导航是诡异,会坑他们,也不可能敢轻易动手。
顾盼儿虽然也有几分聪明,却觉得很多时候对时机的把握根本不如林姐通透。
她虽然通过事后复盘看出来了很多内容,可在面对危机时,脑子却没有林姐转的那么迅速。
至于她和陈哥,属于打手二人组,技能搭配在一起刚好绝杀。
这也造成了她后面有点飘了的心态,其实在当时,真的应该听陈哥的,稳一手才对的。
顾盼儿从离开副本之后,就在反省这件事了。
惊悚游戏并不是真正的游戏,而是在玩命,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任何一点失误,都有很大的可能导致自已失去生命。
谢商一边点头,一边根据顾盼儿的描述进行记录。
“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顾盼儿摇头。
“好的。”
谢商合上了笔记本,双手交叉放在了桌面上,看向了顾盼儿。
“谢谢顾小姐的配合,国家很感谢你们隐瞒了隐藏规则的事,作为感谢,以及综合考虑了顾小姐目前的家庭情况,我们愿意请国内最权威的专家为您的外甥女顾小满进行治疗,并且全额支付相关的治疗费用,您看这个奖励您满意吗?”
提起有关小满的事,顾盼儿原本紧绷的表情有了松动。
“当然,谢谢您考虑的这么周全。”
见到顾盼儿的表情有所松动,谢商这才抛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那么,请问顾小姐有加入国家特殊小队,成为正式队员的打算吗?”
顾盼儿没有立即拒绝,而是说道:
“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确一件事。”
“那就是我的天赋并不是千年杀,而是随机。”
“我可以在每次进入副本时,随机抽取到某个天赋并进行使用。”
听到顾盼儿的真正天赋时,谢商原本热情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原来是这样。”
顾盼儿见自已的目的达到以后,婉拒了有关成为正式队员的提议。
果然这次谢商没再对于她成为正式队员的话题进行纠缠。
之后顾盼儿根据正常规定,简单了做了一个有关玩家信息登记的步骤。
“对了,之前徐飞扬队长承诺给我开十倍的误工费用,请问我等一会儿去哪里结款?”
听到顾盼儿的问题,谢商的脸色略微僵硬了一瞬,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多少,我现在转给你吧。”
顾盼儿点了点头。
“在惊悚游戏里的误工费我就不跟您算了,按照昨天晚上徐队长接到我后的时间计算。”
“海底捞的时薪是21元每小时,我每天会去工作五个半小时,从晚上六点半到十二点,收入是115.5元,每天早晨我会去卖早点,平均日销量在90份左右,每天的利润在500元左右,我的标准月薪是8000元整,日薪大约在367.8元,一半就是183.9元,三分工作相加共计799.4元,十倍就是7994元,我给你摸个零,你转我八千吧。”
谢商:……
好家伙,反向抹零是吧?
虽然当时看顾盼儿的资料时,就多少觉得有些震撼,但此刻听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八千块的时候,谢商也实打实的肉痛了一下。
不行,回去必须要找徐飞扬把这笔钱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虽然暗暗咬牙,谢商还是表面爽快的给顾盼儿转了账,将顾盼儿乐呵呵的给送走了,直到看到顾盼儿本人离开特殊部门,他这才放下心。
无他,害怕顾盼儿继续待下去,十倍工资加持下,徐队要破产。
顾盼儿第一时间先回了一趟家,把欠债的小本子带上后,路上路过银行,将直播收到的打赏都取了出来,这才去了原来工作的公司。
一方面是要把离职手续办下来,另一方面是去还钱的。
顾盼儿是个艺术生,目前所在的这家公司,主要是做美术外包的。
最开始顾盼儿在这里上班的时候,主要图的就是气氛,那个时候这家公司还只是一个小工作室,加上她才八个人,老板是个年轻的人,平日里能和他们玩到一块去,完全没有架子。
那个时候工作室的气氛是真的好,可随着老板结婚,通过老板娘的人脉关系给她们接到了几笔大单子,小工作室不断招人手,渐渐形成了公司的规模以后,气氛就彻底变了。
顾盼儿只是个画画的,一直以来对于办公室的各种妖风邪气都不是很敏感。
再加上她家境还行,对于没有升职加薪的问题也不算在意。
以至于厄运降临之时,她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就被现实狠狠教了一回做人。
顾盼儿刚走进唐艺的办公楼层,就引起了一个穿着紧身裤,十分细瘦,模样刻薄,来回在各个工位旁边闲晃的男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