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师???”
“这怎么可能?”
“那么年轻就成为大宗师,不现实啊!”
退到几十米开外的众人,虽然被眼前瞬间陷入昏暗的场景惊吓到了,可完全难以接受这位总教头的判断。
“蒋老,你别吓人,哪来的大宗师?”
就连鲍经理这个谄媚之徒,都眼皮狂跳,
“据鲍某所知,云州省历史上最年轻的大宗师,年龄纪录保持者是29岁6个月零天。”
“夏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大宗师,年龄纪录保持者是21岁3个月零15天。”
“全人类有记录以来,最年轻的大宗师,年龄纪录保持者是20岁1个月零8天。”
不愧是做武馆生意的职业经理人,对于各种官方数据倒背如流。
同时鲍经理也细数了一个可怕的数据:
“年轻人练到九品,其实也不少。”
“据官方不完全统计,单单去年一年,我国新增的九品武者,就有数万人之多。”
“其中不乏二十岁出头,甚至是十五六岁的妖孽。”
“但历史经验证明,这类人百分之99.999,最终一辈子都会被困守在九品。”
“九品与大宗师之间,就像隔着一条天堑!千百年来,不知憋屈哭死了多少有志之士。”
“20岁前成为大宗师,已经被视为21世纪人类最难的突破!”
鲍经理一边滔滔不绝,一边看着姜宁的背影,直摇头:
“而我看他的模样,绝对不到20岁!”
范小胖忍不住插嘴了一句:“我宁哥的生日是2006年5月1号,他今年才刚满18岁,哪有20?”
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向蒋傲龙,
那些眼神仿佛在说,
就这,你还敢判断他已经是大宗师?
如果你所言非虚,那此人不仅打破了人类记录,且还是恐怖断崖式碾压啊!
面对众人的质疑,蒋傲龙苦笑:“我知道这种事很玄乎,很梦幻,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啊。”
“不信你们瞧好了,他如若想杀那三位半步宗师,只在抬手之间。”
“又是抬手之间?”
众人晕菜,刚才总教头好像也说过,半步宗师想杀他,只在抬手之间。
然而,不同人看待大宗师,也有不同的心态。
当那股恐怖气息从姜宁身上散发出来后,云公子的两位家臣,立即停止了冲杀。
“大宗师……”
“这气息……假不了。”
二人定格在原地,表情宛如石化。
不敢再前进分毫!
只有身为副会长的韦永康,似乎不信这个邪。
“哪来的少年大宗师,虚张声势罢了!”
韦永康负手走来,大声嘲弄。
他不是不相信大宗师的战力,而是不相信姜宁真有大宗师的境界。
他,韦永康,云城武道协会排名第二的副会长,今年37岁。
年近三旬,才堪堪触及到大宗师的门槛。
但要知道,他韦永康当年也是云州的武科高考状元啊!
且19岁,就修炼到了九品,曾名噪一时,全国各路媒体都来争相采访。
且当时还有媒体替他吹嘘,他将打破云城,乃至夏国记录,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大宗师。
可后来呢?
九品到半步宗师这段路,他走了整整18年!
“你若能以不到20岁之姿,成为大宗师,那本座这18年算是白活了。”
韦永康眼神凌厉,越说越愤,指尖的火焰,再次燃起!
18年啊!
经历了娶妻生子,现在娃都上初中了,他也没能实现当初媒体替他吹下的牛逼!
且,别看他现在外表光鲜,贵为武道协会副会长,坐拥半步宗师境界,可心里的苦闷,只有韦永康自已知道。
也许……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只有真正攀登上来的人才知道,半步宗师可不是大宗师的入场券,
两者之间,还隔着一条大峡谷!
所以,韦永康决定赌上毕生的荣誉和过往经验,拼死一搏!
赢了,他就是去伪存真的打假英雄!
下一刻,韦永康双掌蓄势,脚下左右腾挪之间,抡起一颗硕大的火球,凶狠砸向姜宁。
其火球中心的温度,瞬间就攀升到了数万摄氏度。
能融化世间的一切普通金属!
可是这么恐怖的招数,落在姜宁眼里,却成了笑话。
“你燃烧原始真气,强行控御火元素力,一味的只在温度上加码,属实本末倒置,看来你这一辈子也只能到这了,永远不可能进入我现在的这个境界。”
姜宁眸光微闪,一眼看穿了对方真伪。
说话间,姜宁抬手一指,看似动静不大,可那隔空飞来的狂暴火球,却如一头猛兽被捋顺了毛发,在触碰到他指端的瞬间,便归于了静止。
紧接着,以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姜宁指端坍缩成了一颗弹珠大小的赤红小球。
“这,才是掌御火元素力的正确方式。”
姜宁屈指一弹,赤红小球射出,击中韦永康身体的瞬间,后者直接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灰飞烟灭。
全场鸦雀无声!
何谓抬手可杀,大家算是看清楚了。
而蒋傲龙这位总教头,却发现了一个更恐怖的真相。
“阁下方才明明操控周围的电流,掌御雷霆,为何……突然间又转变成掌御火元素了?”蒋傲龙感到极度不可思议,失声大叫。
姜宁冷眸扫来,蒋傲龙打了个寒颤,连忙低头解释,“在下没别的意思,只……只是单纯好奇罢了……”
“哈哈!”
这时云公子的那两位家臣突然尬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认真说道:
“像阁下这样的天纵奇才,被埋没在云州这种小地方,真的是太可惜了。”
“如若加入京都云家,阁下一定能成为我家公子爷的左膀右臂。”
另一人也是急忙道:“如果阁下有意,老夫二人愿意代为引荐。”
众人一脸无语,你们两个老匹夫,刚才不是要杀人家吗?
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而且,大家分明看到,这两个老匹夫正搁那汗流浃背,
说是要给姜宁谋一条攀附权贵的康庄大道,实则根本就是贪生怕死,想转移注意力。
“你们不是要杀我吗?”姜宁笑着往前踏出一步。
“快走!”
“此地不宜久留!”
两个老匹夫见势不妙,扭头就掀起一阵风尘,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