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根本不知道白庭豫已经帮她想好借口,而伍继辉为讨好白庭豫直接把这一单开成了海外公司订购,连物流信息都一并做好。
所以秦妙直接得到了两集装箱干干净净的医药用品,到时候没有任何人会来查她。
就连钱都是通过海外账户入的翼城。
伍继辉这么上道是秦妙没有想到的,她本来正愁到时候如果有人来查货的去向和用处该怎么答呢,毕竟这是一大批医药物资,不是之前买的粮食猪仔。
那些东西,但凡是谁家里办个席都能买那么多,秦妙每个月都办几场也没人来查她。
可没想到伍继辉竟然什么都给她办好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帮了我很大的忙。”秦妙觉得白庭豫对伍继辉的评价很中肯,私生活她不知道,但就办事能力来说伍继辉确实可以。
“没有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伍继辉有些受宠若惊。
此时秦妙在他心中已经是一个能帮白庭豫在海外办事的女强人。
想起秦妙那一身朴素的装扮,伍继辉深深感叹果然厉害的人都喜欢低调。
秦妙直接把集装箱拉走,然后让师傅给她卸在了后院里,幸好后院够大,两个集装箱都放下了。
忙完之后秦妙赶紧回到书房,想听听那边有没有白子铭消息。
王大山给白子铭喂了些水,本想再给他喂些饼子,奈何白子铭吃不了。
所以他就只能拿着饼子坐在门槛上自已吃。
饿了快三天,王大山狼吞虎咽,没一会就干完了三个饼子,正噎最后一口饼子时,屋外一束灯光照了过来。
这次王大山知道这个是手电筒照的光没有再大惊小怪,只闭了闭眼。
听到脚步声猜应该是白勇贵回来了,赶紧咽下嘴里的饼子睁开眼。
结果这一眼差点直接把他送走。
只见面前站着两个从头罩到脚的“白鬼”,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就只有头和身体。
“啊!鬼啊!”王大山惊恐得大叫一声,直接从门槛上翻了过去。
“你才是鬼!大晚上坐门槛上吓谁呢!”
“白勇贵?”
白勇贵哼了一声没理王大山,带着白贤举径直去看床上的白子铭了。
王大山见两人已经过去把白子铭扶起来喂药一颗心才彻底落回心里。
然后又屁颠屁颠过去,“你们穿的这是什么呢?像白无常似的,听别人说牛角岗闹鬼,我刚刚还以为自已真碰到鬼了呢。”
见两人不说话王大山又凑近了些,“是不是穿上这个就不怕被感染了?”
白贤举没想到这王大山脑子还挺好使,点了点头。
“真厉害,你们咋有这么多神奇好用的东西呢,那这药是不是治瘟疫的?我抱过白子铭肯定也感染了,我能不能吃点?”
王大山一边问一边在心里暗想,怪不得白子铭不怕感染呢,原来是自家村里有神药能治瘟疫。
太好了,那他也能活下来了!
“不是。”
白勇贵两个字直接把王大山打入深渊。
“不是?”
白贤举见状好心解释道:“这是给子铭退烧的药,瘟疫的药我们暂时还没有,如果你发烧了也可以吃这个药。”
“意思是以后就有治瘟疫的药是不是?”
“呕!”王大山的话音刚落白子铭就把刚喂进去的药吐了出来。
此时白勇贵和白贤举也顾不上回王大山话,决定按照秦妙说的给白子铭物理降温。
两人把白子铭衣物脱完了才发现他背上前胸已经布满了红疹。
“啊,完了完了,起红包了,听说红包开始化脓人就会剧痛而死。”
“你闭嘴!找个桶打些水来。”
“哦哦,好!”结果王大山一出去就见院子外黑黢黢的站着一老头,惊叫一声又差点被吓吓得魂飞魄散。
“你能不能闭嘴!”白勇贵气得大吼一声。
王大山欲哭无泪。
“你谁啊?站院里干什么?”王大山打量着老头,他在马家村住了几天但是从来没见过这老头。
“你们是不是把感染瘟疫的人带回来了?”
王大山心里咯噔一下。
然后转身回屋“咚!”的一声关了门。
“你又干什么!”
“被发现了,那老头知道我们有人感染了瘟疫,他会不会告诉村里其他人把我们赶出去?”
白勇贵和白贤举隔着防护服对视一眼,这确实有点麻烦。
他们没有立刻把白子铭带回去就是因为马家村村民少,隔得远,感染的风险小。
要是人家不让他们待在村子里,他们就只能回白家村,白家村家家户户本来就挨得近,这样一来——
没等两人想出个好办法,老头就在外敲起了门。
“开门,我有办法医治他。”
里面的三个人:???
白勇贵把同样捂住口鼻的老头迎进屋子才知道他就是马家村的赤脚医生,张敬堂。
“嗯,你们身上穿的这个防得严实,谁做的?就是材质有些奇怪,不像布不像麻的。”
“呃……这是,这是……”
“算了,老头子随口一问。”张敬堂走到脱光了白子铭旁边仔细查看起他身上的红斑。
“你们这是想给他降温?不错,还算有两分药理知识,咦?这些瓶瓶罐罐又是什么?”
白勇贵见状赶紧上前两步,“张大夫你刚刚说能医我弟弟,麻烦您还是先看看他吧,我们给他喂药全吐了出来,再这样烧下去人烧傻了怎么办?我这弟弟脑子特别聪明,可要保住了。”
“先去凉水冲澡,我去取药。”
“哎,好好,我们马上去。”
等白子铭泡进凉水里,张敬堂把草药捣碎泡了进去,然后等人温度降了些才说道:“你们刚刚喂的什么药?”
“退烧的,很有效,之前我们村有人腿受伤发高烧吃了这药温度立马就退下来了。”
“胡说!哪里有药见效那么快!”
“这是真的张大夫。”
“确实,张老大夫,子铭是我们村的人,我们怎么可能用他生命开玩笑。”白贤举也在一旁说道。
张敬堂拿起手中的白色药丸仔细看了一遍,又用鼻子嗅了嗅,还是不知道这药丸到底是用哪几味药丸制成。
但是既然这两人这么信誓旦旦,张敬堂把药递给白勇贵,“那你们现在再喂一次吧,他不会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