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傻柱猛的睁开了自已的双眼,从炕上爬起来看了眼时间。
见还没到集合的时候,这才轻轻的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准备起东西来。
昨天晚上本来是不打算睡觉的,但是躺在炕上拍着铁蛋,拍着拍着,就把自已给拍睡了。
急急忙忙的穿上了衣服,先是用暖壶里的水给铁蛋冲了一奶瓶的麦乳精,试了下温度,等温度合适了,这才轻轻的拍了拍睡的正香的铁蛋。
铁蛋这会儿估计正做梦呢,被傻柱叫醒了,当即就要张开大嘴嚎出声。
傻柱这时直接把奶瓶塞进了铁蛋的嘴里,铁蛋迷迷糊糊的也不哭了,抱着奶瓶就开始吮吸起来。
傻柱松了一口气,就准备给他换尿布,铁蛋就这点好,晚上基本不会尿床。
不过傻柱刚把尿布给打开,准备换个新尿布的时候。
铁蛋的小水龙头受到冷风一激,一股水箭直冲傻柱的面门就冲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傻柱被儿子的童子尿搞了个满头满脸。
这时候他还不敢动,生怕有什么动静让铁蛋再把尿给憋回去,只能闭着眼睛接受童子尿的洗礼。
不得不说这铁蛋的流量是真的大,要是在平时,傻柱肯定得给他点个赞。
现在时间紧,等铁蛋尿完,傻柱擦了把脸就给他换了个尿布,然后自已换了身衣服,拿出一个包被把铁蛋给包了起来。
把放在一旁自已准备的包袱卷背在了背上,抱着刚刚喝完奶又迷迷糊糊睡着的铁蛋就出了家门。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起来,朦胧中,傻柱抱着孩子往何雨水的耳房看了看,最终叹了口气,脚步匆匆的往前院走了过去。
跨院门口,傻柱轻轻一推院门,大门就打开了,傻柱往身后看了看,连忙缩着身子走了进去。
自已单独住一个院就是舒服,跨院里现在灯火通明的,一点也不像傻柱那样摸着黑手忙脚乱的忙活。
赵大宝现在正从屋里往外倒腾包袱呢,见到傻柱进来,连忙走过来道:“你抱着孩子先去餐厅吃点东西。”
这时候也不是该客气的时候,傻柱点了点头就走进了餐厅。
厨房里刘玉梅还有于莉秦京茹正忙着包饺子呢。
傻柱进来一看人都傻了,“不是,这都啥时候了,怎么还包上饺子了啊?”
秦京茹哈哈一笑道:“大宝哥说了,上车饺子,下车面,图个顺当。面和馅儿都是昨晚上准备的,马上就有一锅出来了,剩下的在火车上也能吃。”
傻柱闻言点了点头道:“用我帮忙吗?你帮我抱抱孩子,我包饺子也快。”
秦京茹摇头道:“别换手了,让孩子再睡会儿吧,一会儿于莉端出来饺子你先吃。”
“不用,一会儿一块儿吃就行。”
外面的赵大宝骂骂咧咧的搬着包袱,都说了让她们少拿少拿的,没想到还是一人弄了两个包袱出来。
把包袱都顺着院墙扔了出去,又顺了个梯子放在院墙的外面。
赵大宝又去外面把跨院的门给锁上了,跳墙翻了回来,他的活基本就完事了。
秦淮茹和娄小娥两人在正房里面做最后的扫尾工作,检查了一下家里没有什么能带的东西之后,这才抱着孩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赵大宝看到两人出来,让她俩去吃饭,自已又进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封条,把房门和窗户都给贴上了。
封条的内容是他自已写的,“私人住宅,强占违法。”
他知道等院里人知道他走了的时候,这个院子肯定会有人眼馋的,贴这个封条基本没有什么用,但是总比什么都没做的好。
把正房和厢房的门窗都贴完,赵大宝这才回到餐厅里去吃饭。
饺子已经全都煮完了,除了几盘子是现在吃的,边上还有一好几盘是准备晾凉了带走的。
等赵大宝进来,大伙也没多说话,拿起筷子就默默的吃起了饺子。
饺子馅是牛肉大葱的,刘玉梅的手艺还是没得说,哪怕是傻柱吃了也不住的点头。
吃完饭,也不过才5点钟,几女连忙把碗筷都收拾下去洗干净放进了碗柜里,用几个饭盒把剩下的饺子都装了进去。
赵大宝最后看了眼餐厅,起身道:“走吧,出发!”
几人连忙跟着从餐厅走了出来,走到了墙边,院子的这边已经搭上梯子了,赵大宝接过秦淮茹手里的初一道:“秦姐你先过去。”
这个时候就只能有一个人指挥,其他人不管理不理解只需要服从就行了,秦淮茹点了点头,也没问为什么,直接就爬上了梯子翻了过去。
等秦淮茹下去了,接下来是几个女人,然后赵大宝又上去把三个孩子都给抱了过去,又让傻柱翻了过去。
等傻柱过去之后,赵大宝坐在墙头示意他们先往车站走,自已收尾随后就跟上。
坐在了墙头,把外面的梯子收了回来,把餐厅也贴上了封条。
最后又看了眼院子,这才一个纵跃跳上了墙头翻了出去。
他们一行人还没走远,赵大宝跑了没一会儿就追了上来。
就见他们男男女女的一个个身上都背着两个包袱卷,身前还抱着孩子,跟逃荒的没有什么区别了。
赵大宝走过去,从抱着初一的秦京茹的后背上把包袱拿过来背在了后背上,从秦淮茹的怀里接过了槐花抱了过来。
一行人此时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在家里那时候的忐忑和紧张,取而代之的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几人说说笑笑的一路往车站走去,虽然距离不算近,但是几人说说笑笑的倒也没觉得有多累。
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快7点钟了,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发车时间了,几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歇了歇,把孩子都该拉的拉,该尿的尿,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检票上车,找到了几人的卧铺位置,安置好后,几人这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随着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的行进起来,看着外面站台上来送自已亲友的人们,几人的心思各异的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