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的几天,张清每天都早早的把睡懒觉的小饱叫醒,盯着他学习。
十几岁正是学习的时候。
除此之外张清就做了开门看病和研究蜂王浆。
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但和之前相比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中间的时候张清又回了周家一趟,刘所找他有事。
回来的张清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但有些事情该做了。
把蜂王浆研究明白后,张清带上蜂王浆去了旁边的街道。
那处街道有一个两年前就来过的病人。
“有人吗?”虽然是白天,这户人家依然紧闭大门。
“来了来了。”一个粗糙的声音响起,一听就知道是经常做活的人。
一个中年妇女打开了门,看到门外是张清,她连忙请张清进来:“张大夫您怎么来了?”
医馆旁边的好几条街道的人都认识张清。
“我来看看懂懂,他现在怎么样了?”张清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堂屋。
“唉,还是那样呗。”中年妇女叹了一口气,她都习以为常了。
在刚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妇女觉得自已的天塌了。
怎么会生出一个天生智力残疾的小孩,自已也没做过恶事啊。
但长时间积累下来,她也学会了坚强。
反正平时关好门,别让孩子跑出去就行了。
两人说话间,懂懂从厨房里跑出来了,嘴巴张开,不停的流着口水。
这是两年前张清刚开医馆时来看病的那个唐氏儿。
懂懂的症状在唐氏儿中也算是比较严重的那一类,已经接近十岁了,仍然只会说几个简单的词。
当时张清对唐氏综合征没有一点办法。
但天无绝人之路,这个世界居然有专门提升智力的蜂王浆。
把懂懂一把抓住,张清把蜂王浆灌进了懂懂的嘴巴里。
粗暴点才能把药喂下去,这是经验之谈。
妇女看着张清喂药,她对张清带来的东西不抱有太大希望。
因为之前张清就来过几次,最终都没有效果。
之前张清用的只是这个世界的普通草药。
这次不一样,张清就不信,天材地宝还治不好懂懂。
张清把懂懂放下去,这时候蜂王浆已经见效了。
蜂王浆的效果很显著,懂懂的眼神明显变得有神了,也不再流口水。
这说明懂懂的神经系统变得完善了,可以控制面部的肌肉了。
不过由于多年的智力缺失,懂懂还是不会说话,需要重新学习说话。
但是和孩子朝夕相处的母亲对自已的孩子太熟悉了。
自已的孩子变了,不再是痴痴傻傻的模样了。
妇女连忙一把抱过懂懂,放声大哭。
见到自已的妈妈哭了,懂懂有些焦急,但他还没学会说话,只能简单的喊着妈妈、妈妈。
张清没有打扰这对母子的对话。
过了一会妇女的情绪平稳了,她十分感激的对着张清道谢。
“不必道谢,一分钱一分货,给钱就行。”张清并不想让母亲觉得自已得到了施舍,他选择了索要诊金。
越是一无所有的人,越需要尊严。
开口要了一个不菲但在这个家庭承受能力之内的数值后,张清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张清也没忘记让母亲多教孩子讲话。
“这件事办完了。”积累两年的心事解决了,张清放松了一点。
出来后的张清看了看天,蜂王浆的药效发挥的很快,现在还是早上。
“现在就去还许讯的遗物吧,一直拖着也不行。”张清默默的想着。
回来后张清没有没有第一时间去许家,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向一对失去孩子的老父亲和老母亲开口。
许家在南城,医馆在东城,要去许家要穿越半个寒露城。
如果全力赶路,只需片刻即可。
但张清不想在城里太过招摇,也不想太早面对许讯父母。
因此在傍晚时刻,一路慢悠悠的张清才来到了许家的门口。
看着许家的偏小的门,张清有些意外。
简单的木门,上面没有繁华的装饰,这样的门配不上许家的地位。
许家可不是小家族,他们是南城最大的家族,也是唯二拥有五重楼的家族。
这里说的是明面上拥有五重楼的家族,只有两个,南城许家和西城吴家。
不过许家门口倒是摆了一个独角、犬耳、龙身、虎头、狮尾、麒麟足的石像。
如果张清没认错,这是应该是谛听,传说中知道一切事情的神兽。
简单分析了许家的装修。
装饰简陋说明许家低调,但是许家却用了并不常用的谛听做镇宅石兽。
这是觉得自已许家和谛听一样,都可以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
说明许家内心是自傲的。
许家也要帮助袁家获取寒露,但是他们从不派寻宝队。
而是派人到各个家族的寻宝队中帮忙,以此获取报酬。
许讯就是许家派给刘家的。
这是因为许家乃是寒露城历史最悠久的家族,是最清楚分秋山情况的家族。
坊间传言,有一本书叫异闻录。上面记载了天下所有的奇物。
这本书似乎就是许家人写的。
“咚咚。”张清敲响了门。
“来了。”开门的是一个小厮,他看见门口是一个不认识的白衣少年,有些疑惑,“公子,您是?”
“我来拜访许宗辉许先生。”张清回复小厮。
许宗辉是现任许家家主的三弟,是许家三房的话事人,也是许讯的父亲。
小厮看见张清气质非凡,又一口叫出许家三房话事人的名字,根本不敢怠慢,连忙回去通报。
不多时,小厮又来了,他弯下腰,恭敬的道,“公子请,我家老爷在里面等着。”
小厮直走,一直到了许家主屋前才退下。
张清有些疑惑,许家主屋一般都是家主的地方,按理说见许宗辉不会来这里。
敲敲门,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屋内响起,“请进。”
推开门,屋里只有一个人,正坐在主位,张清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许宗辉。
和许讯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公子既然能叫出我的名字,应该是有事来此吧?”许宗辉不慌不忙的倒了两杯茶,递给了张清。
张清接过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我是来还许讯的遗物的。”
许宗辉此时正拿着杯盖,准备将茶叶拨到一旁。
听到张清的话,许宗辉拨动茶叶的动作停了一下。
不多时,许宗辉又动了起来,动作缓慢,显得不急不忙。
“前些日子,我就有些心神不宁,讯儿是在那时候出事的吧。”许宗辉的语气很淡定,表情中充满了从容。
仿佛在谈一件和自已无关的事情。
张清算了一下时间,确实是在那个时候。
喝了一口茶,许宗辉感叹道,“讯儿也是这样啊。”
张清有些不理解这个也字,于是开口问道,“许先生,也是什么意思?”
许宗辉笑笑,“自从袁家下了命令,我们许家人都纷纷进山。”
“但是我们许家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练武,只喜欢读书,手无缚鸡之力自立。”
“让我们这群书呆子进山,可不就是一个死吗。”许宗辉说的很轻描淡写。
但亲人就这样被逼着去送死,自傲的许家能忍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