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常一个人吃这么多?”
付十淮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小桌子上摆满的菜,现在是凌晨了,现在吃的算夜宵吧,夜宵有人吃这么多的吗,是因为他在才点这么多?还是这人平常就吃这么多。
久江继续手上的动作打开包装盒:“多么?这也不多吧,我还因为太晚了没太敢点,你明天没早八吧。”
没太敢点……付十淮扶额努力消化这四个字,所以才这么大块头,运动量大的同时吃的量也多,还能保持身材,真厉害。
付十淮:“明天下午满课,早上没课。”
“哇,满课,我上大四后都好少有满课了,明天一整天连课都没有。”
久江的语气让付十淮觉得他有点炫耀的意思:“幼稚。”
久江拆好筷子勺子放在付十淮面前,厚脸皮承认:“对,人啊越老越幼稚,吃点吧,都挺好吃的。”
付十淮秉着不浪费食物的初衷,拿起了筷子,他不爱吃饭,平常饿了才会吃点,以至于看着这一桌子菜半天没下筷。
对面的久江看他愣半天,直接夹个盒子放在他碗里道:“韭菜盒子,试试,这家挺好吃的。”
付十淮看那个占满他一次性碗的饺子?好奇发问:“为什么叫他盒子,不是饺子么?”
久江嘴里嚼着东西被问得一愣:“不知道,都叫盒子,具体答应等晚点我给你答复。”
他需要去搜一下,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用,随便问问而已。”说完夹起咬了一口。
对面久江边拿平板点开他的电视剧放在他们俩面前后期待的看着咀嚼的付十淮:“如何?”
韭菜的味道,付十淮只有在其他人嘴里听过,第一次吃感觉还行:“挺好吃的。”
说完就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付十淮看到平板上的黄色方块后愣了下,肯定道:“你是真幼稚。”
久江笑着把一碗粥打开放在付十淮面前才道:“看着吃饭食欲会高点,试试这个粥。”
付十淮挑眉,没拒绝,放下咬一半的盒子,舀起一勺粥,味道让他心情都好了许多,脚趾头不自觉随之动了几下。
“好吃,什么粥。”
久江看他表情变化自已很满意:“香菇鸡肉,好吃就多吃点。”
久江真的觉得付十淮太瘦了,而且他也确定了,下午说喝水是骗他的吧,极大可能连饭也没吃。
付十淮没发现久江看他的眼神,他被平板的声音吸引去,想看的想法出来后便带起眼镜,边一点一点的吃粥边看电视。
久江看他自在的样子也就放心了,心情愉快的吃他面前的牛肉烤串。
“你眼睛度数很高么?”
付十淮注意全在黄色方块上:“四百。”
“你多高啊。”
“体测一米八。”
久江挑眉,怎么站起来跟他差这么远,因为有点驼背么。
“那你体重那项没过吧。”
付十淮嘴角抽了一下,久江说的没错,体测其他都过了,体重这个,他裤兜里三个手机,衣兜两个充电宝都没能过,虽然最后的分数占比不会太高,但是他还是很不爽这点。
“嗯。很明显么?”
“很明显,你太瘦了。”
久江都感觉不出来那一米八的身高,可能付十淮这俩天太累的缘故,也可能在戳羊毛的时候一直低头驼背,体态太差了,加上太瘦,显得有些矮。
付十淮不是没努力过吃多点,总是吃一点他就饱了,吃多他就胃疼全吐出来,他不喜欢那个感觉。
“嗯,我承认。”
付十淮承认他瘦,不然他测体重的时候就不会带那么多东西。
久江没打算指着这个聊下去,付十淮明显不喜欢聊这个:“我下午出去的时候看到校门口有个宣传,说这周五美术学院要开作品展,你做的是要参展吗?”
“嗯。”
这件事其他学院的人可能不知道,自已本院的人都知道,老师带的学生,有几个人的作品一定会出展,也是托了这个展的福,付十淮才能在那么大的画室里面肆意挥霍,不用在意卫生。
“我能去看吗?”
付十淮盯着平板的眼睛略微有些奢侈的给了下久江,直接道:“本校生进出随意。”
“我知道。”
付十淮听到后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语气有些重道:“那你还问。”
久江听到后才满意的笑了,老感觉这人平平的,说话也是,表情更是,有情绪才对:“想得到你的同意不可以吗。”
付十淮依旧是没表情的看着这人,心里有些嫌弃:“你贵庚。”
久江表情依旧笑容满面,淡定回复:“二十一了。”
“那能不能像你的年纪一样成熟一点。”
久江听到后表情有些装的委屈道:“我怎么不成熟,我就想跟你聊聊天,你只想看平板。”
付十淮扶额,他是带了个孩子是吧:“平板不是你自已拿出来的吗。”
“是哄。”久江也是想着看电视能让付十淮食欲高点,看到那只剩半碗的粥也应证了他的话。
“吃吧,再不吃全凉了。”
久江笑意更深:“所以这是同意我去了是吗?”
付十淮看那张脸,不知道在开心什么,要不是被他念怕了,他多少也会怼回去。
付十淮点头:“快吃吧,你不是饿吗。”
久江看他这样也就没再逗下去,期间他吃他的肉,付十淮不紧不慢的喝着那粥,有时被剧情逗笑,忍不住吐槽,过程都没那些人说的难相处二字。
………
吃饱后,各自休息了下,付十淮看久江有些困了,便直接关灯,他自觉闭眼躺下,不知道躺了多久,当久江那边的呼吸声传到他耳朵的时候他睁开眼。
付十淮放轻动作找到自已放在桌子上的平板,房间里空调有些凉,他拿上平板裹着被子,轻开阳台门,让门留一点缝隙,这样他就不会热。
随后他蜷缩在椅子上,把被子裹住自已,戴上耳机,眼睛有些无神的盯着外面,就这么看着,不知道该想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
付十淮不知道自已坐了多久,直至太阳升起,他眼睛好像没那么模糊,身体也能稍微动点时候才松了口气。
付十淮闭上那有些红肿的眼睛,用还有些颤抖的手抹去脸上的水。
付十淮盯着那不可控的手,还有手指甲缝间残留的血迹,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什么了。
想到这里付十淮有些烦躁的把头裹紧被子,皱眉紧皱,有些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