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通了吧……久江无奈起身拿过桌子上不停震动的平板,到床边轻轻的拍了拍付十淮:“十淮?十淮?”
付十淮动了动,好晕:“等下。”
付十淮用力把自已撑起坐起来,这感觉好像,啧,真麻烦。
久江皱眉明显的不对劲,伸手扶住付十淮,好烫!
“你发烧了?!”
付十淮闭眼不想接受这件事,但是又怕久江想太多解释道:“昨天没睡好而已,一会就好了,叫我有什么事吗?”
没睡好就发烧了?刚刚不是还躺了四个多小时吗?怎么就发烧了?这一会怎么可能能好。
“能起来吗,我们去趟医院好吗。”
付十淮瞬间抽回自已的手,冷静道:“不至于,只是低烧而已,没必要去医院,我吃药就行。”
就为这点病就去医院,要这么算付十淮这半辈子都得在医院待着。
久江知道付十淮不喜欢医院,还是有点担心,低头额头对着额头:“我测测。”
就如付十淮说的温度不高,久江在认真测量,而付十淮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耳朵又红了。
付十淮有些无奈的侧过头,心里默念:没有边界感的人…没有边界感的人而已…
“好像是低烧,等下,我看看我有没有吃发烧的药。”
付十淮抓住要去拿药的久江,差点就被抓住:“我有,你把桌子上的药箱拿过来下。”
久江把药箱开好给付十淮后拿杯接水。
付十淮即使头晕也能准确拿到想要的药,在久江回来前把药按出放到手心,合上药箱一气呵成。
“来,水。”
付十淮顺利的把药吞了下去,头晕的原因不自觉的靠在久江的肩上:他这一天天的,烂事一堆,要不还是搬吧,他已经开始烦他自已了,更何况别人呢。
久江感觉怪怪的,还是想不通怎么没睡好就发烧,明明睡很多不是,放好水杯后熟练的把付十淮揽入怀里。
“自已一个人能待着吗,我出去一下。”
付十淮听到后一点不留恋的离开久江,然后躺下比了个ok。
久江还有点失望,说不可以也行的,不过还是把被子给付十淮盖好才出门。
听到关门声后付十淮才在被子里捂着肚子蜷缩起来,饿疼都没撑疼难受,麻烦。
久江这边借到体温计就立马回来了,付十淮听到声音也就没在蜷缩着。
“来,夹一下体温计。”
所以出去一趟是去找体温计是吗,脑子想着冰凉的体温计已经夹好了。
“很难受吗?”
付十淮摇头,想抱着东西,为什么就只有一床被子。
“在找什么吗?”
付十淮头还晕着,听到这么轻柔的语气有些委屈:“抱抱。
他需要抱着东西睡…
声音很小,但是久江还是听到了,也没想太多,钻进被窝抱住了付十淮,付十淮闻到了安心的味道不自觉的往里钻了钻。
“睡吧。”久江还是轻顺付十淮的背,让他安心点。
感觉跟带孩子一样,哎呀,他可不喜欢跟付十淮有亲情呢。
………
“你在干嘛?!”
付十淮听到声音后没转头,平静的抽纸捂住涌出的血,用了好几张纸知道没再流了才转头。
看到陈桀这种眼神付十淮也没太惊讶,毕竟他就是个怪人,从小到大这不是第一次,各种眼神都有,无所谓了。
这次是他的锅,忘锁门,没想到居然会被发现了,有点麻烦。
“在止血。”
陈桀紧皱眉,冲上前拿过那把美工刀,他明明清楚的看到这是付十淮亲手拿着这把美工刀朝自已的手臂。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即使是夏天也要穿长袖,是想挡住这个是吗?为什么要这样做,每次比赛都这样?
“你疯了?”
付十淮努力思考了这个问题,他疯吗,这动作确实有点,但是不这么做就没办法静下心好好弹琴。
“应该吧,你怕了?”
“我…”
那年他们十岁,陈桀第一次知道付十淮习惯zc这件事,过了几年才知道他每次比赛前都要这样,他好像完全不了解付十淮,即使他已经认识十多年。
………
“肚子疼?”
久江明显感觉到付十淮一直捂着肚子,付十淮听到后没说话,只是往久江的怀里钻:一会就好。
久江皱眉,难道是吃太多了吗,中午确实吃的比平常多了不少,那碗饭都半碗没了,鱼肉菜汤也都吃了不少。
久江想通后便伸手给付十淮轻揉肚子边哄到:“放松,揉一揉就好了。”
付十淮头太晕,想打掉久江的手也没力气,那手掠过衣服进来揉的时候,一开始的不适到现在的不抗拒,再到睡了过去,一切都是他没想到的。
久江没想过直接揉肚皮,看付十淮疼的难受,想着贴近点能早点解决,看付十淮睡过去久江才有些恍惚。
皮肤比他想的要好,就是好像有不少疤,很浅,不过他看不到。
………
“昨天打一天电话没动静感觉他平板没电了,我得截图存个记录,别又来骂我。”
秦凌安愁啊,这都算什么事情,这几天明明都在线的怎么还搞失联这一套啊。
“嗯,你不是说跟他提过吗,不至于骂。”
秦凌安没好气的看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骂的又不是你,就你知道是吧,不过他这两年脾气发的少,战斗力应该削弱不少。”
陈桀稳了稳肩上的琴盒。
“哎,为什么要把琴带过来,他不是不拉了吗。”秦凌安背着个小的,朋友全是学音乐的,这种活他从小就干不少。
陈桀撇了秦凌安一眼哼了声:“这回他不拉也得拉。”
秦凌安扶额,安顿好少爷,来了个祖宗,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你几号的飞机回去。”
“急什么?”
秦凌安连忙摆手:“不是赶你的意思啊,你也没法在国内待太久吧,不是巡回吗,就是问问,问问而已。”
陈桀要不是因为这次巡演,今年可能还不能回来,不过他也待不了太久:“星期五晚上的机票。”
秦凌安掰着手指数了下:“你这结束就赶机场啊,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陈桀想起付十淮的样子:“算了,碰到后什么情况还不一定,那家伙真有好好吃药吧。”
秦凌安皱眉,老是被问,他都要怀疑自已了:“应该有吧,不然他这两年怎么控制这么好的,都不搞小动作了。”
陈桀也没再问,付十淮想的他猜不到,付十淮想不让他们发现的,他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