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让女侠我来看。”说完我挤到人群前，从一甲榜开始仔细找顾廷烨的名字。
“中了!二哥哥中了!”早已来看榜的明兰激动的喊出声。
后面的如兰听见明兰的喊声立刻挤进来问：“哪儿呢?二哥哥在哪儿呢?”
“那儿!”明兰高兴地伸手指过去，“进士，第十三名!”
两个小姑娘开心的蹦跳着去拉长柏，争先恐后地为他指排名。
我虽心知肚明却也实打实地为二哥哥开心。
只是这笑容随着一行行的名字看过去逐渐减少，怎么会没有顾廷烨的名字?齐衡也没有。
我的眉毛不自觉皱到一起。
“开心些，则诚中了。”顾廷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撞上顾廷烨坚实的胸膛，他高昂着头，紧盯墙上的红榜一遍又一遍，肩膀逐渐耷拉下来，眼眶微微发红。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故作轻快道：“晚些在酒楼见，女侠请客。”
“好。”他轻轻应着。
再转身时，顾廷烨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忙着扯开围在长柏身边想抢他做贤婿的各路员外。
“二郎中了没有?”二哥哥被小厮簇拥着向外走，心里关心着顾廷烨的榜。
“我有好消息了，第一时间去找你道喜。”顾廷烨压住心中的失落，不愿扫长柏的兴。
“诶呀我儿是第一名啊!”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吴大娘子?
我诧异回过身，吴大娘子满心欢喜地为众人指着榜上的名字。
梁晗身着一袭墨色锦袍站在榜下，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的身上。阳光恰到好处地打在他身上，将整个人衬得熠熠生辉。
我没有一丝表情地看着他，什么都没说，扭头离开。
上车前，我望向齐国公家的马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回去我与明兰和如兰乘一辆马车。还未启程，窗户上的帘子高高挂起。
齐衡下了车来到盛家马车处向长柏道贺。
“其实，元若哥哥家世如此显赫，也不必非要科考才有前程。”如兰探着脑袋瞧他道。
“不是前程的问题，小公爷为这一场科考搏力许多年，若没中，他一定很难过的。”明兰说完又看向我。
“会中的，下次会中的。”我望着他单薄的背影呢喃出声。
齐衡离去时路过我们，他停顿片刻，转过身来向我们行了一礼，带着笑道：“给三位妹妹道喜了。”
“元若哥哥不必伤心，没有几个人一次就高中的，也有好些人家考到七老八十还在考呢。”如兰安慰道。
“我没事的。”齐衡虽是笑着，脸上却带着疲惫感。
“四妹妹，许久不见你可还好?”他的脸上更温柔几分，眼睛里多了些许光芒。
“我很好。”我有些心痛，我不希望他吃苦，也不愿看他难过。
如兰心思浅看不懂二人眼中的情愫，回身看看我又看看齐衡道：“我们也许久未见了，哥哥怎么不问我好不好?”
“你满面红光声音洪亮，一看就很好，用不着问。”齐衡无奈解释道。
下一秒他的目光被长柏处热闹的道贺声吸引。
“元若哥哥，下一科你一定会中的。”我望向他的目光温柔如水，希望这些许安慰能助他重拾信心。
“你真的愿意相信我能行吗?”齐衡微低下的头重新抬起，目光有些不安也有些许期待。
“是元若哥哥的话，我愿意。”我坚定道。
“元若哥哥一定可以的!”如兰眼睛清澈单纯，举起握拳地手明媚笑道。
她又用手肘怼了怼不说话的明兰道：“小六说是不是?”
明兰乖巧点点头：“科举艰难，世人皆知。小……元若哥哥才华卓然，下一科再考一定能行。”明兰也一同改口唤齐衡元若哥哥。
“齐衡定不负诸位妹妹所托，下次科考，我一定会中。”齐衡说这话时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拳头紧握。
“我等你。”此刻其他的念头都被我抛到脑后，心思被眼前人占满。
齐衡，你若不负我，我会等你，不只科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