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元宁麾下的兵卒实力也提升了不少。
某天,一名手持绫锦卷轴的轻骑,神色匆匆的来到元宁府邸前,大声喊道:“永平王军令到,请元宁公子接令!”
传令兵打开绫锦卷轴,大声宣读着上面的内容:“命御侮校尉元宁率领本部兵马自喜峰关出兵行至西北四十里,与驻守幽州兵马会合。”
“元宁领命!”元宁无时无刻不在为这道军令做准备,听到军令终于到了,急不可耐的接过绫锦卷轴,回答道:“我这就整备兵马,三日内必定出发。”
“宁公子,前线吃紧,战局于我大乾不利,在下乔装打扮历经七日才躲过北境的封锁将军令送达,还请公子即刻发兵!”
“这么久了?”元宁心中一惊,传令兵轻骑快马尚且需要七日才能到达,自已率领部队肯定更慢。
斟酌片刻后,元宁连下三道命令:“通知各部集合,粮草辎重暂且放到一边,每人携带三日的干粮,即刻前往喜峰关集合!”
“派人通知史密斯,让他带着佣兵与我一同出发!”
“告诉张本,让他放下手上的工作,集结全部人手把补给送到喜峰关外,片刻不要耽误!”
元宁命令下达之后,麾下兵卒反应迅速,片刻后就集结在了一起,随后全军朝着喜峰关外出发。
张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在元宁之前率先到达喜峰关,及时把补给送给大部队。
“回去之后把马斌做好的大型军械拉过来,再准备一些粮草补给,到时候我会通知你送到哪里。”元宁吩咐张本说道。
按理说元宁与幽州军汇合后就不需要考虑军械粮草的问题了,可战事瞬息万变,自已也不知道北境战事发展到何种程度,所以提前做好准备,出现意外情况时能保证自已兵卒不会因为缺少粮草而出现其他问题。
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去,可越走越觉得周遭太过荒凉,地面散落着残破的盔甲军旗,不难发现这些都是大乾将士遗落下来的。
元宁心道一声不好,急忙把向导叫过来,问道:“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向导支支吾吾说道:“大...大人,按照您说的路线,咱们大概是到了,可这...”
一旁何猛抽出腰刀,呵斥道:“大胆!我再问你一句,我们到哪了!”
向导吓得直接跪下,不断磕头说道:“军爷,小的不敢欺瞒您老,喜峰关西北四十里,就是这个地方...”
眼看向导这副模样,元宁知道他没有欺骗自已,于是让何猛收起刀,对众人说道:“西北四十里,倒不至于走错,应该是这几天出了变故...”
“公子,军令让我等到此,我们该怎么办?”呼延雄问道。
任谁都知道驻守这里的军队已经被打散了,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不过是撤兵回去还是去寻找元振主力部队还需要元宁决定。
“竖起王旗,继续行军。”
元宁一声令下,“元”字王旗高高竖起。
不过元宁也没有盲目寻找元振的部队,而是往正西方向行军,这样能保证自已离大乾的长城不远,遇见敌人的大部队能过及时撤军,高举的王旗又把附近溃逃的大乾军队聚集起来。
果然,众人走了没多久之后就遇到了一小股溃逃的军士,经过了解他们正是永平王麾下的幽州士卒,昨天在距离此处七十里的地方遭到突袭,想撤喜峰关西北四十里的营地,路上看到王旗才朝着元宁靠拢过来的。
他们的领军校尉如今已经战死,两千人的部队仅剩下一百多人,并非幽州军主力,也不知道主力所处的位置。
“我乃永平王之孙元宁,你们口中说的营地也被袭击,想要活命的暂时归入我的帐下,等我们和王爷汇合之后再为你们的战友复仇,洗刷战败的耻辱!”
这群溃军心中明白,如果就这样回到大乾,将要收到刑罚不说,还一辈子背着逃兵的罪名,他们也只能跟着元宁行动。况且这群人都是有血性的老兵,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败给北境,心中都憋着一股劲想要再打回去。
好在这群人都是轻伤,毕竟从战场下来依靠步行在不到一天的时间能走七十里路的,肯定是没有遭到重创的人,要不然这一路上早就因为伤势过重牺牲了。
简单包扎后,元宁按照原定路线继续向西前行。
四五天的行军,几乎每一天都能收拢一波溃军,少的时候七八十人,多的时候竟然能有两三百人。其中大多都是幽州军士,也有部分并州人马,短短几天就让元宁麾下人数多了两倍不止,如今足足有一千六七百人。
这也能看出来前线战事失利,已经开始从境内调集小规模部队了。当然,元宁也是在这个情况下进入战场的。
“不对劲,北境的人为什么要在距离长城不远的地方发动袭击,把我们大乾刚出关的将士们全都打散之后还不对长城发起袭击,他们是有什么阴谋吗?”元宁不禁担忧道。
“或许他们是想把我们主力部队困在北境深处,再派人袭扰我们前去支援的人。”呼延雄回答说。
“围点打援吗?不对,此番出征幽州发动二十万人马,并州也有十余万,三十多万大军被包围?北境要有如此实力,早就越过长城南下了,更何况前方没有传出溃败的消息。”元宁反驳道。
“或许他们是想袭击我们粮道,正好路过的时候发现我们的小股支援部队,顺便打掉的?”
元宁皱眉不语,按道理说袭击粮道应该是派人埋伏在路上,从来没听说过从并州到幽州几百里的路程靠来回奔袭来袭击粮道的。况且元宁也没听说前线出现粮草短缺的状况,就连收拢来的这一千多名士卒也没有一个是运粮兵。
北境一定有别的打算,只不过具体是什么元宁猜不到。
正在元宁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波只有十几人的骑兵突然出现,为首一个中年男人虽然满身血污,盔甲也破败不堪,但声音依旧苍劲有力,朝着元宁问道:“来人可是幽州元振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