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编排之后,勇带领着豆和山先入洞。
鹿和羽跟在后面。
草和刁最后。
几人贴着洞壁,蹑手蹑脚。
洞穴内出奇的安静。
洞穴外也一样鸦雀无声。
这时,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勇边走,边用脚把路上的障碍,尽量的平移开。
走到洞穴的最深处,之前堆的石头堆,仍堵在那里。
石头堆的周围多了一些叶子,泥土。
看来这些耗子们已经把鼠洞重新修补了。
勇心想,动作够快的呀!
不愧是耗子群,干活儿挺麻利。
仔细检查着石头堆,因为这里就是那日夜里,鼠群们冲出来袭击部族的地方。
用发现,在石堆的下面,跟洞壁挨着的地方,有几处非常大的堆满了树叶的洞口。
想是这几处就是它们修补后的耗子洞口了。
勇指了指石堆下方的一处位置,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处,以及石堆另外一边类似的地方。
暗示豆和山,这里就是耗子日常出入的洞口。
于是三人,在各个洞口附近的位置,散了投过毒的豆饼碎子。
然后,勇又沿着洞壁,散了一些。
豆和山,有样学样。
也沿着洞壁,撒下了豆饼碎。
正倒退着撒碎,突然,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顺势向后倒去。
豆瞪大了眼睛,手使劲扒着洞壁,想扶住什么凸起好稳住倒下的身躯。
说时迟那时快,山立即转身,前倾,一手扶紧洞壁,另一只按住了豆扒墙壁的手。
豆急促的喘着气。
还好,没摔。
感激的看着山。
山微微一笑,但戴着口围,豆看不见。
豆稳住身子,站起后,往身后看了一眼,什么玩意儿绊了自已。
毛绒绒的,烂烂的,中间隐约还有一截白色的。
沿着白色继续看过去,长长的黑色一团,黑色下面也是烂烂的,流着液体的一滩,也有一片白白的,圆圆的东西努力撑拉着这摊烂肉。
再看下去,还是一片毛绒绒的,一样的烂烂的,流着液体的一滩。
烂烂的里面好像还有什么蠕动着。
然后,好像有两个类似凸起的地方。
凸起的地方也是毛绒绒的,但还在上下一动一动的。
豆似乎有了判断。
可好奇心让他忍不住继续看。
豆感到手被捏的生疼,才意识到山在身边,也看到了。
豆继续看下去。
看到隆起的高高的,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的。
再往下就是围帘。
这个的旁边还有一具。
两具的手骨交织在一起。
另一具很相似,只不过,是蜷缩着的。
腹部像洞穴里突然冒出来的小山一样,高高的隆起,跟之前塌陷下沉却被白色物体强撑的部分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隆起里面还不停的固甬着,像是有生命一般。
隆起的下方也围着一副很明显的围帘。
豆扭头看向山,
山两眼含泪,不知是被熏的还是吓得。
他攥着豆的手更用力了,还微微的颤着。
豆很想骂他,再捏,老子的手就要被你捏散架啦!
眼神里带着气,乞,似乎在说,别捏了!快别捏啦。。
山颤抖着声音,努力的克制着,低声说,是,,,是花姨。。。
听山的话,豆愣了,手也不疼了。
估计是疼麻了。
人也麻了。
花,,,花姨?!
豆终于反应了过来。
再次看向蜷缩着的尸体,花姨至死也在努力的护着腹中的孩子。
豆的眼睛瞬间被泪水填满了。。
也想到了从未见过的为了生自已而去的阿妈。
擦了擦眼泪。
那跟她挨着的,刚才差点绊倒自已的,莫非是,,,
叶,,,叶姨???
豆难以相信的看着山。
族人们只知道花姨和叶姨一起失踪的。
都以为,有叶姨相伴和照顾,身怀大肚的花姨应该也是安全的。
谁想到,,,她们居然,,,没逃出去。。。
肩膀突然被一个很大的力道控制住了,豆和山猛然回头,
勇点了点头,像是回答豆的猜测。
死盯着二人,用唇语说,继续。
两人这才回过神儿来,
他们有任务在身,他们是来投毒的。
于是,低下头,用大勺,继续从罐子里,舀出豆饼碎,接着沿着洞穴壁撒起来。
脑子里花姨和叶姨的样子,挥之不去。
不一会儿,就看到已经散了豆饼碎的洞壁。
他们已经把自已的洞壁投毒部分完成了。
于是,三个人又把余下的豆饼碎,均匀的撒到了洞穴深处的地上。
他们走的很小心,地面到处可见的破罐子,被耗子们糟蹋过的原本属于族人们的储备粮。
还有很多很多的黑色颗粒,有大有小,
耗子屎。
这群畜牲,好真是吃哪儿拉哪儿!
负责洞穴中部的鹿和羽也遇到了一具族人尸骸。
鹿被吓得差点儿惊叫出声,被羽立即一个巴掌堵住了嘴。
鹿感觉尿都吓漏了出来。
幸亏今天出门前,阿妈让她戴了厚厚的约条。
阿妈说,她的日子近了,戴着以防不测。
鹿如今想来 阿妈让她防着的应该是这个意外。。。
在洞穴口的草很不幸的遇到了一只出来觅食的鼠宝宝。
她看着鼠宝,
鼠宝被吓得没了动静,
似乎沙哑的吱~然后吱不出来了。
初来乍到,没见过除了自家人以外的生物。。。
要不是肚子实在饿的不行了,
它也不会太黑前出来吃东西。
遇到草的时候,鼠宝还抱着族人啃剩下的肉干屑。
草俯下身,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棍砸死这个看起来出生没多久,也没参与鼠患的宝儿,她舍不得。
可要是让它回去,它肯定会警告耗子们。。。
把它带出洞,路上扔了,它可能会被冻死。。。
要不,带回山腰带?!
好像也不行。。。
就在草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鼠宝猛的向她冲了过来。
吓了一跳,一屁股坐了下去。
只见一个棍子从天而降,正中鼠头,啪的一个闷声下去,
鼠宝的后腿蹬了蹬,尾巴微弱的挨着地面擦了一下,接着不动弹了。
刁用地面擦了擦棍头儿。
草抬头,感激的低声说了声,
刁伯。。。
嗯,,,刁闷闷的应了一声。
伸手拉草起身。
草直到他们完成任务,离开洞穴,一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