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拿着一摞叶子回到豆之前的地方,他已经不见了。
这孩子,又跑去哪里找树枝了?
正纳闷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鹿姐姐,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豆弟弟,不好意思啊!跟绒姨聊了一会儿,耽搁了。
你拿到叶子了?
你找到树枝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找到了!
找到了!
又一起答。
哈哈哈!
呵呵呵!
豆拿着树枝,显摆着,
这是我要找的树枝!看好了,以后找这样的,才站的稳!
鹿放在手里,仔细的观察着。
豆找的这树枝三个枝杈都很匀称,分叉朝向的树枝几乎一样粗细,比起第三枝细一圈儿。
原来用来诱捕的树枝需要找是这样的,鹿心想。
诱捕装置做的怎么样了?
树抱着雷关心的问。
树姨,可以开始试用了。
豆回答。
雷盯着鹿手里的树枝,好奇的想,
这玩意儿加个皮筋儿不就是前世的弹弓了嚒?!
“要,要”
雷伸长胳膊,想要拿来看。
豆把树枝递给雷,叮嘱,
雷小心别划破手,我没打磨。
雷拿着树枝,仔细观察了一下,别说,这树枝真适合做弹弓。
“要,要”
雷,别闹,这是豆哥哥用来抓大耗子的。
树从雷的手里拿过树枝,递给豆。
这样吧,等我抓完了大耗子,就给雷找一个类似的树枝,打磨好了送给你,好不好?
“好!”雷高兴的拍手喊。
她是真的想要一个弹弓,只是怎么把这树杈做成弹弓,她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鹿把叶子铺在地上,
豆把罐子放叶子堆上,
用树杈最粗的一段支地上,分叉的两枝抵住倾斜的罐子,
嗯,, ,太高了,需要截短一点。
说罢 就拿出石头刀,约莫需要切掉的长度,用刀转了一圈,留下痕迹,接着就来回切了起来。
切完后,把树枝分叉的部位双腿夹在膝盖处,刚切的树枝朝天,用石刀打磨切口。
待切口磨平,再次架起罐子,这一回高度没问题了,但支撑的不稳。
豆趴在地上,眼睛贴着地面,观察着,支撑的树枝,没问题哇。
又看了看支撑罐子的两枝,发现罐口与树枝接触的地方卡不住罐子。
于是又把树枝夹在膝盖间,今回开叉的两枝朝天,给他们各开了个弧形的卡槽。
再次尝试。。。
反反复复。
修改,再修改。
每一次只敢改一点点。
因为改少了,还可以再调;
若是改多了,整个树枝就废了。
那就得再重新找树枝,再重复以上步骤。
因此,豆打磨树枝的时候,都会额外的仔细,再仔细。
树抱着雷看了好一阵了,以为这娃子会觉得枯燥而闹。
雷一点儿也不闹。
安安静静的盯着豆,看他的每一步精细操作。
雷,我们去看看阿爷他们忙的如何了。
“不,不,不”
雷嚷嚷着要留下看。
树姨,把雷教给我吧,我看着她,您放心,去忙您的吧。
鹿把雷从树的怀里接过来。
雷继续全神贯注的盯着豆的操作。
终于,罐子稳稳的立住了。
好了,绑麻绳,试看看!
豆兴奋的说。
鹿努嘴,示意豆麻绳的位置。
豆拿起麻绳,一头系在树枝上,慢慢放绳子,走到目测3,4米远的地方。
趴在地上,用力一拉,成功!
雷高兴的直拍手叫好!
豆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鹿看着拍手的雷,看似问,其实纯在感慨。
走!抓耗子去!
豆兴奋的巴不得立马飞到洞穴口。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
鹿跟豆讲,我们需要走过去,架好了罐子,还得等耗子上当。
现在过去的话,刚设好陷阱,天就黑了,耗子们个时间都精神,可咱们就看不清了。
鹿姐,你说的对。那就一早走!
树和先知那边为了稀释蛇毒,也琢磨了很久。
蛇毒颜色漆黑,兑了不少水,才把颜色淡化了,但如此稀少的蛇毒,能毒死只耗子么?
几个人又犯起了嘀咕。
先知爷爷,咱们要不用肉干吧?
肉干色深,能盖的住稀释的蛇毒的色。
草啊,咱们要毒死的可不是几十只上百只耗子啊,那可是像夜空中的火焰一样数不过来啊!咱把肉干都给了它们,也杀不完啊!
先知叹了口气,这娃子可真舍得,那可是肉啊!
族人们都舍不得吃呢。。。她居然说毒耗子。。。
树把稀释了的剧毒 凑鼻子边儿一闻,
哎呀呀呀呀,阿爸,你闻闻,这味道,还有股子刺鼻的味道腥酸呢!
哟!你怎么闻起这个了!去去去!你不能靠近这毒物!
闻一下而已,阿爸,你大惊小。。。哎哟。。。
突然腹中传来一小阵疼,,,
草,继续稀释!
阿树,你快快离去!离这毒物远远的!这儿用不着你了!
先知没想到树会闻,自已都没把握去凑鼻子闻上一闻,只是专注在稀释色上了。
草于是又加了少些水,突然止住了,一拍脑门儿,
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事儿了呢!
啥事儿啊!
先知懵逼的问。
先知爷爷,您记得传说里藤条的毒液喷洒到周围的树木上,树叶会立即枯萎死掉不?!
拿叶子试试不就行了?!
哈哈哈!好丫头!好娃子!好主意哇!
我去问绒姨要叶子,您等着!
好嘞!
先知乐呵呵的,这下可真能兑成咯!
趁着草找叶子的空档,先知一脸严肃的走到树的身边,用当妈的口吻交待道,
你这娃子,马上都是当俩孩儿阿妈的人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都没有十足把握凑鼻子,你怎么敢怀着火种去凑那阴毒玩意儿?!
好在你没事儿,万一这火种被那阴物收了去!
你让我怎么跟敖交代?!
哎呀,知道啦阿爸,我这不是没事儿嘛!
没事儿,没事儿!多亏了这种救了你!要多凑鼻子会儿,指不定你俩都保不住!
好了好了,知道啦阿妈!我错了!阿妈消消气儿!哎!草来了!
树调皮的哄着一脸担心的先知,远远的看着草来了,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草就拿了几片叶子回来了。
你这娃子,怎么就拿这么点儿?!
先知气头还没过去,又转向草继续责备。
草萌萌的瞅着先知,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树冲着她使劲眨巴眼。
草意会。
先知爷爷,哪用的了那么多呀!
您瞧着啊!
说罢,从叶子上撕了一个小角,扔稀释的毒液里了。
哎哟哟哟哟!这孩子。。。
給先知气的!哪能直接往里扔?!?!这毒液总共就只有这么点儿。。。怎么这么瞎霍霍。。。
先知心疼的样子跟自家宝贝被人糟蹋了一样一样的。
叶子先是缩成一团儿,接着消失了。